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的话,墨琉夏眼泪却更加汹涌了。
她只觉得他说的这句话相当的可笑,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一时间各种情绪统统翻涌上心头。
这算什么?
告白吗??
可他之前明明对她说过,让她不要抱有非分之想,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在他面前,她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宠物、床伴的角色,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而他现在又对她说这些。
什么叫做“在他这里她永远都不会是第三者”?
她只是他豢养的一只宠物、一个床伴而已,难道他会终生不娶吗?
不管他娶谁为妻,她不都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况且前几天他才刚为了别的女人将自己毒打一顿,现在又来卖这可笑的深情人设。
真把她当傻子了不成!
如果寒隐沫拥有读心能力的话,若他能听到墨琉夏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喊冤。
他承认之前确实说过这话,但却不是她想的这个意思啊!
那是他吃醋他的小兔子与他兄弟走的太近,那话的意思是让小姑娘不要对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身边只能有他一个!
而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啊!
墨琉夏心中有气,竟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一口咬上寒隐沫的肩头,发了狠劲咬下去死死不肯松口。
寒隐沫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防备,疼的脸色都变了。
但他并未反抗,而是一动不动的任她咬。
寒隐沫知道他的小姑娘心中有怨气有委屈,他愿意让她发泄出来。
他的肩头很快就湿了一大片,不是血,是混合了她口水的眼泪。
明明被咬的人是他,可小姑娘的眼泪却似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
在寒隐沫疼的快要坚持不住时,墨琉夏终于肯松口了。
透过衬衣,甚至能够看到一枚清晰的牙印深深地印在他的肩头。
寒隐沫忍着疼,强扯出一丝笑来打趣她,“哇,哪里来的小狗啊?咬人这么厉害!”
墨琉夏下意识还嘴道:“你才是小狗!”
“明明拉过钩的,你说话不算话。”小兔子委屈的眼泪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寒隐沫此时心疼的不得了。
那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魔鬼操控了一般。
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护着她的,明明他可以不用那么重的惩罚她,明明……
虽然他用“为她好”为借口,在打完人以后用来说服自己那么做是有正当理由的,借此来逃避现实。
可现实就是,他打了她、伤了她。
不仅仅只是因为苦肉计,更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份疯狂偏执的占有欲在作怪!
寒隐沫承认那天在看到张扬那么关心她时,他吃醋,他愤怒!
尤其是当小兔子泪眼汪汪求助地望向张扬时,他内心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恨不能把她锁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她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人才好。
所以那天他才会无法控制的将怒火,无能的借机发泄到她身上。
所以他残酷的惩罚她,用这种手段来告诫她: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人,是他!
寒隐沫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是……我是小狗。”
墨琉夏神情错愕的抬头看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先生刚才说的是什么?
寒隐沫低头望着她,他眼角湿润眼眶泛红,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低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我是小狗!”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墨琉夏再也忍不住,把头埋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像极了一个在外面受尽委屈终于回家见到妈妈的孩童。
墨琉夏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没出息:
不是说好了以后不会再相信他了吗?为什么还会为他这句话破防?小墨同学你要记住,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要再上当了你这个傻子!
不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听着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寒隐沫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自他眼眶涌出,顺势而下落入女孩乌黑的发间不见了踪影。
待墨琉夏的哭声渐渐止住后,寒隐沫扶她在床边坐下,他自己却做了一个能惊掉旁人下巴的举动!
只见他缓缓弯曲双膝,竟在她面前冲她直直地跪了下去!
“汪!汪!”
墨琉夏惊愕地望着一身西装革履、此时却跪趴在地上冲她学狗叫的寒隐沫,现在她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
这一定是她还没睡醒呢!
“我是小狗,是公主殿下的狗。”
此时寒隐沫仿佛丝毫不在乎尊严一般,双手撑地趴在地上,冲着墨琉夏仰头做出狗狗吐舌头的样子,活脱脱一只人形大犬。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得到我的公主的谅解呢?”
墨琉夏脸上神情复杂,双唇颤抖着,却始终没发一言。
见她不说话。
寒隐沫仍旧双膝跪地只是直起了上半身,他伸手解下腰间的皮带,双手呈送到墨琉夏面前。
“宝贝,你若还不解气,也打我一顿好不好?”他语气低沉,眼神中充满哀求之色。
可墨琉夏哪敢打他啊!
见她迟迟不肯接过皮带,寒隐沫握住皮带一端,狠狠朝自己后背抽去。
“啪!”
皮带与肉体接触时发出的那声巨响,不禁让墨琉夏浑身一颤。
“啪!”
又是狠狠一鞭抽在自己后背,寒隐沫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眼看他又将皮带高高举起准备抽向自己,墨琉夏起身抓住他举在空中的手臂,急声道:“够了!不要再打了!”
“宝贝,那你是原谅我了对吗?”
墨琉夏望着他,低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寒隐沫见状站起身来笑着将人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那咱们接下来该谈一谈另一件事了吧?”
“听说,你觉得咱们的关系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嗯?”
低醇的嗓音自她耳畔响起,富有磁性且带着雾气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寒隐沫的语气温润低沉,尾音上扬,预示着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
墨琉夏头开始疼了,这句话他竟也听到了?
“先生,您听我狡辩……啊不对,是您听我解释……”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寒隐沫用嘴给堵上了。
他恶狠狠的吻向她,扣在她脑后的手掌微微收力将人又往怀里拉近了几分。
这个吻,深刻又绵长,霸道的压迫力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墨琉夏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寒隐沫才放过她。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在床上。”
随即又是一个深刻绵长的吻。
两人相拥倒在床上,房间瞬时一片春色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