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友这番话，开明忍不住愣在原地。
敲！
这丫要是让西王母跟陆吾知道，岂不是骂死祂！
啊啊啊！祂怎么就忘了那些被炸毁的花草都可以当灵芝用来救命！
要是让西王母知道祂这么败家，真的不会把祂剥皮抽筋吗？！
“我、我去收个尾，你你你继续玩。”
瞧着因为自己几句话便紧张的不能自已的开明，姜烛幽这才冷笑一声放过这家伙。
给他下套？开明这还是嫩了点。
果然是在自己面前有些放飞自我，脑子都给丢了。
“哥哥，您又在……”
“该给他一个教训。知祂平时便爱玩闹，可这次居然把这般危险之物放出。若非与之相识已久，定要怀疑这家伙是否被克系污染了心神。”
好吧~_~，那家伙是挺危险。
若非姜旭日自身便神识强大，定然要被篡改了认知，成为那不人不鬼的怪物。
仅仅是与之一个照面便忍不住心中惊悚的少年叹了口气。
不过人家也补偿了不是？那几枚丹药可比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金元丹不知道好多少倍。
就算是补偿，那样也够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姜晚照一概懒得管，毕竟两个筛子说话，他还是不要插嘴。
“师父！”伸手将自家徒儿抱起，小家伙字正腔圆一声师父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心中愉悦。
虽然最开始是迫于无奈收下的徒儿，可现在忽然发现有这么个孩子陪在身边确实不错。
可爱还好玩，玩哭了还能自己哄自己。
“手上这是什么？”
“鱼鱼，好人姐姐，给晓晓吃果果。这个漂亮，好康！”
“……”这孩子说的到底是什么？
少年陷入沉思，决定不思。
揣着徒弟找哥哥问话，毕竟人是从他那里捞来的。
至于不小心听到全过程的青衣女则是咳嗽个不停，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毕竟笑了那家伙，无形之中就会得罪这亲哥哥。
“鱼鱼？是桑榆吧？这称呼有些别样的熟悉。”
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有人敢这般对那棵树失礼。
这孩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姐姐...这样称呼祂应该没有问题。”
毕竟神树不分男女，叫祂姐姐也不错。
划重点，其实大多数神明都不分男女性别，就如同姜烛幽这般。
既非男性也非女性。
或是介于两性之间又或是直接没有性别。
就算是他家弟弟直接叫自己姐姐，他都不介意。
“所以我们还考驾照吗？”
“考。争取今天一遍过，今晚就启程去鬼国。”
时间紧任务重，争取今年过年之前将山海界给推完。
三年推完所有神界，然后咱们开新图！
两人在姜烛幽身上感觉到了肝帝的气息，这气息浓郁的他们肝疼。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终于是带着任务走来了！
受其迫害七年，两位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双腿轻微颤抖让他们忍不住凑在一起差点抱成一团。
那满脸笑意的俊美面容在他们看来，宛若魔鬼！
不过一小时，众人便接二连三通过了考试，成功拿到驾照。
瞧着其他人笑嘻嘻，丝毫不知危险降临的模样，姜晚照只觉得心累。
等众人从喜悦中回神，他们已经踏上了前往钟山的路。
好家伙，歇都不带歇的。
“钟山……这倒是有趣。传说中，钟山之主名为烛阴，倒是与兄长之名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与那位山神相识于年幼，名字是很久之前所认识的先生所取。那位先生，便是以烛为姓。”
所以相似很正常，毕竟是同一人为他们赐名。
一路御剑来到钟山，在众人落地之时便听到的伶仃水声。
白玉般的足尖在水面一点，水中激起阵阵涟漪。
一身赤红长袍穿在身上，明明觉得祂面容会无比俊丽却根本记不住那张脸。
身形、气息与姜烛幽完全相似，若是同样换上白袍或红袍，他们怕是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你已多年不曾来此，要我带路吗？”
那慈悲的目光让姜旭日忍不住皱眉。
跟在这位山神身后，那件长袍上绣着的图案则是让姜晚照有些出神。
看不清面容的人类身后跟着人身蛇尾的神明，神明呈现保护的姿势将人护在胸口。
这样一幕有些熟悉，他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想什么？”身旁，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对的司空渺打断了少年的思考。
对于自己一直到司空渺来到身边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姜晚照忍不住皱眉。
他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样差了？
真是该死...日子过得太舒服，放松警惕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鬼气很舒服。相比于灵气浓郁的宝地，我更喜欢这种养鬼圣地。”
他这话让司空渺闭了嘴，不在多说什么。
司空渺只知道，每次靠近友人都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不甘与怨恨的情绪。
他从未原谅过致使自己死亡的罪魁祸首。
“你在生气，我能感觉出来。”
司空渺肯定的语气让姜晚照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问题。
“从初三开始，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
“你一直在压制自己，警惕周围的一切。就跟刺猬一样，对所有人抱有敌意。”
“以最和善的那面作为伪装，随时会蜷缩身体给背叛者惨痛一击。”
两人速度逐渐降低，直到被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当然，这其中也有姜烛幽的示意。
姜晚照的心态问题一直是他所头疼的，不过既然现在有一个能够帮助小家伙正视心态的人，那么让两人稍稍独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心中有疾，便需要合适的医治。
“……原本我不想接这个任务，但旭日说这是哥哥留给我最后的任务。”
“只要能将你培养出来的，他们便不会再限制我。”
“你知道吗？身无阴界官职的鬼物，哪怕修炼得到，也会一遍又一遍重复死前的痛苦。”
姜晚照低垂着眼眸，不紧不慢的提着一块石头往前。
“被溺死、烹食，挫骨扬灰。这种痛苦，你无从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