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音。
“来了,来了。”李杏杏披着外衣走出来,谁一大早来她家敲门啊,况且他们家现在还有一个名字上得了肺痨的病人。
“吱呀”,门打开后,李杏杏瞧见门外站着许多穿着官服,站得笔挺的官差,许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个个脸上都戴着面巾。
“这是杜秀兰的家?”为首的捕头蒋云问面前不大的小姑娘,瞧着她看到这个阵仗有些吓着了,马上把语气放轻柔了一点点,朝她又问了一遍。
听说这家里还有一个得了肺痨的小姑娘,门一打开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是隔着面巾都可以闻到,这么一想,这一家子也真的是可怜。
李杏杏在他第二遍的问询下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对,这是杜秀兰的家。”
“杜秀兰是你的谁?”
李杏杏看着他们这模样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说道:“杜秀兰是我的娘,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县城来的,是县里的捕快,我叫蒋云,是奉县令的命令来李家村找一个叫杜秀兰的人去县里,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娘叫出来?”
“我娘,你们是要把我的娘抓去吗?我娘每天都在家中,她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不,她不会做错事情的,你不知道她的身体,很差,我求求你们能不能不要抓我的娘。”
李桃桃在大姐出去开门的时候就小心地躲在门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在听到大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的事情,她觉得有些头疼,姐姐你的戏份过了,不要过多的加戏,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看最前面的男人好像不是特别精明,想来也是看不出来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期期艾艾的哀求,蒋云也有些可怜,可是这是县令的命令,他不能不遵从,还是断然的拒绝:“还请你把你的娘叫出来,我们县令有些事情问她。”
“杏杏,是谁来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杜秀兰扶着一根木棍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的身形越发的消瘦了,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把她吹倒了。
这也是李桃桃要求的,这些天他们恢复了她刚穿来时候的伙食,每天两顿,餐餐吃不饱,就是为了营造出他们家没钱,她还把家中能吃的全部回收到了商城存着,就是怕那县令怀疑秘密派人搜查屋子。
她本以为一家人会抱怨,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想到他们都很配合,没一个人在她的面前喊饿的,这几天下来,一家人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都减了下去,又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
李杏杏瞧着娘走出来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责怪道:“娘,你怎么出来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吗?”
“娘就是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是?”
“娘,他们说自己的县令派来的人,要事要问我们。”
“官差大人,我,我没有做错事啊,我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真的没有做任何的错事啊!”
蒋云看着面前这个站都站不稳的女子,不禁微微蹙眉,这真的是杨大牛说得设计了一切的人,这模样、胆量都不像啊!
“杜秀兰,我们是县里的捕快,我是捕头蒋云,你能不能跟我们去县城一趟?”
“只有我一个人去吗?”杜秀兰听到他只让她一个人去,有些担忧地握住了杏杏的手,纵使是排练了这么多次,她也还是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自然不是,你家中的所有人都要去。”
听到他这么说,本在屋中张望的人全慢慢地走了出来,其中李宏业的手上还抱着还得着肺痨的李桃桃。
蒋云看着面前的一家大大小小,个个都这么瘦,眼神看到他们也有些畏惧,怯生生的,最小的那个小孩瞧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人还吓得哭了起来,李宏平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他。
他又开始怀疑杨大牛说的话,杨大牛的罪证里面把他们家所有的人都说进去了,一人几条, 把大半的错误怪到了他们的身上。
“这位官爷,你现在就要把我们带走吗?”
“嗯,尽快出发,我们昨日就到镇上了,要是再不出发,到时候县令怪责下来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县令说了今天务必要这一家人全都带回,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着县衙里面关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仅杀了两人妻子,还把自己的娘亲都打死了,天天有人在县衙前击鼓伸冤,每次出去都是好事的群众围着他们让他们马上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百姓一个安宁的日子,这才没等李杨氏醒来就匆忙的审问了杨大牛。
一审问果然听到面前的男人百般推脱,说这事除了他还有一家人也脱不了干系,要是只审判他他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才不得不停止审讯,派人来李家村把杜秀兰一家人带到县城,配合查案。
“官爷,我饿肚子没关系,可是我们家的孩子一天就吃这么点东西,要是不让他们吃些东西上路,到时候可能半道上会晕过去。”
蒋云听到她这么说,又抬头看了看天,眼瞧着太阳都要升起来了,他朝他们说道:“吃食到镇上给你们买,还有我们这次来给你们带了马车,你们不需要走路。”
听到可以坐马车,院中的孩子们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惊喜,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未坐过马车。
蒋云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神也没说什么,这小门小户的能坐上马车确实不容易,让开一条道让他们上车。
几人出了家门发现路上的木桩已经被清理掉了,家门前确实有一辆马车,几人爬了上去坐好。
李宏业把李桃桃安顿好了以后下马车准备锁门,就看到蒋云从厨房匆匆地走出来,看到这他的心中一动,果然是这样,这县令确实像桃桃说的,是一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