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发生了什么?〕
这么个问题成功让众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么个问题。
“这……这问题,我们好像从未想过。”
——高天原——
崔明宇眼见一群人抓住真正的重点,简直是乐的合不拢嘴。
还是这群崽子好啊,都不用提示太多自己就哐哐找线索哐哐干活!
虽然有点笨,但这也是因为什么线索都没有不是吗?看着给了一点线索这么快就将主线给整理出来了!
“您这哪儿选的变态,脑子可灵活成这样,不要命了?”
风明询眸色晦暗,再次阴阳怪气的话已经让他们有了免疫力也懒得多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人族大举迁徙离开各个神国时我就见过他们。大概七千多年前,我们几个时不时失踪那会儿。”
“瞧着几个小孩儿长得好看,就时不时过去看两眼。那时他们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嘶……都想不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崔明宇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想不起来事情的悲伤。
他就跟逗孩子玩一样哄着小孩儿开心,而这样一幕反倒是让风明询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是习惯性嘴贱,又没有真的生气。
毕竟风明询那一波被丢来历练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傻子!就他们几个人管三四十号人的吃穿用住,还要抽空去调查。
那大半年简直是他此生梦魇!
“再怎么说也是老师那条筛子成精似的烛龙亲自教导了将近五年的孩子,心眼儿不多怎么能行?”
筛子成精……这样的比喻简直让风明询汗颜,不过仔细想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在其中。
若是说烛龙没心眼儿,他们剩下这群人就完全是傻子了!
——〔副本-黄泉之国〕——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于嫦元已经是第三次在自家门口瞧见飞奔疾驰的马匹。
将手中最后一块饭团吞进口中,她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瞧着已经戒备了两日的城池。
三天前他们就收到了调令要在今日全部入城,正好吃完了早饭就过去报到。
“嗨,都吃完没有?我们该走了,早点上路早点结束!”
这话听的克诺斯特差点没一口野菜糙米饭把自己噎死。
上路,上个什么路!!一天天的脑子能不能稍稍正常点,别再这么乱用词组句?
“能不能好好说话,整天咋咋呼呼像个什么样子?”
“别说了,赶紧吃完收拾东西走人!屋里那点粮食都带走,还有那些笔墨纸砚一点都别留下!”
轰轰烈烈的大迁徙一直到下午一两点才真正结束,因为他们这么大一家子因为大多都有点身手的缘故再次被分配了守卫的工作。
唯二中的一个真的‘只懂得’治疗术的安吉尔也是被丢去了后勤部门,帮着搬运物资的同时顺带治疗伤口。
——哦,我这四体不勤的废柴后生。
另一个十二三左右的叶随安更甚,被丢去看管一些年岁小并且真正没有接触过任何杀业的奶娃。
叶随安呆呆的模样让其他一起来照看幼崽的大孩子心中了然,对他自然也多了几分照拂。
一个呆呆的还很好看的大哥哥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给欺负了!
瞧着城中一片戒备,于嫦元咬紧了下唇心中有了决定。
虽然这次可能又要死,不过至少这次的死亡不会再迷茫。
十天时间,还是太短了些!
“想什么呢,这么没精神。有人欺负你还是怎么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伊亚丽斯的声音让于嫦元一愣,扭头过去便瞧见身姿纤细高挑的精灵背着弓箭,身着银甲向自己走来。
于嫦元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
自己这般模样居然被精灵看见,真是太不应该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次会有什么事发生。也不知道我们的推测是否正确,毕竟如果这条结论也不对,大家伙儿可能真就出不去了。”
最开始他们只是追着逃跑的[米戈]闯入了这里,谁也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
倘若真的折在这种地方,哪怕是拼个魂飞魄散她也要从地府冲出来给自己一巴掌。
mad让你不好好学偏偏跑来这种危险地方,差点没命了吧!
认认真真干活不好吗?有时候不能盯着一个目标莽劲儿追啊!
“死就死呗,我相信母父一定有办法将我们弄出去。”
“你呀!就是太喜欢胡思乱想了!于嫦元,不仅是我,就连他们也相信你,一定会带我们离开这里。”
被一个脑瓜崩打在脑瓜上,于嫦元有些郁闷的捂着额头。
不疼,但这种在直播镜头前被敲脑门还是让她有种羞耻的感觉!
熟悉的场面再次出现,于嫦元他们几乎是拼了命的将这些畸变拦截在城外。
身体逐渐冰冷,已经脱力的人硬撑着身体挥出了最后一刀。
太阳已经微微亮起,汹涌激流已经淹没了克诺斯特的半个身躯。
疼痛感让他无力扭动,就这么静静等待自己被忘川淹没。
城中尚且存活的守卫尖叫着掩护逃离,可依照奈河所蔓延的速度,这又是哪儿那么好逃开的?
叶随安抱紧了怀中的两个孩子,身侧藤蔓宛若人的手足一般将零星几个年纪不大的奶娃娃全部卷了进去带着他们逃出了城。
这动作他练习了好多遍,终于在现在派上了用场。
于嫦元他们来到城中前曾不断告诉叶随安只有他成为最后一环才能结束这无聊的轮回,现在……该是他来行动了。
一路疾驰着被身后洪流追赶,怀中孩子也因此止不住哭泣。可叶随安不敢停下,一旦停下他们做的一切便没有了意义。
“——啊!!!”
奈河河水飞溅,落在他的后背引得叶随安忍不住痛呼却依旧前进。
忽得,一阵别样的感觉传来。叶随安直到这时,才敢停下脚步。
被他放在孩子身上用来庇佑怀中孩子的瓷塑不知何时消失,那红白长裙的女子更是怔愣的瞧着叶随安。
“她说,‘此局无解,唯以命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