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寄生在动物身上的马蝇幼虫,唯一不同的是,马蝇幼虫是一个个疙瘩,不会动,但是婴儿身上的疙瘩一直在蠕动,特别像我小时候在地里见过的蚕蛹。
“呕!”
我转身蹲路边吐了起来,一扭头,宁怀远,少姬,杨公,小蘑菇,都蹲在路边吐着呢!
那画面给我的冲击不是一般大,心理阴影是留下了,我估计以后我嗑瓜子都得吐。
我把胆汁都吐完了,全身发虚,宁怀远他们倒好,直接回到古董里养精蓄锐去了。
蘑菇菌的事儿基本上是完结了,但还有一点收尾工作。
孙永存的死后成了阴灵,我追杀了两天才将他击杀,没错,这次的任务我直接干掉了主顾。
幸好早就收了钱。
孙永存跟李长华互换灵魂的事儿,我全盘告诉了李兮,李兮这才知道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爷爷,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李兮一时间难以接受。
“怪不得管家一直对我很好,而且从我跟爷爷一点儿也不亲,爷爷从来不带我玩?倒是管家想方设法地令我开心。”
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的精神都有点恍惚。
回到古董店后,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孙永存出生的村子,车子一进村子,就看到了村口的三个人。
一个老婆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看到我的车后,笑着冲我挥手,等我的车开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村里大打听了一下,原来老婆婆上个就去世了,他们三个的魂魄一直在村口等我来。
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说过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了,再来看老婆婆跟大柱小花,他们就一直等着我,等见到我之后,这才离开。
做这一行,我见过了太多混蛋事儿,别人三辈子没见过的人情冷暖,我用二十多年的时间一览无余。
可是总有些人,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让我知道人性不仅仅有黑色,还有闪光。
回去的路上饿了,我找了个街边小店,点了碗牛肉汤,正吃的香呢,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陆先生,我是xx派出所的,上次你报案护士埋了一个婴儿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呕~”
我愣了一秒之后,迅速冲出店铺,在路边吐了起来,刚吃下去的全吐了,老板还以为他的牛肉汤有问题,急忙过来问我怎么了?
为了避免误会,我姐都跟老板解释了一下,这发烧吃不下去了,不过这个牛肉确实不错,我打包了两件带回去,以防路上饿了吃。
回到京城后,我也没回古董店,直接就去了呼市埋葬婴儿尸体附近的精神病院。
刚到门口车被拿下了。
一个大爷上下打量,我问我来干啥。
我试着跟大家解释了一下,发现如果我不是来找人的,根本进不去,我只能说我是来找上次埋葬婴儿的那个护士。
从警察那,我要到了那个护士的信息,给她打了个电话。
估计警察肯定调查过那个婴儿的尸体了,但是他们越差距越差越觉得不对劲,身为警察当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事儿有点超出唯物主义的范围。
也说巧了,人家警察局的局长认识陆虎,陆虎向他推荐了我,这事儿最终就落到我头上了。
要不是看在陆虎的面子上,这事儿我是真不想管。
并不是钱不钱的事。
主要一想起那个婴儿的样子,我就犯恶心。
这么说吧,其他的活儿就算九死一生,给我100万我也干了。
这活儿就算不要命,给我1000万我也不想干。
这个真干不下去啊!
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根本不清楚那画面有多恶心。
可惜这是京城,在这儿有时候比钱更重要的是人情。
陆虎说他曾经欠那个警察局长一个人情,那我能咋办?接了呗!
我等了二十多分钟那个护士才过来把我接进去,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护士名叫王红,今年32了,离婚家里有个闺女,在这家精神病院已经工作了11年,对这儿相当了解了。
我故意跟他她说话,想多了解一下关于精神病医院的情况。
但我发现他的回答十分谨慎,是我在有意回避一些话题。
“我跟领导说了,你是我表哥,想把你妈送你来,所以先过来看看,要是有人问起了,你别说漏嘴。”
护士严肃的警告我,我立刻保证绝对不会。
我俩甚至还对了一些细节的信息,比方说我们老家在哪,她老公是谁,我老婆是谁,小时候一起经历过啥等等这些,都是为了避免别人问起的时候,我们回答的不一样。
真有点谍战片那味儿了。
不过这也让我觉得十分疑惑,这家精神病院的管理如此严格?
严格到到变态了。
据我所知,如此严格的管理一般有两种状况,一是为了隐藏什么,二是为了控制什么。
这样疯人院肯定是为了更好地控制病人,防止病人越狱。
老旧的精神病院还是露天走廊,很多穿着精神病服的人,站在走廊的栏杆处一直盯着我。
从他们的眼神里,我都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不过奇怪的是很多人看起来都是正常人,甚至神色十分平静,比外面的普通人显得更加正常。
“在这里简单地参观一下,你就离开吧,我们这没什么好查呢!还有我们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红领着我在精神病院的住院部转了一圈,并且不断的警告我,最好离这这儿远一点。
她怕被我连累和dog等。
走廊上有屎尿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耳朵里充斥着精神病人单调的声音,还夹杂着医生护士烦躁的叫喊声。
走廊尽头清洁工人正在打扫卫生,清洁工具搂着腰,看起来年纪挺大有70多岁了,她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十分诡异,就像有人透过他的眼睛在监视我一样。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要是放在以前我不会那么害怕,但是现在我知道可以通过一零监视别人。
那个老人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子精明狡诈,跟他安分老实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