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大汽车,可大咧!”
棒梗张开小胳膊比划了一下,一个不留神糖葫芦掉在地上,还滚了好几圈。
“哈哈!”贾东阳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棒梗鼓起腮帮子瞪了贾东阳一眼,刚想弯腰捡起来,贾东阳突然道:
“棒梗,食物掉地上不能捡。小孩子肠胃脆弱,吃坏肚子去医院打吊瓶可贵了。”
贾张氏一个激灵,大侄子说的对,别因为贪嘴去医院花冤枉钱。
“大孙子别吃了,回屋做功课去。”可转念一想都是花钱买的扔了浪费,贾张氏又说:“糖葫芦拿水冲冲给你妹妹吃,丫头片子皮实。”
小当一听糖葫芦给她也不嫌脏,屁颠屁颠的捡起来塞嘴里, 眼睛眯成一道缝,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
看着小当大口吃着糖葫芦,棒梗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舔那么久,直接吃多好。
另一边贾东阳心说:您这心眼子偏到姥姥家了,棒梗怕吃坏肚子,小当就没事呗?
合着孙子是宝,孙女就是草!
唏嘘了一会,贾东阳又问起贾东旭是怎么调岗的,运输可是好地方,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
现在的驾驶员相当于飞行员,最低等级每个月都有四十多块,比普通工人的工资高出一大截,要是外出跑长途还有生活补贴。
贾张氏看了一眼左右,小声道:“走的是李副厂长的关系,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哈?李副厂长!”
贾东阳下意识的想到秦淮茹。
心想贾东旭该不会为了调岗给自己戴顶绿帽子吧?
别说,真有可能。他一没钱,二没人,除了一个娇滴滴的媳妇还有一个专精做鞋的老娘也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贾张氏继续道:“大侄子,大娘谢谢你。校庆那天我跟李副厂长聊了一会,我说了一些咱家的困难,他立马答应给东旭调岗。”
贾东阳恍然大悟,是他龌龊了,李副厂长是想卖他一个人情。
虽是好心,可也办了坏事。
对于贾东旭来讲车间已经很危险了,开车岂不是要他命!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贾东旭拿着一条草鱼下班回来,见贾东阳在家门口先是一怔,接着有些别扭打了个招呼。
“来了。”
贾东阳看他整个人精神状态跟以前都不一样,想来很享受驾驶员这份工作,可惜他无福消受。
“旭哥,听我一句劝,别当驾驶员,回后勤扫厕所吧。”
贾东旭气的直接炸锅,“凑,不会说话闭嘴。看李副厂长的面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立刻,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我是为你好,扫厕所虽然不体面,可是安全啊!”
贾东阳突然想起一件事,扫厕所也有一定危险性,万一哪天呛死在粪坑,岂不是更丢人。
“大伙过来听听,贾东阳说的是人话吗?他让我不当驾驶员跑去扫厕所!”
贾东旭嗓门大,住户一听贾家有热闹看,没一会贾家门口围了一圈人,甚至还有人端着碗过来。
看见这么多人贾东旭嚷嚷更大声,添油加醋的把刚刚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住户们听完全都眼神不善的盯着贾东阳。虽然大伙一直骂贾东阳丧良心,但这里面玩笑的成分很大。
今天这事要是真的,那他真不是个东西。
贾东阳麻了,贾东旭居然学会动脑子了,知道用群众的力量压制他。
有矛盾地方就有易中海,他又出来蹦跶。
“我来说两句公道话,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贾东阳的不是。”
住户们没有出声反驳,就连二大妈和刘海中也说不出偏向贾东阳的话。
贾东旭一脸感激的看向易中海,还得是一大爷,全院只有他敢跟贾东阳唱反调。
易中海继续道:“贾东阳你过了,东旭是你堂哥,你不拉他一把何必落井下石?
扫厕所是老爷们干的活? ”
贾东阳饶有兴趣的看着易中海,风停了雨晴了,你又行了是不是!
“老易,你这话就不对了,劳动不分高地贵贱,咱院扫过厕所的人不止贾东旭一个,你不也扫厕所出身。”
住户们憋不住了,不自觉的看向傻柱和刘海中。
本来呲牙看热闹的傻柱脸一下就红了。
刘海中同样脸颊发烫,在他看来扫厕所是他仕途上的污点。
贾东旭见话题跑偏,忙说:“你个白眼狼就是内心阴暗,见不得我家过好日子,我妈白给你做那么多双鞋。”
一说起送鞋住户们集体沉默,甭管贾张氏以前什么样,她现在对贾东阳是真滴好,春天织围巾,夏天送布鞋,秋天打毛衣,冬天做手套。
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贾张氏浓烈的心意,她做这么多还不是希望贾东阳能帮帮贾东旭。
半晌,二大妈神色复杂的盯着贾东阳:“丧良心,你为什么非让贾东旭扫厕所?”
贾东阳:“……”
我能说他今年印堂发黑,今年有血光之灾?
见贾东阳说不出所以然来,住户们讪讪离去。
心寒!
贾东旭说的对,这件事上贾东阳真丧良心。
之后几天,贾张氏碰见贾东阳也不喊大侄子了,态度总是冷冷的。
贾东阳有意缓和关系,毕竟穿惯了她做的鞋。
这天他请贾张氏来家里吃锅子,没想到被她婉拒。
贾东阳只好让她转告贾东旭万事小心,同时在心底暗暗许愿:
东旭兄弟,你要死一定要死在厂里,死家里厂里不算工伤。
等秦淮茹顶岗进厂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她,免受除我以外任何男人的欺负。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