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古德松开手,在他脖间出现一道非常明显的握痕,小巴蒂·克劳奇拼命咳嗽。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复活?”
“咳咳——咳,当然是马上了——咳咳,”小巴蒂咳嗽着,但是他的嘴不受控制地说话,“只要主人拿到你的血,立刻就会复活!”
“你怎么能利用别人的情感干出这种卑鄙的事情!”芙蓉开口,她今天刚好被安利进那本秋·张的,知道斯内普和伊芙古德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太龌龊了!”
“芙蓉。”马克西姆女士提醒她注意说辞,但是很明显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塞德里克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他自然看过自己女朋友写的,对于这种卑劣的手段他是打心底不屑。
“那又怎么样?”他嚣张地说,然后又被赏了一巴掌,“咳——主人很快就会复活,我的功劳必不可少。很快——看着吧,我会成为他最信任的部下,而且会成为他所认定的最有实力的人,我们会比父子还要亲!”
伊芙古德:是不是神经病,怎么有人跑着去给插座当儿子。
这句话一出来巴蒂·克劳奇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他颤抖着手抬起魔杖,似乎现在就想了结了对面那个人。
“别动!”伊芙古德厉声制止,她看向被加百利捆得死死的小巴蒂,“你们家的破事一会再说——你是怎么对待西弗勒斯·斯内普的?”
“我给他下了夺魂咒,原本我想用他引出你。不过很可惜,他的意志真是强大啊,”小巴蒂用恶毒的语气说,“而且还一直藏着那朵破花。但是非常可惜,他最后还是被我扔进地窖里,我被命令不能杀死他,但是我可以折磨——”
清晰的肋骨断裂声,那条巨蟒收紧身躯,然后猛地把他扔到走廊的一间教室里。伊芙古德走进去,关门声大得吓人,然后里面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没人敢阻止她,今晚的一切太过荒谬,他们需要时间消化。
“联系魔法部,严查霍格沃茨每个角落,学生和教授。”邓布利多的语气毋庸置疑,麦格教授带着弗立维等人快速离开。四位被选中的勇士面面相觑,他们的校长面上都很严肃,只有卡卡洛夫脸上有不易被察觉的慌乱。
巴格曼生拉硬拽克劳奇把他拽走了,现在整条走廊特别安静,只有若有若无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开始是嚣张的笑,后面变成极度惨烈的哀嚎。
没有人动,大家似乎都在等待一个结果,但是具体是什么结果哈利也不知道。
像是等待了一万年那么长,那扇门重新被打开,伊芙古德满手满袍子全是鲜血,连带着她的脸都有飞溅的血液,他们都知道这些血绝对不是她的。
“人还有口气,”她开口,声音是冰冷沙哑的,不过脸上全是笑容,“可以让你们带去魔法部做证。告诉他们,要是对他的死法我不满意,我会干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会清楚。”
她似乎根本就不屑于洗手,那条巨蟒现在重新变成小蛇藏在她的袍子里。她走向楼梯口,一步一个血脚印,伊芙古德随手优雅地甩了一个清洁咒清理下鞋底,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从哪来的费尔奇原本还想训斥几句,结果看见满地的血脚印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洛丽丝夫人炸毛了,它边叫着边逃离这里。
“阿格斯,可能还要你清理一下这里的房间。”邓布利多礼貌地说,他打开门。
入眼全是飞溅的血液,中间躺了一个看上去快死的人。老人挥动魔杖把他提了起来,这时候哈利他们看见他的两大块膝盖骨被挖掉了,眼睛貌似也只剩下了一只,头发更是似乎被蛮力撕扯过,右手臂直接被魔咒切掉掉落在地。
马克西姆女士和芙蓉完全没见过这个场面,邓布利多绅士地拦住她们不让她们继续看。克鲁姆似乎也接受不了这个画面,哈利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那简直都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你们也可以去休息了,好吗?”邓布利多重新挂上笑脸,把几个人领到另外一边,“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们得好好休息。”
卡卡洛夫也被吓傻了,要知道巫师直接互相折磨的方式无疑是用魔咒,最多用点钻心剜骨,这种场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要知道,这个学生可是难得的天才。而且她平时性情温和开朗,”邓布利多继续滔滔不绝地说,好像压根没看见身边几个人僵硬的表情,“——只能说今晚她确确实实发怒了,当然我想如果没有人故意去这么挑衅她,当然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冒充斯内普这么多天,还以一种骄傲的姿态承认折磨他,顺便又无意间引出詹姆和莉莉的死亡……buff还是你小子会叠。
他暗示性的话落在两个校长耳里,特别是卡卡洛夫,他明白这是警告,也是另外一种安抚。
“虽然……有点残暴。但是我想这个活该。”芙蓉这时候回过神,她很佩服这种果决的女孩子,这么看还是有点帅的。
“芙蓉。”马克西姆女士吃惊地说。
-
“我的梅林!伊芙古德,你这是干嘛去了!”
赫敏被吓了一跳,庞弗雷女士这时候刚好从里间出来,她还以为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急忙上前查看,伊芙古德摆摆手。
“没事的女士,这些血不是我的。”她四处打量,“可以帮我拿一块干净毛巾吗,我想擦一下。”
“你看吧,我就说那个食死徒绝对惨了。”罗恩小声和德拉科说。
“——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会,”伊芙古德接过湿毛巾开始擦手和脸,不过她身上还是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主要是他那张嘴过于招人烦。”
“你就把他杀了?”潘西问,赫敏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啊。”伊芙古德乖乖按照庞弗雷女士的命令把袍子脱了扔进洗衣娄,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衫,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被沾到,“作为新时代好巫师,我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她现在穿着很干净,根本看不出来刚刚那会干了什么——如果能忽略血腥味的话。
伊芙古德恢复原来一副优雅做派,她被拉到中间坐下,他们想知道那个食死徒到底现在怎么样。
“他——他成了霍金。”
“啊?”
“没没有,我的意思是——”伊芙古德思考一下,决定用相对温和的词来描述,“他现在暂时腿不能走,也不能用魔杖。不过人还活着,也能说话也能看见东西。”
“我怎么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呢?”潘西疑惑地问,她觉得这人貌似就是比沃林顿稍微惨了点而已。
“因为我是阳光开朗斯莱特林,我从来不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