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旻道堂的护法,功力深厚,让人不能小觑。
不过,宫临延庆自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心中没有一点儿怯意。
白发白须中年在宫良延庆身前,抬起拳头照着面门便打。
拳风呼啸,拳势滔滔,拳劲席裹,全盘吃定宫良延庆的架势。
赤发赤须老者虽在跟着青年男女争辩,心思却放在了那边的争斗上。
老白跟他功力在伯仲之间,一拳破敌,在这三线小城的江城,理应无虞。
但是,宫良延庆能够识破他们的身份,就让他心中为之不安。
江湖之中,一切都按常理,一切有违常理,纯属正常。
与老白对阵的老者,分明不把旻道堂赤白护法放在眼里,端的是有恃无恐。
要么是他自己足够强大,要么是他背后的主人足够强大。
青年男女也被宫良延庆和白发白须中年的打斗吸引,旁若无事的喵着二人。
只见宫良延庆面对白发白须中年威力无比极其霸道的拳击,不避不躲,神色自然。
固然,白发白须的拳击劲气已经让他的头发凌乱,衣袂猎猎。
但是,宫良延庆却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心惊。
白发白须的拳头距离宫良延庆面部一寸许,宫良延庆闪电般的动了。
他挥臂如流星,蓄满全身真气和力量的左前臂,猛然格击在老白的拳腕处,随即一个翻转。
“轰隆”一声厉响,犹如两辆相向而行的汽车相撞,两个人的身躯剧烈震动。
宫良延庆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白发白须中年身体一个失衡,打了几个趔趄,这才稳住了身体。
一旁观看的几个人都是行家,他们一交手,别人已知有没有。
旻道堂护法老白和宫良延庆旗鼓相当,宫良延庆在二人的争斗中勉强冒了个尖。
白发白须中年更为盛怒,自己好歹也是江湖横行人物,今天居然在江城受阻。
“老几把,你人老骨头硬,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能扛得住我的一击,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二击三击?”
“与我旻道堂为敌,就是死路一条,你等着!”
赤发赤须老者深以为然,冲着白发白须中年点了点头。
旻道堂的名头,可不是这些阿猫阿狗能够玷污的。
“老白,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然,我来替你出手?!”
赤白二老两个护法,心意相通,白发白须中年受到刺激,顿时面色更为苍白。
摩拳擦掌之后,白发白须中年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胡须挺直,寒气森森,手中多了两把五寸长的利刃。
宫良延庆看的眼睛发直,当场识破,“寒须功!”
须硬似钢,寒气蕴藏,击中人的身体,立马冻僵肢体,致人死亡。
宫良延庆不敢托大,立刻服下一颗“暖心丹”,右手腕翻动,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在握。
手腕舞动,长刀激起气浪翻飞,搅得酒店大堂“空穴来风”。
“老几把,问你一件事,你和古真家族宫良家是什么关系?”
“你的刀势刀法和运腕,跟一刀狂颇有几分相像,你们是...”
白发白须中年非常惊奇,带着几分讶异,语调怪怪的问。
他的话语即刻被赤发赤须老者打断,“老白,反角死于话多!”
“你刨他根问他底干什么,他也不是那个一刀狂!”
“古真家族的叛逆一刀狂,早就死于家族内讧了!”
宫良延庆立马心里怪怪的,特么的两个老怂,看不起穷人没有卵子!
劳资要是告诉你们就是一刀狂,看不把你们吓的卵子摇铃。
“劳资就是一刀狂,想死了留全尸,现在就跪下来道歉悔罪!”
白发白须中年脸色放光彩,笑了,对着宫良延庆一通嘲讽。
“草尼玛的老逼崽子,你顺杆爬的本事真够大,没有一刀狂的命,却想一刀狂的名!”
“你就是一刀狂又如何,武帝中期的修为,借助丹药提升境界,就认不得自己了。”
“沙滩上建高楼大厦,倒塌是迟早的事,在我这个武尊面前,唯有死路一条!”
突然,白发白须中年手中利刃舞动,阵阵寒气散向四方。
随着他手中双刃不停的击割颌下白须,半寸长的须箭,密集的射向宫良延庆。
在旻道堂赤白二老护法的眼中,为须箭所伤,浑身寒冷直至僵硬,死亡是必须的。
谁知,宫良延庆视牛毛细雨般的须箭如无物,手中长刀刀花漫舞,无数须箭在“噹噹噹噹”的声响中横飞出去。
接着,宫良延庆不退而进,持刀追击白发白须中年。
赤发赤须老者看到同伴不能取胜,对着青年男女吼道:
“二位,我们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吗?我现在有正事处理。”
“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旻道堂的敌人,否则麻烦无尽。”
青年男子面色不再平静,修眉竖起,口气依旧淡淡,“随便,愿意奉陪!”
“敢威胁本姑娘,你们今天要葬生于此了!”青年女子粉手抓握成拳,恐怖气机周流全身。
赤发赤须老者立马感受到了死神降临,他也双拳成握,急剧提升战势。
感觉远远不够,旻道堂的赤老心里一横,催动燃血秘法,咬破舌尖,境界以肉眼可见速度提高。
数息过去,赤发赤须老者的境界已经从武尊初期升到了武尊巅峰,强悍的气势使得四周空气趋于凝结。
西装青年立身不住,一屁股跌坐地上,心脏“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嘴巴张的大大的喘着粗气。
王赵马黄四家老祖,面色铁青。
遇到劲敌了,“一刀狂”宫良延庆不知道能扛多久,这两个青年男女不知道抵挡得住。
“风紧!黄老头,你速去楼上报告主人,我们几个在这抗住。”
王家老祖用手一扯黄家老祖,与赵马两个老祖各持兵器,向前压去。
青年女子忽然招呼青年男子,“他来了,快走!”
青年男子会意,对着赤发赤须老者凌空劈去一掌。
刹那间,两个人凭空消失,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青年男子的凌空掌,劲气咆哮,空气仿佛被爆开,对着赤发赤须老者激射而去。
速度来的太快,赤发赤须老者来不及避让,他的五官揪在了一起,狠狠的双掌朝外猛推。
双方的劲气轰然相撞,发出了巨浪拍击山岩的巨响,酒店大堂颤了几下,发出了阵阵嗡鸣。
青年男子余下的劲气横扫过来,撞在了赤发赤须老者身上,赤老一提丹田之气,往后一个空翻。
虽然卸去了绝大部分外力攻击,赤老落地之时还是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半跪在地,一口老血喷溅地上。
此时,宫良延庆手指白发白须中年,嚎叫一声,“老六,竟敢阴我!”
话毕,一个失足,整个人昂跌在地。
“哈哈哈哈,老天助我!”白发白须中年激动的大笑。
他双手一抖,两把利刃一前一后,分别击向宫良延庆咽部和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