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伍映雪打开门就看到了身穿甲胄的男人。
泉宝抱着阿娘的腿大声叫道:“我认识我认识,阿娘,这位哥哥是七王爷身边的侍卫,见过好几次啦!侍卫哥哥,七王爷总算不躲着我,打算见我了?”
“泉宝姑娘,王爷见不见您不是属下说了算的,属下只是奉王爷之命来给你们家送个信,王爷还让属下转告您,这信封里面有些话,是他难以启齿的,望泉宝姑娘,苏夫人见字如面,看完信件就明白一切了。”
侍卫并没有跟泉宝客套,把信封跟几个盒子放在桌上,冲着母女俩行了个礼就送走了,来得快去得快,如同一阵风似的。
伍映雪怪尴尬的,“还想着请人家吃一顿饭哩,没想到走得这般快,哎!你这孩子怎么把信封拆了,就这么着急想知道七王爷说了什么话啊?你婶子他们还在这儿呢。”
村里不少人都来给泉宝送东西,夸赞她是小神医,或者是头疼脑热来寻医问诊,所以最近他们家还是怪热闹的,七王爷是贵人,他写的信内容肯定不是家长里短这么简单,让这些妇人听了去,指不定明日就传开了。
见伍映雪这么说,来家里唠嗑的村里妇人们可不乐意了,笑着嗔怪道:“映雪,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还怕我们去村里乱说你家的是非长短不成?不就一封信嘛,让我们听听贵人是怎么说话的呗,王爷总不可能给你们家说些国家大事,对吧!”
“马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映雪嫁了个好男人,现在算是‘官太太’咯,可不就谈一点国家大事吗,哎哟,人家现在可是王爷面前的红人,信件自然是咱们这些乡野村妇不能看,不能听的……”
一个头上包着布巾的妇人酸溜溜笑道,让伍映雪和泉宝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伍映雪皮笑肉不笑的说:“天色都早了,嫂子们该回家做饭了吧,我家泉宝年纪还小,就算行医也得有个节制不是,还是请大家明日再来吧。”
想靠着这样的方式激她当众读王爷的信件?没门!她不吃这一套!
“走就走,谁稀罕听似的。”
说话酸溜溜的那个女人站起来,拎起地上的莲藕道:“我突然想起你们家不爱吃莲藕,就先拿回去了,改日得空再送些别的东西过来,马姐姐,咱们不受欢迎咯,快点走吧,省得在这儿讨人嫌。”
马氏和另外几个女人讪讪站起来:“映雪,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实际上心里可把酸溜溜说话的女人骂死了,她们来这送鸡送鸭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跟伍映雪搞好关系,让她以后得空了,在苏毅身边吹吹枕头风,替自己男人或者儿子,在官府某个差事吗?
衙役也好,扫地的也罢,横竖在官府里面吃皇粮,准是没错的,不像现在这般地里刨食,吃了上顿没下顿,这荒年乱世,指不定什么时候饿死人呢,否则仅凭着泉宝一个小大夫,她们给几个铜板就算了,至于又送鸡又送鸭?
现在倒好,被关氏这酸菜坛子里爬出来的长舌妇给搅了,想厚着脸皮在泉宝家多坐会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