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佛牌,在许源的脚下,竟是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令人头皮发麻!
“区区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摆弄?”
许源口中低喝,脚掌猛地用力!
那木制佛牌可算是炸开,四分五裂。
但诡异的是,地面之上,除了碎裂的木渣之外,还有着一滩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腥臭血迹!
几乎是同一时间,佛牌碎裂后。
原本还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陶薇,立刻有了精神甚至都能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
这一幕,直接让陶同运和佟洪波彻底的惊呆了。
竟然真的存在南洋降头术这种东西啊!
佟洪波再度打量着许源,意味深长的道,“年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救了陶薇小姐的人,根本就不是这位姜小姐,而是你吧?”
许源笑了笑,并未否认。
陶同运和陶薇父女俩,也反应了过来,激动的赶忙要给许源跪下。
但被许源拦住了。
“陶府长,你女儿的病情虽然好了,但是我劝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这南洋降头术,可谓是凶狠无比,令人防不胜防!”
许源提醒道,“这次虽然有我在,可以救回你女儿,但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陶同运哪能不清楚许源这是提醒他,要及早查出凶手呢!
他看向陶薇,“女儿,你告诉我,这佛牌,你哪儿来的?”
“是……是张文谦的女儿给我的!”陶薇道。
张文谦的女儿叫张玫瑰,这块佛牌,是张玫瑰上次出国旅游带回来,送给陶薇的,还说是专门从寺庙请来的护身符,有辟邪去灾的作用,还让陶薇务必要随时带在身上。
没成想,这佛牌里面藏着的,竟是邪恶的南洋降头术!
“果然是他!”
陶同运恨得牙根痒痒,“之前我写了那么多次举报信,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音,我就知道,背后是张文谦的哥哥张文嵩在捣鬼,而按照他们兄弟俩的秉性,张文嵩不可能不告诉张文谦的,由此,那张文谦肯定会就此事报复我的!”
“所以,我在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让他抓不到把柄,可没想到,他竟是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来对付我女儿……”
许源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南洋降头术,并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须得一名降头师才行,如此说来,那名降头师,肯定跟在张文谦身边……”
“不好!”
许源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
张文谦此刻正带人在柳氏集团的工厂查封机器。
柳重文和柳轻诗都赶回去了,要是他们双方起了冲突,那降头师出手的话,柳重文和柳轻诗,必定要吃大亏!
想到这里,许源对陶同运道,“陶府长,佟老爷子,我还有点事要离开一趟!”
佟洪波欲言又止,但很快还是道,“许先生,你先去吧!”
姜幼安并未急着离开,她要在医院这里等许源。
……
柳氏集团,工厂内。
一个面容削瘦,眸光却十分阴沉的男子,身上穿着环保府的工作服,手里还抓着一根钢管,狠狠的敲在一旁的机器上,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
“柳重文,我告诉你,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们的这机器我拆定了!”
他就是张文谦!
柳重文神色难看,但脸上仍旧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张府长,来之前,我们已经找过陶府长了,他说我们这个情况,并不严重,还说会给我们复工通知!”
“您看,我们这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我这里有点小心意,还请你笑纳……”
张文谦瞥了一眼那支票,然后一巴掌抽飞出去,“区区两百万,就想作罢?你未免太天真了吧?而且我还告诉你,他陶同运的复工通知不管用,没我的命令,你这工厂,开不了!”
说着,张文谦顿了顿。
“柳重文,实话告诉你吧,江城其他的建材公司联合起来,给我送了三千万,让我断了你们公司的路子,你给我两百万,你踏马逗我呢!”
柳重文苦着脸,“张府长,我们真的是拿不出来这么钱啊……”
“那就没啥好说的了,给我拆,拆不掉的,就给我砸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继续偷偷的生产啊,一定要干的彻底!”
“是!”
几个工作人员,抄起钢管,朝着那些精密珍贵的机器砸了过去,一时间玻璃乱飞,零件洒了一地。
柳重文疼的心都在滴血,想要阻止,却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一名工厂的骨干看不过去了,工厂倒闭,他就得下岗。
顿时,他抄起一根钢筋就扑了过去,“张文谦,你这是在断我们的活路啊,我跟你拼了!”
张文谦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一名站在他身后,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有些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上前一步,抬手打出来一个漆黑的佛牌。
佛牌后面的绳子直接缠在了那工厂骨干的手臂上。
瞬间。
那名工厂骨干身体猛地颤抖起来,而后眼珠上翻,完全只留下了眼白,极其骇人。
他手里抓着钢筋,竟然机械的,缓缓的转过头来,抡起钢筋就朝着柳轻诗身上砸去。
“啊……”
柳轻诗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躲闪。
柳重文护女心切,当即扑了过去。
“嘭!”
钢筋狠狠的砸在柳重文的后背上。
鲜血沁出,染红了柳重文的后背,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柳轻诗满是心疼。
而这时。
那翻着眼白的工厂骨干,继续机械的走了过来,抡起钢筋,砸向柳轻诗的脑袋。
柳轻诗脸上挂着泪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迟迟却没有感觉到痛感传来。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站着一道身影。
是许源!
绝望的柳轻诗,宛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脸色顿时高兴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先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们先离开这里,其他的我来解决!”许源道。
柳轻诗有些放心不下,“你一个人能行吗?张文谦身边的那个戴帽子的人,很奇怪,刚刚扔出一个黑色的木牌,我们的工厂的一个工人就开始翻白眼,然后竟然主动攻击我们……”
“我知道了,放心吧,没事的!”
许源开口,看向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降头师了!
柳轻诗和几个工厂员工,也不再耽搁,急忙抬着柳重文离开了。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敢一个人留下?”张文谦面色冷冷的看着许源,声音之中满是戏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