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现在都懒得反驳,毕竟是真心觉得难受。
反倒是那带着鬼面好似修罗的男子,一直絮絮叨叨想要他再说些话。
“一直跟在你身边,用枪那家伙怎么不在?还有那群叽叽喳喳的金乌崽子,都几千年没见过了。”
被吵的头疼的张浩格外无奈,他保证如果不是懒得搭理这人他能把这条蛇的八个脑壳全剁下来煲汤!
“钰千在跟你师父他们做戏,那群叽叽喳喳的鸟崽子……可能过不来了。”
这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
张浩都觉得这八岐大蛇是不是跟须佐之男打架时被打到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弱智问题?
“就像那群崽子说的,蓝星其实不错,可惜总有那么几个人脑瓜子不正常。”
明明是如此温和的笑容,八岐大蛇却总觉得有些厌烦。
他记忆之中的不死树可不是这副温润尔雅的模样。
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只要是自己的信仰者,哪怕不是单钰千那般正儿八经的信徒都会给予庇护。
像什么活到百八十岁压根就是小意思。
“得你这么个评价,相信蓝星的星球意志能乐翻天。”
接住张浩丢过来的储物器交给一旁的兄弟,八岐大蛇也不离开而是继续念叨。
而不管他说什么,张浩都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你真的很吵。”
“行行行!我闭嘴,我反思。”
这里勉强称得上其乐融融,但崔明宇那里可就不怎么样了。
地动山摇之势停止,那条黑龙也被镇压回地底。
三人打着掩护在瓦莎他们摸过来前又是好一顿收拾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这才算结束。
别看身上各种伤口浸着血,其实还没张浩那被一尾巴扇飞受的伤势重。
等单铭千瞧见自家祖传的小叔变成了这副模样,整个人差点就发出尖锐的爆鸣。
得亏了单钰千眼疾手快一个禁言丢过去之后逼出一口心血直接倒在这大侄儿身上才让他安静。
——其实是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回……基地……”
再之后,唯一一个勉强站立的崔明宇用竹杖撑着地面,勉强吐出几个字也‘晕’了过去。
他们一路着急忙慌带着三个伤员,似乎是早有准备,张浩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已经能够行动。
瞧着昏过去的几人不由得额角直跳。
一个个手诀掐出,黄绿双色交杂的浑圆珠子自他胸腔浮现。
磅礴的生命气息哪怕是隔着屏幕的于元晓都无比诧异!
一缕又一缕的生命气息自那珠子中剥离,融入了一个个伤员身上。
等张浩将这珠子收回,脸上已经不见丝毫血色。
一个踉跄被单铭雁扶稳了身子,这才靠上石壁闭目养神。
亲眼见证了一个伤员的断肢重生,目瞪口呆的众人这才意识到:原来柔柔弱弱不善近战的张浩,依旧是那个奶妈大佬。
有个这样的奶妈跟着,他们岂不是可以随便作死了!
“你,你这么做没事吗?”
克诺斯特略带关怀的嗓音让张浩微微回神儿,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有些累,没什么大事。倒是你们,快去休息吧!要除掉那条龙还得你们出力。”
毕竟一开始想的便是让这群小孩子历练,现在他们可是‘身受重伤’才将恶龙封印回地底,若是再拖延……
“我知道。但我觉得,你的实力应该比我看到的要再强一些。”
“……张浩,你是要做什么?拿我们当炮灰吗?”
张浩眸中有一瞬间惊讶,旋即便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装傻装过头,被逮住小尾巴了!
克诺斯特这家伙可是教廷专门培养培养出来与姜旭日那家伙对标的脑力人才!
——就你们现在这点能耐,在真正的战场上连灰都算不上。
脑海中猛的响起一句话,克诺斯特瞳孔骤缩猛的抬起头。
张浩唇边若有若无的笑容好似对他的嘲笑一般。
“我累了,要休息。最多后日便会有人来这里,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跟着这条蛇,他会照顾你们。”
被张浩点名的八岐大蛇正带着一丝笑容饶有兴致的瞧着两名精灵。
精灵他见过不少,甚至自家就有混血或者纯血的小花灵。
可像瑞尔特姐弟这般的精灵还是很少见到的。
哪怕见到,那几个家伙也怕自己被惹的心烦,把精灵当点心吞掉所以很少让自己跟他们打交道。
“短暂照顾他们勉强可以,毕竟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看孩子这方面着实要比你们强。”
听到张浩的话他有一秒愉悦,毕竟逗小孩儿这种事情是他最喜欢的。
至于后面几句,着实有些没必要。比如现在,张浩不就是直接黑了脸色开口威胁他了?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没事儿八条命,别说剁碎就算是烧成灰扬了我都能活!当然了~跟你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相比,还是差那么点事儿!”
两人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但一些已经醒过来的病患瞧见这样的场景直接让八岐大蛇物理闭上嘴把人拉走了。
随着张浩的眼神示意,克诺斯特也知道不会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转身离开了。
不说就不说,他还不稀罕了!
抬腿便领着一群人离开,独留石板床上躺着的三人还有张浩。
等确认那些神识彻底离去,床上躺着的一个个飞一般的起身。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自己装病,挺稀奇的!
“你的命珠怎么回事?劈成两半就算了居然还把其中一半送出去!”
几乎是目光接触的瞬间伊邪那岐便察觉的这人的不对,命珠的波动太过虚弱甚至接近消散!
“你就说这事儿?我还以为什么大事着急忙慌赶他们出去。”
不仅是张浩对此有些嫌弃,连崔明宇都对这位老师的行为有些看不上眼。
虽然知道张浩这不要命的行为不可取,但也没必要激动成这副模样!
“他好歹是我立过誓、祭婚书拜天地的伴侣,总不能瞧着他就那样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