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识他?”詹姆把魔杖收回,抱着胸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长发男人被袭击,“他可是神秘人不可多得的支柱,真没想到居然被这么多他的同类追杀,也不知道他们内部发生什么事了。”
卢修斯狼狈地摔倒在地,一群人围上去——伊芙古德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对劲,什么时候卢修斯被这么对待过?
一个个不可饶恕咒打在树干时她终于觉得事情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了,要是卢修斯死在这德拉科怎么办……纳西莎又怎么办,他们虽然至今仍在伏地魔的麾下,但是也不能、也不能……
德拉科纯澈的眼睛好像就在眼前,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栽在这里,绝对不行!
詹姆一下就察觉了她的想法,“别去救那个家伙,嘿!”
但是伊芙古德向来速度是极快的,她一把甩出加百利,“把那个长发男人带过来!”
一条巨蟒猛然窜出,伊芙古德挥手用铁甲咒挡掉几个钻心剜骨,加百利睁着那对金黄的蛇瞳,直接撕咬离卢修斯最近的几名食死徒,然后一个甩尾把卢修斯推向她那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时卢修斯早就消失在原地。詹姆眼疾手快地再次幻影移形,把他们几个人带离了这里。
“你疯了!”詹姆现在特别想掰开伊芙古德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莉莉拍拍他,冲他摇摇头。
“邓布利多说过……”
詹姆没再说话,只是坐下喘气。
卢修斯现在好像是傻了,怎么喊他都没反应,伊芙古德干脆踹了他几脚,“别愣神,站起来——不然现在就赏你一个阿瓦达!”
金发男人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忙不迭站起来又连连后退了好几下,等到看清是谁救了他时瞳孔猛然缩紧。
这不就是那次他回到霍格沃茨寻找密室时见到的女孩吗,那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记错,那时她就站在蛇怪前面——接下来他就再也没有记忆了。
不过她那次没有杀他只是抹去了一些记忆,而这次又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自己,卢修斯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视线转向一边的那对男女——这一对他很熟悉,是凤凰社的主力,能力强得吓人,已经三番五次从主人的手里逃走了。
“……您是?”
他现在在别人的领地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看得出来那两人是默许这个女孩这么做他才能获救,等他回去他绝对要告诉主人这个女孩——
“你怎么天天找死啊卢修斯,”伊芙古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要是她长得再高点绝对要扯着他的衣领,“要是今天我没碰到你你就死了懂吗!”
到时候就再也没有德拉科,想想这就让她心梗,绝对的心梗!
自己回去改变了太多事情,同时蝴蝶效应也极其明显地展现出来——不然卢修斯绝对不会受到追杀,她真是自找的。
加百利熟练地拍掉他手里的魔杖,伊芙古德把它扔给莉莉,卢修斯明白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你为什么救我?”
伊芙真是被气笑了,她抬起魔杖,“那你现在再去死一遍?”
卢修斯不说话了。
詹姆好笑地看着两人,看得出来伊芙古德是真生气了,但是这个人要怎么处理都是她说了算。
“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嗯?”她步步逼近他,卢修斯又连连后退,“你要是真出事了纳西莎怎么办,嗯?先不说你多得没处花的钱,你老婆会哭得死去活来的明白吗!”
“我,我……”
“你死了就算了,你还没有儿子!”
“?”
卢修斯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曾经交谈过的大腕数不胜数,谈过金额巨大的项目,同样也被询问过刁钻到极致的问题,偏偏就是面前这女孩的话他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跟着伏地——神秘人赚钱迟早把你的命给赚走,”伊芙古德站累了,干脆一个蹬地跳上加百利的蛇身坐下,“要我说你真该练练大脑封闭术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你说出一个字我都会把你剁成肉酱!”
卢修斯好像真的感受到自己被切成碎块的感觉,他默默打了个寒颤。
“我……”
“住嘴!你可别说一点洗脑言论乱我道心,”伊芙古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先不问你们食死徒内部发生了什么内讧,但是你绝对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下一次你要是再作死就真死了。”
卢修斯默默点头。
“跟我绑一个牢不可破誓言。”伊芙古德招招手让詹姆过来,“我可不相信你真不会告诉你那没鼻子的主人(卢修斯倒抽了口冷气),口头承诺是巫师间最可笑的保证。”
而且卢修斯是那么精明的商人,不涉及他自身利益他就绝对会把自己抖得干干净净,提前在伏地魔那暴露点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
牢不可破誓言被很快完成,卢修斯面部变得惨白——这还不是最遭的,要是被主人发现自己隐瞒了这些,钻心剜骨是绝对逃不掉的。
“该。”伊芙古德吐吐舌头,“谁叫你一开始不站我们这里。”
“该。”莉莉点点头。
“该。”詹姆收回魔杖,那样子巴不得给他当场打死。
伊芙古德拿回卢修斯的魔杖,一挥手扔给他,“你可以走了,记得千万别死。”
卢修斯深深看了她一眼,决定还是秉持贵族的礼仪向她道谢。
“你的主人不过几年就会暂时销声匿迹,”伊芙古德满意他的态度,确实救他算个对的选择,“介时局势会翻天覆地地变化,保护好你的家人。”
卢修斯愣了愣,郑重地点点头然后消失在原地。他现在就要回到里德尔庄园那,把那些反目的人全部一一报上去,让他们不得好死!
莉莉和詹姆没有阻止,他们见一切都结束了就走到她身边。
“走吧?”莉莉说,“我们该去邓布利多那了,已经超时了不少。”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块表。
“抓紧了。”詹姆拉上伊芙古德,然后轻轻牵起莉莉的手。
伊芙古德:什么狗粮如此卑鄙地进入到我的嘴里。
一阵天旋地转,伊芙古德觉得她经过了不少地方,接着她就稳稳站在一块大理石拼接的地板上,周围是让人看不真切的迷雾,她抬头向前看,是一幢她从没见过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