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有自己的打算。
她不能让帅哥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得不经意的让帅哥知道自己老公长年在外。
自己长得好看,有女性魅力,比于念这个不懂打扮,说话粗声粗气的男人婆强太多。
反正于念除了脸蛋比自己好看点,身材比自己好点,在女性魅力方面,她啥也不是。
岂料她精心设计的语言和矫揉造作,在薛睿眼里只有厌恶。
薛睿抬起另一只皮鞋,踹着赵秘书的脸,抵到地板上,厉声逼问:“说,郑沣在哪?”
尽管被踹,皮鞋挨着脸,赵秘书心中却兴奋不已,笑着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风,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我的脸好疼。”
薛睿加重了脚底的力气。
只听“嘎嘣嘣”。
脚下传来骨头连续折断的声音。
于念意识到什么,忙抱着老公的腿,强行抬起他的脚来。
眼前出现辣眼睛的一幕,赵秘书的嘴歪了,鼻子凹进去。
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尖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长得帅也不能毁人家的容啊。啊啊,我老公回来,我可怎么办啊。”
工作丢了,存款没了,如今脸还毁容,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薛睿打过的人无数,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骨头。
他看向媳妇,怕媳妇误会他心狠手辣,解释道:“我真的没用力。”
于念点头:“嗯,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是整容脸不禁碰。”
媳妇将脚踩理解为碰,看来是没觉得自己狠毒。
薛睿继续装善良:“那,媳妇接下来怎么办?”
于念做决定:“走吧,我们还是来的晚,郑沣那孙子跑的太快。下次逮住他出轨,我定打断他的腿。”
薛睿听话的跟着媳妇往外走。
外卖小哥蹲在地上,问赵秘书:“我冰激凌没送到,你不会投诉我吧?”
“投诉!”赵秘书扯着嗓子,如厉鬼一般凄厉的喊:“你害我成为这样子,我一定投诉的你再也无法工作。”
小哥忽然高喊:“呀,有蛇。”
赵秘书惊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爬需要手,她用手拄着地面,就无法挡脸。
小哥举着手机对着变形的脸拍照。
“咔咔咔。”
“地上哪有蛇?”赵秘书听到拍照声,也没见到蛇,知道自己上当,捂住脸吼叫:“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小哥握着手机,强撑着胆子说:“你若是敢再投诉我,我就将你的丑照发出去。”
赵秘书捂着脸,威胁:“你胆敢不经我的同意,向外发布我的照片,就是侵犯隐私权,我告你。”
“告去吧。”小哥将手机熄屏,揣进兜里:“你官司打的再好,也挡不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丑样子了。”
“呜呜。你不能。”赵秘书知道那样的结果,即便官司打赢了,自己也承受不住:“求求你,不要那么对我,之前为难你,是我错了。”
“错?”小哥大着胆子说:“好啊,你若是知道错了,跪下来磕头道歉,我才原谅你。”
赵秘书恨的牙痒痒,为了大局,不得不跪地磕头道歉:“您行行好,不要跟我这个贱女人一般见识,求求你了。”
大门关闭。
再也听不到小哥的声音。
赵秘书从指缝里偷偷往外看,屋里真的没有一个人了。
她缓出一口气,刚要放下脸,窗台处传来声音。
郑沣先是将衣服扔进来,继而整个人跳入客厅。
他伸手不够灵活,再加上身材不好,手脚并用的趴到地上,像极了臭水沟里觅虫的蛤蟆。
真不清楚,于茉当年长得也挺好看的,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
赵秘书捂着脸,哭惨:“我身上没钱了,你不能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白占我便宜吧。”
“你挪开手,让我看看。”郑沣好奇女人的样子。
赵秘书不肯。
郑沣又胡乱说了些好话,赵秘书依旧把脸捂的死死的。
最后,郑沣没了耐性,实在是快到赛狗的时间。
他套好衣服,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扔到床上:“你拿去花吧,宝贝。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飞吻。”赵秘书将脸捂得严严实实:“我会想你的。”
自己的魅力被肯定,郑沣满意的走了,临走之前不忘问:“是我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你!”赵秘书为了钱和计划,违心说道。
等大门再次被关闭,她捂着脸将门反锁,才敢撤下挡住脸的手。
“如果,”赵秘书盘算着:“如果我跟那个帅哥没戏,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反正勾搭上帅哥,于念不会好过。和郑沣的事泄露,郑沣是于念的姐夫,于念也不好过。呵呵。”
总之,只要让于念不好过,赵秘书就心情舒畅,十分好过。
心里将计划敲定,她照常去梳妆台补妆。
“啊!”赵秘书知道脸错位了,却没想到会这么惨。
她被镜子里自己的丑样子吓到尖叫:“于念,我跟你是死仇!我恨死你啦!有我在,你别想好过。”
丽景苑,豪华家庭房808号。
薛睿跟着媳妇的脚步回到自家。
于念心事重重的换拖鞋,连穿反都未察觉。
薛睿看见了,想提醒。
媳妇出声:“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赵秘书那样的?”
于念周围,好几个男人都跟赵秘书暧昧不清,而且听赵秘书日常的吹嘘,她嫁的老公也不错。
薛睿实话实说:“不喜欢!我看着她恶心。”
于念仰头看向老公,掂量话的真实性。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她在我眼里不是个女人!”薛睿扬下巴。
薛某人换上拖鞋后,瞅着方才穿过的皮鞋说:“这鞋沾过脏物,我会扔。”
于念打眼望去,老公的那双皮鞋不保养,都油光锃亮,一看就是牌子货,花了不少钱的。
踹个脏物,就扔?
浪费!
“你若是实在不喜欢,我挂咸鱼卖了它。”于念商量道:“原来的包装盒还在吗?”
薛睿想说‘在’,又怕媳妇看见包装盒,能搜索出鞋的价格。
巴黎奢侈品牌,只做纯手工私人订制,最低定价三十万起。
他的这双,是品牌内顶级大师做的,当时花了多少百万钱来着?
薛睿经常定它家,买过好多双,记不清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舍不得鞋子,是怕暴露身份:“再贵的牌子卖出去,也贬值严重,还是别卖了。”
薛睿说的晚了。
于念已经用手机扫描出地上的鞋子:“咦,老公你的鞋子,网上报价八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