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那个骷髅?”罗恩看得出几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为什么人人都惊慌失措的?”
卢平在另一头坐下,他重新点亮营地前面的篝火,“这是伏地魔的符号,”在他说出那三个字时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抱歉,我们已经有十三年没有看到它了——每一次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杀了人都会在空中放这个骷髅。”
“他给人带来的恐惧你无法想象,罗恩,”韦斯莱先生说,他为金妮倒了杯水,安抚地拍拍她,“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自己家里的天空悬浮着这个东西,你就能明白自己进去后会看见什么……”
“没人想看到它的,”布莱克也坐下,他好像在回忆从前那段时间,“在十多年前可以说这就是所有人所恐惧的东西……喝点热水。”
“伏地魔会复活吗?”伊芙古德傻傻地问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斯内普沉默一会,最后把手放在她的头顶。
“至少邓布利多和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看向遥远的天边,这次骚动时间不短,那里微微泛起朝霞的光,天快亮了。
韦斯莱先生决定立刻动身回家,不然韦斯莱夫人准会担心得发疯,斯内普用双面镜联系到邓布利多后决定动身去找他,伊芙古德表示一要起去。
没过一会他们就走在霍格沃茨的楼梯上,斯内普率先打开门,伊芙古德看见那个老人正打量他面前的厄里斯魔镜。
“来看看这个?伊芙古德。”邓布利多倒是不着急说今天的事,他闪出一个位置让她照一下,伊芙古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里面闪出和一年级圣诞节那次一模一样的画面,唯一不一样的就是——
“我居然在里面?”
伊芙古德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那个姑娘,她确定那就是自己——白色的发丝垂落,还有那双蓝色眼睛。她尝试着抬起右手,镜中人也跟着她抬起了手。
“你能看见自己了。”邓布利多走到她身后,“我其实很早就想让你照一下,不过现在才想起来。”
“为什么?”伊芙古德问,她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确确实实存在镜子里面。
“你要知道这是很微妙的改变,”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坐在一边,然后微笑着解答,“厄里斯魔镜照不出两种人,一种是无法看清自己的人,他们无法断言自己是否存在,这种心境让他们无法被镜子映照。”
“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就是认为自己毫无归属的人。他们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其他地方,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伊芙古德愣了愣,她把目光转向老人。
“我不觉得你是认不清自己的孩子,”邓布利多说,他的镜片在烛光下反着光,“所以我更倾向于后者,你对这里有了归属感,这里有了你真正能承认自己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当然得问问你自己。现在跟我聊聊这次世界杯的事好吗?”
邓布利多听完了全程,他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水,“卢修斯真的这么做了……真让我吃惊。好吧,好吧,我确实得想想……不过我得让你们先看看这个。”
“《唱唱反调》?”伊芙古德接过那份报纸,发现头版就是报道今天的世界杯袭击事件,“丽塔·斯基特怎么跑去那里写报告了?真是不可思议——”
“她的文章太过刻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人继续喝茶,“所以《预言家日报》就取消了她的特邀写手身份。”
“但是她写得更加真实了,不是吗?”
“没有流量的报纸最后会被淘汰的。”斯内普平静地说,“我早就想到她会有这个结局——无法哗众取宠的文章总是不被一些人认可。”
“这次写的倒是中肯。”女孩着上面的文字,“治安力度不够但是处理得当……目前无人伤亡……”
斯内普不再说话,只是不悦地摩挲左边口袋,那里藏了一朵蓝色玫瑰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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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今天很激动,但是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得不正常。布莱克那个家伙貌似还有点用,居然还给自己搞到了一手情报——他决定在世界杯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就表达心意。
比赛结束得很快,结果也很让他满意,女孩看上去心情极好,他想自己不久就可以——
非常好,现在居然有人在第二天早上就来坏他的事。前面是那个饭桶洛哈特,这次又是一群穿得见不得光的食死徒。
他知道伊芙古德奉卢修斯所托必须保护好德拉科,但是这种危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做的,所以他干脆自己去。
非常凑巧,这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父母是食死徒的事实,因为等他赶过去时他被几个黑衣人围着,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不会伤害德拉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
几道红光闪过,有人率先被恶咒击中倒在地上,有人开始浑身上下出现被锐器划伤的口子,有人想逃,但是下一刻就被击倒在地。
斯内普猛地用左脚踩上一个试图爬走的食死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男孩觉得他现在特别吓人,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用同样的咒语对待。
“德拉科·马尔福,”他用冷漠的声音命令,“跟着波特,去我们营地,明白?”
德拉科吓得连连后退,他急忙点头,然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身后传来哀嚎和呻吟,但是他根本不敢回头看。
斯内普见他走了,直接猛地往他们身上放了把厉火,他看着火焰蔓延,接着把它收起来——以防把整片树林都点燃了。
他收拢风衣,静静看着他们变成了灰,把还没死透的食死徒来了个痛快。
“简直都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