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沈墨忽然发现,把俞星河叫上来洗澡这件事情,居然达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效果。
俞星河听到沈墨那不正常的咳嗽声,忙问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墨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毛巾,而后来到卫生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把门打开一点。”
随着门把手被从里面拧开,那道薄薄的磨砂玻璃门被打开了一条十厘米的缝隙,沈墨看到门缝里萦绕着些雾气,久久不肯散去。
他把手里的毛巾递到门缝处,随后,一只还沾着水滴的手便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把毛巾接了过去。
少年的手纤长、骨节分明,因为水温过热而微微泛红,在接过毛巾的时候,一滴饱满的水滴滑了下来,落到了沈墨的虎口处。
“谢谢。”俞星河道了声谢,便把门关上了。
他不知道,门外的沈墨缓缓地把手抬到了嘴边,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掉了那一滴水珠。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欢俞星河。
明明麻烦缠身却总是阳光灿烂的少年,有着最妖孽的容貌却总是那么的倔强,他就像是鸦片一样,让沈墨欲罢不能。
想要用绳子狠狠地困住他,让他与自己一起沉沦。
须臾,穿戴整齐的俞星河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浅灰色的毛巾被他搭在肩膀上防止头发滴水,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整理好搭在手上,他朝沈墨微微一笑:“沈哥,我好了,毛巾明天晾干了再还你,今天真的太感谢了。”
“不客气。”沈墨的脸色有点晦暗不明。
俞星河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他走到门边的位置,拿上手机和门卡,而后转过身来跟沈墨道别:“那我回去啦。”
那个“啦”字还没有完全发出来,他就猛然被推到了门板上,眼前只有沈墨放大的脸,身侧是沈墨撑在门板上的手,恰好把他困在了这狭窄的位置里。
门廊的位置灯光很昏暗,他看到那灯光在沈墨的脸上投出了很多的阴影,沈墨那过去从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的阴暗与狠厉,仿佛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展露了出来。
“以后不要再去别人的房间里洗澡了。”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带上了些快要抑制不住的欲望。
“这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知道了。”俞星河的声音有些颤,他害怕得不敢呼吸,沈墨带给他的压迫感有如实质。
沈墨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见他慢慢地低下头来,凑到了他右耳的位置。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俞星河的耳畔,俞星河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而后,他便感觉到沈墨含住了他的耳珠。
舌尖留恋地扫过了圆润的耳珠,撩拨着少年那脆弱的神经。
俞星河感觉到先是喉咙一紧,接着,头皮漫上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脏重重地撞击在胸口上,那么的陌生又刺激。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水,双手不自觉间握紧了拳头。
沈墨把他的耳珠辗转着啃噬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他看着那鲜红的耳珠,感觉像是在俞星河的身上打上了他的烙印一样,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他又伸出右手拇指来抚着俞星河的下嘴唇,手指带上了些力气,直把那浅红的嘴唇抚得充血才停手。
“这个留着下次。”
沈墨沉沉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放俞星河离开。
“回去吧,早些休息。”
俞星河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间门,而后从沈墨的房间里落荒而逃了。
他一路急冲冲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木地板被他踩得发出了一阵声响,可他完全顾不上,只一股脑地跑进了房间,然后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刚结束了直播的陈浩言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锁门?”
俞星河气都还没有喘过来,便要面对有可能会把他的秘密捅出去的陈浩言,只得胡乱地扯了个谎:“节目组说他们昨晚丢了东西,叫我们睡觉要锁好门。”
“哦。”陈浩言点了点头,他看到俞星河换了身衣服,于是问他:“你去别处洗澡了?”
“嗯,我怕影响你直播,所以去别的房间洗澡了。”
现在一回想,这澡不洗也罢。
“哎?”陈浩言忽然提高了音量,大声问他:“你的耳朵怎么了?”
在那一瞬间,俞星河有一种要去捂住他的大嘴巴子的冲动。
陈浩言你为什么这么多事?
“被虫子咬了。”俞星河最后选择了捂住自己的耳朵,“这大山里的虫子可毒了,大家都小心点。”
他为了堵住陈浩言的嘴,忙关了靠近自己那边的灯光,踢掉鞋子爬上了床:“我先睡了,今天很累。”
陈浩言觉得今天俞星河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句“晚安。”
这一晚上,俞星河睡得极不安稳。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运动太过剧烈,他起了一点高原反应,又或者是沈墨吻了他的耳垂,让他心绪不定。
总之,他做了一晚的梦。
他梦到了他还在纸醉金迷那个高级会所里面,苏珊给他倒了一杯暗红色的酒,他喝下了以后便感觉浑身燥热,手脚乏力。
接着他在迷迷糊糊间被人送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与寻常的酒店房间并不一样,竟是把一整面墙刷成了红色,墙上钉了很多钉子,挂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有粗糙的绳子,细长的皮鞭,破破烂烂的裙子……
保镖把他丢在了洒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而后退了出去,把房间门锁上了。
俞星河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可他的双腿因为药效的缘故,一点力气也没有,才一踩上地板便让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该死,这可怎么逃?
在俞星河紧张得不行的时候,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后把门细细地锁上了。
那人转过身来看到了满墙的道具,低低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又悦耳。
“倒是挺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