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真的掏出手机摁了110。
马上到上班时间,甄郝不想让闺蜜摊上事,继而影响上班,从而断了这个月的全勤奖。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她上个月的五百块钱保住了。
却是经历了太多波折。
甄郝抢售货员手机:“你不能打这个电话,我家小念没有错,是你家整容脸,还有你恶语相向。”
“我们再说什么,也没打人吧?”售货员咄咄逼人。
赵秘书捧着变形的脸,阴狠的鼓动:“报警,必须报警,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么殴打我,害我毁容,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警车来了。
将店内四个女人带回去做笔录。
赵秘书不想走:“警察哥哥,我能不能先去整容中心做修复啊?”
她尽可能的夹子音,自以为非常迷人。
殊不知,听得人全身不适。
警察:“我们按程序办事,全部带走。”
赵秘书不顾闺蜜反对,强行脱掉其外套,上了车。
一行人到了局子,被问询后做登记。
等登记结束,所有人都被锁进小黑屋。
早就过了上班点。
于念看着表焦虑。
甄郝安慰她:“没事的,刘经理不在,记考勤的那个人正在追我,我出去后跟他说一声,你的全勤不会有事。”
于念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而是方才有个工作人员说,交完罚金,还得有家属签字,他们才能出去。
赵秘书的老公不在,她给最近滚过床单的煤老板打电话:“东哥,帮个忙吧。”
女人嗲着嗓子将发生过的事说了,那边满口答应。
赵秘书看向闺蜜。
闺蜜给金店老板打电话。
甄郝打给甄云铭,进局子被教育的事,她是不敢让父母知道。
也就只能打给亲哥了:“哥,你快来捞我,顺便把小念也捞出去。”
除了于念,其他人都打了电话。
就在赵秘书以为,自己第一个打电话,而且煤老板对自己正热乎着呢,接到求救电话肯定第一个赶到。
毕竟煤老板入驻的酒店,距离这只有两公里的距离。
谁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念没打电话。
于念的老公薛睿第一个来了。
薛睿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单手插兜,走进警局。
威风凛凛,气场十足。
两名律师拎着公文包,恭敬地跟在老板身后。
于念诧异:“你怎么来了?”
薛睿斜睨了媳妇一眼:“出了事,为何不跟我说?”
于念没想到自己会进来,还有她和他什么关系?
说的着么?
见媳妇不说话,薛睿收起视线,抬手。
两名律师立马进去与工作人员交涉,五分钟后,于念和甄郝被领出来。
薛睿听到秦助理汇报夫人情况的时候,正坐着凯迪拉克视察新买的地皮。
听到消息,顾不上换车,打电话喊了两名律师过来。
三人在警局门口碰面。
于念瞧见老公上了豪车,她不想上去。
薛睿坐在后座椅的最里面,向外看,从他的视角,媳妇还算乖巧。
怎么老做打人的事。
薛睿冷声:“上车。”
于念不想上车,还反问:“这不是你的车吧。”
“单位的。”薛睿言简意赅的解释完,再次命令:“上车。”
于念不动弹。
甄郝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导致于念重心不稳,上半身向后座椅栽去。
薛睿适时捞住,揽着媳妇的腰一起坐到后座椅上。
甄郝通透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刚坐进去,瞧见玻璃窗外面,自家哥哥正开着白色的宝马车过来。
她立马拧开车门,走下去,冲亲哥招手:“在这,我在这。”
甄云铭停好车,走到妹妹面前,看着后面问:“小念呢?”
他问话的时候,未察觉车上的黑衣男人,眸中散发出森冷的光。
于念向旁边靠了靠,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喊:“哥,我在这。”
薛睿的目光顺着媳妇看过去,难道于念喜欢白面书生款?
媳妇有事的时候喊自己‘睿哥’,无事时,直接喊名字‘薛睿’。
她却在没有任何需求的情况下,喊甄云铭‘哥’。
薛睿希望,媳妇喊得‘睿哥’是情哥哥的意思,而甄云铭在媳妇眼里是‘血脉’的那种哥。
如果是那样,他倒是不会和媳妇生气。
岂料,于念喊完甄云铭哥,拧开车门走下去。
三人寒暄片刻,窗外的男人向窗内看了一眼。
薛睿的气场更冷。
于念点头,反身趴在凯迪拉克的窗口说:“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薛睿瞳孔紧锁,睨着甄云铭的视线,像要将他吃了一般。
怎奈于念摆手告别。
秦助理轻声呼喊:“薛总?”
薛睿才从弑杀的气息中走出来,冷声道:“好,你先走。”
于念不做他想的,上了宝马车。
车子离开。
大肚子的煤老板领着赵秘书和售货员,坐上了造型招摇的路虎。
赵秘书看到凯迪拉克上的薛睿,眼冒桃心,低头向着煤老板说了些什么。
煤老板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到凯迪拉克车前,肥猪一般的头从窗口探进去。
他本来想仗着自己家财万贯,在盐城与第一豪门薛氏集团的助理说的上话,想借此威胁帅气的男人。
煤老板洋洋得意的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车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会给你戴绿帽子,不如跟着我,哥给你快乐。”
薛睿戾气爆棚。
不过这种货色,还不配他动手。
余光瞥到媳妇掉在车上的瓜子。
他捏起西瓜子,看也不看的向着聒噪的方向弹。
煤老板只觉一个钢铁般的硬物,穿进自己的脑袋里,留下额头处指甲盖般大小的一个洞。
很快,血从周围渗出。
煤老板捂着脑袋,大声吼:“你敢用暗器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薛氏集团的秦助理是我哥们,你敢得罪他么?”
薛睿看向前方的司机。
秦特助一向低调做人,他招谁惹谁了,居然惹上这无妄之灾。
“你谁啊?”秦助理扭头看向肥猪:“我怎么不记得你?”
煤老板自诩在饭局上,与秦特助碰过酒杯,谈论了两句,就以为自己成了秦助理的朋友。
实际,秦助理几乎每天参加宴会,根本不记得小虾米的存在。
“对,对不起。”煤老板跪地,双手顾不上捂脑袋,磕头道:“秦助理在上,请多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