卿忆风虽然心里犹豫,可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期望。
午后,三人再次出街。
如卿忆风所言,午后的集市十分的热闹。
路边都是小摊贩在吆喝,卖什么的都有。
来来往往的人流,个个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面容。
这摊贩们见到人就吆喝,总会有人在他们的吆喝声里停下来购买需要的商品。
自然今日花灯节,大多数少男少女都是以买花灯为主。
卿忆风就不需要,她手里有江景初为她制作的花灯,是这些摊贩压根没有的东西。
三人先是在热闹的集市里面穿梭,购买着许许多多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作为纪念。
连一向十分严肃的陈玄黎也忍不住露开笑颜。
江景初看着在前面欢喜穿梭的卿忆风,心里也跟着十分欢喜。
这种开心是形容不出来的。
随后集市也晃了,来到了放花灯的时间,陈玄黎和江景初的花灯都是在摊贩那里随手买的。
毕竟独一无二的,只有卿忆风拥有就够了。
然而就在这时,迎面遇上一个美艳的女子,她身后跟着很多侍卫,她的目光落在卿忆风的花灯上面,骄横道:
“你的花灯倒是独特,我用二十两银子买了。”
卿忆风将花灯往后拿了些,还算客气的对面前的女子说道:
“不好意思了姑娘,我这花灯一概不卖。”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那我给你黄金十两,可否将那花灯给我了。”
面前的女子还以为是自己价格给的不够高,别人不想卖,卿忆风刚想说话,江景初就将她护在了身后,对那女子冷言道: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不是已经告诉你这东西不卖了吗?”
谁知那女子一听,马上脸上就是不悦之色,甚至有些愤怒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苗族圣女阿罗兰,你们居然敢这么说话,不怕被我带回去练蛊吗!”
苗族圣女?
苗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湖州城内,还这么畅通无阻,傲娇不已。
江景初只记得当初和苗族打仗的时候,对方求和,并说若非亨朝传唤,永不入境。
可现在苗族圣女阿罗兰的出现,代表已经打破了当初的协议。
江景初三人不说话,阿罗兰还以为他们是怕了自己的身份,这才不敢言语。
得意的笑了一下便想伸手去夺那兔子花灯,卿忆风一个侧身,让阿罗兰扑了个空。
阿罗兰见没有得到兔子花灯,恼怒的将腰间的辫子扯了出来往地上一挥,十分蛮横道:
“好你个死丫头,本圣女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还不快快前来受死。”
卿忆风冷笑一声,不卑不亢道:
“真是笑话,此乃亨朝境内,你要是杀了我,那我算你有本事,前提是不怕引起两国兵战的话。”
这一下子便捏住了阿罗兰的七寸,一旁的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连忙站出来赔笑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乃阿罗俊,我妹妹一向性格刁蛮,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还请各位见谅。”
随后将阿罗兰往后一拉,沉下脸小声警告道:
“你别忘了你是出来干什么的,把事情闹大,我看你如何给阿玛交代。”
“我知道了哥哥。”
阿罗兰虽然是这么说,可心里依旧不服气,甚至还在责怪自己的哥哥胳膊肘往外拐。
不就是一个兔子花灯吗,抢来能闹多大的事儿。
“罢了罢了,一个破花灯而已,本圣女还看不起呢,哼!”
说完阿罗兰就走开了,随身的丫鬟连忙跟上,阿罗俊再次道歉后也跟着离开了。
江景初侧头对陈玄黎吩咐道:
“查一查这苗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亨朝湖州城内。”
“是,殿下。”
就这样,小插曲终于算是结束了,那些看热闹的也散了开来,整条街道再次变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江景初走到卿忆风的旁边道:
“遇到这种插曲是我没有想到的,你还好吧?”
江景初的意思是问卿忆风心情还好吗。
卿忆风摇了摇头,浅笑着对江景初说道:
“就连苗族圣女都喜欢,那看来你的花灯做的真的很好看哦。”
“只要你喜欢就行。”
陈玄黎在一旁看到两人有来有往,只能翻白眼以表自己心中的无语。
要说这花灯节,也并不是只有花灯,犹如春节一般热闹。
什么舞狮,猜对联,什么热闹的新鲜玩意儿都有。
江景初带着卿忆风先是看了杂耍,那些人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还有特别搞笑的杂耍,两人讨论的话题多之又多,彼此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又拉进了一些。
穿过杂耍的摊子就是舞狮,那叫一个绝,简直耍的跟真的龙在戏珠一般,江景初在皇宫内都不曾见到过这种热闹,所以便玩心大起,决定把所有新鲜的玩意儿都看一个便。
卿忆风也不曾见过这些东西,她的前半生并不允许她看这种,也不允许她有丝毫的懈怠。
毕竟卿忆风并不是她自己的卿忆风,是很多人的卿忆风。
看到如此欢快的江景初,卿忆风心里又开始心疼起他。
他也许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只属于自己的江景初。
他是太子,他是百姓未来的新皇。
他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性,只能是那个威严,高高在上,靠谱的太子殿下。
可是谁又知道他究竟想怎样,究竟想要什么呢。
卿忆风心疼的看着江景初,而不知陈玄黎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里面包含太多东西了。
江景初笑着对卿忆风道:
“忆风,我们去放花灯吧,我看大家好像都往那边去了,我们也去。”
“好好好,不过人这么多,你小心你的胳膊。”
卿忆风无奈的答应着,可脸上也满是期待之色,两人相互搀扶着朝放花灯的地方走去。
“听这里的人说,花灯节放花灯的那一刻,要把心愿写在上面,只要心诚,方能达成,忆风,你想许什么愿望?”
江景初笑着询问卿忆风,后者则是逃避江景初的目光,看向别处道:
“自是天下太平,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