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强和余若虹直接懵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原本还合作的好好的高北科,怎么忽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高经理,事情不是这样的,求求你,跟柳总说清楚吧,这可开不得玩笑啊,三百万不是小数目,搞不好,我们得坐牢啊!”
刘建强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起来。
但高北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许源的方向看了看,发现许源并未动怒,这才转向柳重文,“柳总,今天我赶过来,不仅是要揭穿这刘建强和余若虹私吞公款的事实,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柳重文道,“高经理,你说!”
“是这样的,你们公司的那批铝材,我看过了,很不错,非常适合我们公司的现阶段的需要,刘建强不是给我开了五百万吗?被他私吞了三百万,最后到你们公司账上只有两百万!”
“不如我看,我直接给您六百万,你把公司的那批铝材给我?”
高北科一脸希冀的看着柳重文。
这一下子。
直接把柳重文和柳轻诗给整蒙了。
那批库存卖出去六百万?这换做之前,他们想都不敢想啊。
不对,这六百万,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啊?
是许源。
之前余若虹就说过,许源找到高北科,让他以六百万的价格收购那批铝材的。
现在高经理主动开价六百万,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不等柳重文想明白,高北科又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份合同,“柳总,这批六百万的铝材,只是我们的初步合作,这里还有一份合作协议,价值八千万,我们北科铝业正在扩张更新生产线,正好需要大量的建材,这事儿,你是知道的!”
“什么?八千万?”
柳重文再度懵了。
就连柳轻诗也震惊的合不拢嘴,她记得很清楚,北科铝业的公司规模并不大,即便是拿到了鸿运投资的资金,更新产线什么的,也用不了这么多的花费啊。
柳重文接过合同一看,满脑子都是问号。
合同上的产线建材价值,充其量也就是两千万左右,剩下的六千万,都是纯利润啊!
“高经理,我不太懂……”柳重文迟疑着,他还是不相信天上会平白无故的掉馅饼。
柳轻诗也道,“高经理,你这合同……确定没有拿错吗?”
高北科摇头,“没有拿错,我很确定,柳总,只需要你们签字,这合同就能生效!”
柳重文顿了顿,可还没开口,一旁的韩翠英抓过合同,唰唰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钱不赚,还往外推?老柳,你脑子糊涂了啊?”韩翠英骂了一句,然后将合同递给高北科,“高经理,合作愉快!”
高北科这才松了一口气。
六百万的价格没成交,他必须要付出六千万的代价!
这次的八千万订单,真正的价格也就是两千万,而多出来的六千万,其实是他给许源的赔偿罢了。
没一会儿。
刑捕司便来人了,直接押着刘建强和余若虹离开了。
按照估算,他们至少要在里面待上好几年了。
高北科告辞离开了,临走前,他眼神恳求的看着许源,到底也没敢上前。
韩翠英看了一眼许源,“姓许的,你运气真好啊,没想到,是高经理救了你!”
许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柳重文和柳轻诗则是看着许源,他们作为一个生意人,自认是能理解高北科的。
可高北科今天的行动,完全有些反常了。
“许源,销售部不可一日无主,接下来,你就暂时管理销售部吧!”柳重文开口。
许源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几乎所有的办公室员工全都眼神复杂的看着许源。
原本刘建强和余若虹联手整许源,可结果,许源根本就屁事儿没有,反倒是刘建强和余若虹两人栽了。
根本就不用许源吩咐。
已经有销售部员工麻溜的去了经理办公室,将刘建强的私人物品全都清理了出去。
然后把许源的东西搬了进去,还给许源倒上了热茶。
“许经理,这是销售部的日常工作,请您指示……”
来人是销售部的副主管,原本在余若虹手底下的,名叫张合。
不过,这张合和余若虹刘建强不是一路人,自然也不受重视。
许源早先坐在饮水机旁的时候,就看过张合的一些资料,知道此人的确有些销售能力。
所以,他也不介意提拔对方。
“唔,我可能不会常来销售部,你就暂任副经理吧,至于主管和副主管,你看着办,弄好了,去人事部那边报备一下!”许源吩咐道。
张合一愣。
兴奋的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在销售部熬了好几年,都只是副主管,原本按照他的资历,成为副经理都绰绰有余。
但奈何,有余若虹和刘建强在前面拦着,根本就没有他的机会。
“你放心,许经理,这件事,我一定办妥!”
张合道。
下午。
许源按时下班。
刚走到柳氏集团楼下。
路边停着的一辆宝马7系的门被推开,高北科那肥胖的身躯,宛若球似的滚了过来,他足足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
距离许源还有好几米,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许少,求求你,放过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您,还请您给柴总打个电话,请他不要撤回鸿运投资的项目,不然,我的北科铝业就要完蛋了!”
林耿庆在安排了之后,早已经将这一切告诉了许源,所以,他也早就知道是柴鸿出手的。
“看在你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许源开口。
高北科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刚走没多远,秘书就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高总,鸿运投资的项目可以继续跟进了!”
高北科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上满是冷汗,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许源正要回家,忽然却接到了黑水寺晁东岳的电话。
“晁老,发生什么事儿了?”许源问道。
晁东岳的声音有些凝重,“许少,你还记得墨子门的烟青鸢吗?”
“她……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