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朕知道了。”徐星然吸了吸鼻子,别说,这症状,还真有点感冒的架势,忽然,他瞥见谢景彦紧握着他的手,眉头一皱,他想抽回来,不料,谢景彦握得更紧。
徐星然一愣,抬眸看着他,“丞相?”
谢景彦深邃的眼眸盯着他,慢慢松开了手,“微臣逾矩了,请陛下恕罪。”
“没事没事。”徐星然笑呵呵地说,满不在乎,“丞相也是为了朕的身体着想,朕感谢还来不及呢,哪来逾矩一说。”
谢景彦回味着手里的余温,心跳如雷。
徐星然继续埋头批奏折。
谢景彦的心却乱了,无法专心下来。
他偷偷将手放入鼻尖。
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清香。
那是徐星然御用的手脂。
秋冬干燥,擦上它,皮肤就不会干燥起皮。
他闻着,不受控制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知想到什么,心里有股气,一直冲击着他的理智。
徐星然遇到了难题,抬起头本想问问他,却看见他傻愣愣地舔手指,眸子登时瞪得圆溜溜的,瞠目结舌。
卧槽,反派在干啥?
这动作怎么有点……涩情?
谢景彦似有所觉,侧眸一看,对上那双惊愕的眼眸,身体僵硬,面上却依旧淡淡的,他缓缓放下手,“陛下为何这样看着微臣?”
“额……朕想问问你这个奏折里一些问题。”徐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把奏折递过去,转移话题。
谢景彦看着靠近的人,那股清香更浓郁了,他微微喘息,手不受控制地从徐星然身后绕过去,覆盖住那只冰冰凉凉的手,他微微附身,低声哑气地出声,“很简单,这里是问题所在……”
徐星然专心听着,从一知半解到茅塞顿开,等他彻底明白,坐直之际,谢景彦迅速收回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徐星然毫无察觉。
谢景彦垂眸看着那只空落落的手,心里也跟着空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徐星然身上。
心里想的全是这个人。
谢景彦深知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亲近带来的欢愉刺激着大脑,令他上瘾。
谢景彦握紧那只手,闭了闭眼。
不可以,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
必须戒掉。
认真批改奏折的徐星然并不知道旁边的人经历着怎样的煎熬,他一心放在政务上,极为专心。
第二天,谢景彦偶感风寒,请了病假。
朝堂之上的徐星然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昨天谢景彦还提醒他小心着凉,今天自己就感染了风寒,啧啧,有点造孽。
第三天,谢景彦依旧没来。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谢景彦还没来上朝。
徐星然坐不住了。
反派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行,他得去看看。
谢景彦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任务铁定玩完。
下了早朝,徐星然麻溜地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高杞亲自登门看望。
正于房中下棋转移注意力的谢景彦得知他来了,执棋子的手微微一抖,棋子不慎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棋局。
他连忙稳住心神,看了看管家,“尽量拖住陛下。”
“诺。”管家急忙出去。
谢景彦脱下外面的衣裳,做出久病未愈的样子,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咳嗽。
徐星然一到他的院子就听见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他眉头越皱越紧,加快脚步。
管家推开门,音量不大不小地道:“大人,陛下来了。”
徐星然和高杞跟着进去,透过屏风,发现谢景彦正虚弱地想要直起身子起床迎接。
见状,徐星然大步上前,连忙叫住他,“丞相快快躺下。”
被他抓住手臂,谢景彦浑身一僵,那股子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兴奋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脏。
他努力克制,顺势躺下,整个人病殃殃的,“咳咳……陛下,恕微臣不能起身迎接,咳咳……”
徐星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听着这严重的咳嗽声,心里更担忧了。
这可是古代啊,医疗水平不咋地,除了男女主能死而复生,其他人随随便便得个小病都能死。
尤其是这个位面,反派骑马都能摔死,脆弱得很,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假若谢景彦因此挂了,他可没地儿哭去。
“丞相不必如此,你病成这样,朕又怎么舍得去怪罪于你?丞相啊,你得好好吃药配合大夫治疗,朕的西芩国还得靠你,你是朕的主心骨,你的命比朕的命还重要,没了你,朕寝食难安,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尽早回归朝堂。”
自己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吗?
陛下竟这般在意他……
谢景彦望着少年忧心忡忡的表情,心头一颤,“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定会尽快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