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婳立马朝着玉清城赶去。
玉清城距离镜玄仙宗还有点距离,祁婳刚开始御剑时,还有些摇摇晃晃,但很快,她就掌握了技术,以最快的速度御剑而行。
御剑术是原主学得最好的术法了,毕竟有利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反应跑路。
日落时分,祁婳距离玉清城还有三个时辰的距离。
她收起剑,找到一个比较舒服安全的位置落脚歇一会儿。
祁婳抱着剑坐在草地上,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难的,原主的第一个心愿,她也已经完成了。第二个心愿是打镜玄仙宗的脸,这需要时间。
在此之前,祁婳最大的困境是——没有灵石。
原主是刚成为筑基修士,而且还是靠着丹药把修为堆上去的,还不能长时间辟谷,过一段时间,她就得吃东西。
但是,所有东西都得花钱买!!
就算是辟谷丹,也需要灵石。
穷困,是挡在祁婳身前的第一座大山!
六颗灵石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买两颗辟谷丹了,坚持十四天不吃东西了!
正整理脑海里的东西,忽然,远处传来几声响动。
随后,便是一阵讥笑声。
“瞧瞧这废物,还未到玉清城就露了怯,再往前去,怕不是要吓得两股战战,直接尿出来?”
“快走啊,只要你在玉清城待上三天,我们就给你两颗灵石,怎么,不想要灵石了?”
“我看你也别叫连殊了,就叫连窝囊吧哈哈!”
“……”
【叮!隐藏任务:改变反派连殊命运。】
嗡嗡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响起来。
祁婳原本并不算端正的姿势,瞬间端正过来。
“现在为婳婳传送反派信息哦~”嗡嗡的声音响起来。
传送信息的时间,和游戏里的术法前摇差不多,耗费的时间转瞬即逝。
“好的!”
祁婳认真接收嗡嗡传来的消息。
连殊,死去的魔主诸多儿子中的一个。
魔族的魔主死后,魔主的十几个儿子开始争夺魔主之位,争斗了上百年,都没斗出个结果来。
到最后,谁也没想到,登上魔主之位的,会是那个他们谁都瞧不起的杂种弟弟连殊。
连殊的母亲是人族,她对魔主一见钟情,毅然决然跟着魔主回到了魔族,却发现魔主早就有了不知多少女人和孩子。
年长些孩子的岁数,比她爷爷年纪都大好几倍。
但因为爱,连母还是留下来了。
她生于人族长于人族,在魔族之内受尽冷眼,还被魔主的后宫们处处针对。
连母本来以为自己怀孕了,魔主对自己会更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魔主早就忘记了自己带回来过一个魔族的女人。
直到连母把孩子生下来,魔主才终于想起来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但因为生下来的孩子除了长得好看之外,生下来之后,实在看不出来魔修天赋,久而久之,魔主就又把人忘了。
而被遗忘在魔宫角落的母子俩,日子过得越来越苦。
连母慢慢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忤逆家里,非要跟着魔主来到魔族。
可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在那之后的几年,连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撒手人寰,只留下年幼的连殊。
魔主膝下的孩子太多了,再加上魔族的推崇暴力血腥的天性,魔主甚至非常鼓励自己的孩子们自相残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继承他的衣钵。
而连殊也因为在魔族之中毫不起眼,而躲过了十年。
因为是人族和魔族结合生下的孩子,连殊在修炼时,总是会受到阻滞。
他摸索了很多年,吃了很多苦头,才终于摸索出修炼的办法。
然后,他按照母亲的意愿,离开了魔族,伪装成人族,来到人族的地盘,带着母亲的遗物回母族。
然而,等连殊找到外祖家中时,却发现外公外婆一家早已被灭门。
就是因为当初连母与魔主离开的事情被仇人得知,便将勾结魔族、背叛人族的罪名嫁祸到了外祖一家子身上,于是,就有自诩正派的修士前来,逼供不成,便将一家上百口人全部杀了个精光。
连殊当日,就将那杀了外祖一家并占据了宅院的修士杀了。
于是,那修士的宗门得知消息,便派人追杀连殊。
一路前来,连殊不知道杀了多少那宗门的弟子。
慢慢的,他成了正道追杀的目标。
连殊也在杀人的道路一去不复返,四处屠杀,导致天下动荡。
而他也成功夺取魔主之位,率领魔族攻入人族。
人族杀光了,他又开始杀魔族。
最后,死于自爆。
而现在的时间节点,是反派刚杀了那个灭门的修士,被追杀负伤,随便找了座城池休养的时间节点。
在修养的时候,因为他的相貌,惹来了许多麻烦。
许多世家小姐芳心暗许,想招他入赘。
而世家公子们嫉妒无比,便让人给他使绊子。
祁婳:“……”
嗡嗡:“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个位面,不管是原主这个女配,还是连殊这个反派,都挺惨的。
祁婳握起剑起身,朝着那讥笑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一眼看到了五道身影。
其中四道,推搡着另外一道身影。
被推搡的少年,穿着一身暗淡的鸦青色衣裳,看着身形有些单薄,墨色长发规矩束起。
他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往前踉跄两步。
他的脑袋低垂着。
这样的一道身影,几乎和祁婳记忆中殷无恙的身影重合。
在连殊站稳之后,他才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单薄的身形,加上这样一张脸,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破碎的美感。
连殊跟着这群人来到这儿,不过是因为正好能避开追杀,再加上实在无聊。
不过,都大半个时辰了,追杀的人走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他也玩腻了。
杀那群修士暂时麻烦,但杀几个凡人,易如反掌。
只是,他唇角冰冷的笑意还未勾起,他就察觉到了远处望来的视线。
连殊缓缓抬眼。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