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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苟且男女说打胎(1 / 1)


老头子不耐烦了,想要坐起来,又哎哟一声躺倒,只有挥挥手:“好啦好啦,狗屁倒灶说一大堆,马上我更要受罪了,你那个针扎起来,不是让我痛上加痛吗? ”

“你放心,我这个针比黄蜂屁股的针还要细小。”

边上站着伺候老爷子的,是钱树根的助理,正愁着老头不好伺候,盼望着有人来分担他的麻烦。凑过来说:哈哈“钱老,你放心,中华针灸全球有名的,扎几针,绝对不会有黄蜂屁股上那个针厉害,他是吓唬你呢。”

“好吧好吧,老子已经疼怕了,也不怕再疼一点。”钱大老板还是有些害怕,心想,就是仙人掌的刺,到皮肤里都蛮疼的。

江南要他不要担心: “刺留在你的肉里觉得疼,扯出来不就不疼了吗?我扎下去也就28分钟,这都忍不了?你可是我们牡丹山的能人,第一个出山闯荡的,一个公司都开出来了,城里有车有房,我们家乡哪个不佩服你老人家?这一点痛苦算什么?”

人生在世,什么都穿,就是马屁不穿,被他彩虹屁这么一拍,老人马上就高兴的说,赶紧赶紧的给我扎针吧。

床上趴着的老人很胖,有小奶奶两个身子那么壮,穴位是不是能够对准,可能还难说?先从皮包里掏出手机,上面有如雪给他下载的《标准经穴部位图》,显示屏不大,但是可以放大。按照如雪的指点,买的一次性无菌针灸针,江南事先学会了怎样用短针,但买来的还没有使用过,就拿老头子先开刀吧。

老爷子一看,吓了一跳,问怎么那么粗?江南说针在金属小套筒里面,又掏出手机来把下载的图放大了对照看。

小助理把脑袋伸过来,贱兮兮的问: “江大夫,扎针你还看美女呀? ”

“你才看美女呢,你一天到晚看美女,正做不做,豆腐拌醋!这是美女吗? ”江南的手机屏幕上是半截光溜溜的男人身体一部分,上面还有很多黑点,一亮相,把小伙子吓得一蹦,后退几步连声说: “不是美女不是美女,也不是帅哥,不好看。 ”

江南又仔细的看了一阵,掏出一个细细的小管子,捏着老爷子的手腕,嘻嘻笑着,摸捏着,突然,老头手腕一抖,回身一看,手腕下就扎上了一根针,比头发丝还细,颤巍巍的闪着银光。

然后,另外一只手腕下面又扎了一根针,他嘿嘿一笑,说是不怎么疼。腰椎疼怎么扎在手上,江南就告诉他不要动,28分钟以后再取下来。

老头趴在床上,问他跟哪个师父的学的,人家都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腰痛怎么医手呢?针扎下去开始震了一下,让老头抖了一下。原来很痛的地方,被手指的酸、胀、麻代替,似乎缓解了腰椎的疼痛。

江南问他痛不痛,他说刚刚针下去有点痛,现在反而觉得有点舒服了。手指头下面的几根针倒是扎下去又取出来了,情不自禁的就问医生怎么不扎不对腰上,看他看着手腕上的针,弹了几下,就在一边儿看着了。

老头子浑然不觉,扭过头说: “你这小子怎么偷懒耍滑?发愣干什么,多扎几针呐,让我好快点。”

江南好笑了:“不怕疼了?”

“不怕不怕。老子没有喊疼吧?针刺一下,比起腰杆上的疼简直就是疼痛的灰灰孙子,你放心扎针就是了。老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疼…… ”

人如果死了还能怕疼吗?当然不怕了,江南好笑,说: “别动别动,有的针已经下去了,你都感觉不到,可见针灸不是给病人增加痛苦的,比开刀更是最最温柔的治疗方法了。 ”

“你还要咒老子开刀吗? ”老人怒目而视。

“不是啊,但止疼不是将你病治好了,只是暂时缓解了你的疼痛。”江南抓住他的手,让他翻身躺着试试看。

开始他还不敢翻身,看看没事,翻身平躺着,觉得没什么事了一样,就要爬起来。江南赶紧将他按住:“别动别动,要多躺一会,不要立刻起身,尽量不动。”

“你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好多了,好多了,我真的没有那么疼……”

“那你就少安勿躁,让我慢慢地再给你治治。”然后又在针上弹弹、揉揉……银针颤动了一阵子,老爷子居然打呼噜了。

江南哭笑不得,他没有听过,不知道针灸是不是有催眠的效果。小助理喜笑颜开,说昨天晚上老爷子折腾了一夜,白天又疼到现在,把他儿子骂的狗血喷头。现在肯定不是那么疼了,然后就睡着了。还是江经理有本事啊!

时间到了,江南把针拔掉了,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溜之大吉。但是,好事不在忙中取,总要看看效果吧。收针后,推醒了那个庞然大物。老头居然一下子坐起来了: “哦,江南,你把我治好了? ”

江南笑笑: “老钱老板,现在还疼吗? ”

老头子左右看看,恍然大悟: “耶,我怎么坐起来了呢,这阵子,平躺都不能平躺,对了,我刚才就是平躺的,现在坐起来了,没那么疼,不过好像大概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疼算什么?我不就好了吗?我还睡在这鬼医院干什么?他妈的一群饭桶,老子几天都没治好,你来这一会儿,我就打呼噜了,我就能坐起来了,小涛小涛,快快快,走走走,我们回去—— ”

江南把他要下床的举动按住了: “老人家,你不要心急,哪这么快就好了?我又不是济公,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给你暂时止痛,时间保持不长,也就几个小时吧。所以你还是要躺着,明天我再来给你扎针。”

老钱的眼睛鼓得牛眼睛那么大,不满地说:“叫你来不就是来叫你治病的吗?现在我病差不多没了,回家养一养不就好了吗?”

“要是这么容易好,我就不跟你儿子打工了,我就去开医院了。”江南耐心地劝他等等,“每天给你扎扎针,也只是每天给你止止痛,要想全部好,要等我那个老师,等他的腿好了,他给你治,把你彻底治好,以后也不犯了。”

老头子有几分满意,又有几分沮丧: “你这个扎针,只能保十几个小时不疼? 那你得陪着我,我疼了,你再给我扎针。”

江南有点不高兴,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家庭医生。凭什么让我随时听候你的召唤?就推脱道:“老板,我就是你儿子的同学,才到你儿子的手下打工,是来帮他管理公司的,又不是专职的医生,也没办法守在你的跟前,你再疼了还是找医生吧。”

“我都住到医院里面了,周围团转全是医生,可是一个个不顶龙,我治了几年都没治好,这一次我天天疼,天天疼,只是叫我吃止痛药,打止痛针,还把我搞成傻瓜了。”老头子越说越气,“还是你这个家伙有两把刷子,给我扎几下子,虽然有一点点疼,但是比起我的腰椎疼,好的太多太多,可算是让我睡了一个好觉了,你不喊我,我都不起来。老子不管你是不是医生,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我就认到你一只山上跑下来的猫,不找你找哪个?”

老人中气十足,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江南真的很头疼,连忙解释说,自己也不是医生,还没有行医执照,不能随随便便给人家看病,就是看在同学父亲的面子上,勉勉强强给止痛而已,还是要再去学医的。

老人说:“我不要你说那么多,先把我的病治好了再说。”

“钱伯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能把你老人家的病治好呢,我就是一个在山上种牡丹的农民呐。我要能治的好,先把我师傅的腿治好,他不就能给你看病的吗?我才跟他学了一点皮毛啊,只是帮你减轻痛苦……”

“少说废话,不疼了,病就好了。我要痛了,就是又犯病了,你就再给我扎针就是了。”老头子果断的把手一挥,“就这样说定了,你跟着我,到我家住着都行……”

“不行不行。”江南往后面退了几步,就好像老头子要抓他一样,“你儿子让我到城里来是帮助他的……”

他没有说完,老头子就把话打断了:“我家里头那个死胖子想偷懒,让你来帮他管公司,他干什么去?一天到晚喝老酒去?你也就一个在山上种牡丹的人,懂什么?瓦匠、木匠,铁匠、水电……你一门不中,狗屁不通。我儿子说,你就会签合同,别人去签合同折腾好几天,你这家伙斯斯文文的,长得也不丑,你一说话,别人就听,几句话就让人家签字了。这样吧,你以后就专管签合同。一个礼拜跟我们签一笔,公司都做不掉。其余时间就给我扎针灸。”

这老头子太不讲道理了,我要跟着他过日子,那不成了受气包?赶紧声明,说学中医很难很难,也不光是扎针灸,还有推拿呀,艾炙啊,搭脉开方子,要花很多很多时间学习,就是学到手也,最多只能老师的一半,但是可以应付许多许多病了。

老头子就问他,高血压能不能治?脚气能不能治?

疑难杂症都能治,常见病还不能治疗吗?他点头如捣蒜,但是也老老实实承认这些他都不会,要慢慢的学,他是现在遇到一个杨先生——杨神仙的关门弟子,好好的向他学一学,将来可能这些病都能够治。

“那就好,那就好,你个小家伙记性好,肯学习,你就好好的学,学会了我就要你治病。”

“我要去学,就没人管饭了。”

“老子管。包在老子身上,你就这样,给我我们签合同。别的事不要你干。”老头子一言九鼎,说完了马上掏手机给儿子打电话,“你个狗东西,一点儿不长脑筋,无牛捉到马耕田,人家好好学医生的料子,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啥?你不能管呐,等老子病好了,老子来管。他给我扎了几针,我就没那么疼了。现在我要回家去,你赶紧开车来接,让他以后就去医,学好了来给老子治病……你那里不缺人,你就缺个头脑,他没事给你参考参考,也不要上班了,有合同喊他就是啊……”

等儿子开车来的时候,小助理已经把手续办好了。树根要江南跟他们车子到他家去认认门。江南说没这个必要,车子后备箱放不下自行车,他骑自行车来的,还骑自行车回去,只要把地址告诉他就行了,明天就直接到他家里去。

老爷子归心似箭,催儿子开车走了。

江南到停车场去拿自行车也归心似箭,因为新家有他最想见到的人,最想说的事儿。所以超近路从绿化带穿过去,那里站着一对男女,靠的很近,年纪差别有点儿大。开始他没注意,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的很冷酷: “听我的,打掉! ”

“不嘛——他们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女孩子的声音很大,喉咙里发出压抑而艰难的嘶吼声。

两个人声音很特别,说话的内容也很特别。他情不自禁的扭头看过去,心里突突直跳:这两人好熟悉呀!一张长方形白皙的面孔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张桃子一样的圆脸,还有殷红的嘴唇。这两个人的模样都在杨家的墙壁上见过。

女孩子和杨花如雪头靠着头,笑的那么亲密无间,不正是那个叫萧萧的闺蜜吗?那个男人,在两张照片上出现过,一张是他们实验人员在一起,穿着白大褂子站在最后。还有一张就是单腿跪着,给杨花如雪戴戒指。这不就是那个朱教授吗?

他们怎么同时到医院里来了?怎么藏在树荫后面?难怪,他们一通电话,男人就喊亲爱的,打什么呢?跑到医院来打人吗?是打胎吧!还说,“他们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他们”指的是谁?为什么叫朱教授不怕?这里面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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