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阴阳眼,怪不得印堂发黑,原来不是因为霉运缠身,而是因为从小就能看见脏东西,让她的神经饱受折磨的缘故。
有顿时同情起周雨欣。
“阴阳眼能开就能关,你要是不想再见脏东西,我可以帮你把阴阳眼关上,但是阴阳眼一旦关上,就再也无法开起,你要想清楚。”
周雨欣却摇摇头。
“骆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不用了。”
“既然脏东西确确实实的存在,就算我看不到他们,他们仍然存在,那我还不如能看到他们!”
如果因为看不到脏东西,就装作他们不存在的话,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我觉得周欣雨说的有道理,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能看到脏东西却没道行,反而会折损你的阳寿。”
而且阴阳眼还牵扯到童子命,周雨欣已经过了18岁还活着,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童子命了。
有童子命的人,一生都将十分坎坷,如果家里人平时记得行善,又有祖宗保佑,本人又心地纯良的话,童年到青年的日子相对顺利一点。
但是过了四十岁,霉运就会让她过的很糟,晚年更是凄惨无比。
周雨欣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不是因为嫌弃我的话难听,而是小时候有人给她算过命,说的跟我差不多。
家里人都不信,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其他人真的看不到脏东西。
从此她再也没跟别人提过她阴阳眼的事儿,并且凭着她已经聪明劲儿,摸索到一套方法,用来区分看到的是脏东西还是大活人。
“骆老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能不能跟着你修炼啊?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我不怕累!”
周雨欣恳切的看着我。
我痛快答应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如果不带着她修炼,就等于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入悲惨的境地。
帮她,也算是我在积德行善。
周雨欣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搬山虎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祖宗,你也不是个心软的人呀,帮人家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你咋好意思叫做我跟葛建军?”
我卡着搬山虎的后脖子,小声对他进行再教育。
“我是我是让你们别骚扰人家,没说不能帮助人家,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美德之一。”
这俩蠢货连骚扰跟雪中送炭都搞不明白,还想舔着脸追女孩子呢?
不过我虽然爱看美女,也乐意帮助美女,但是我并不想跟周雨欣发展男女关系,毕竟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
我纯粹是觉得美也是一种资源,我欣赏了人家,给人家点儿好处也是顺手的事儿。
葛建军跟周大庆回来了。
周大庆是个碎嘴子,一张破嘴跟蹲墙根的大妈似的,谁跟他接触时间长了,都得被逼得火气上涌。
回来的时候周大庆还在嘟嘟囔囔,葛建军烦不胜烦,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
怕天黑了又是雨天,骑手不往古董街送外卖,我让葛建军回来的时候打包了点吃的,葛建军直接去五星级酒店打包了几份饭菜。
吃了饭,我们一块来到周大庆店里。
这一次我带全了家伙事儿。
不管停电还是周大庆被附身夺舍,都不用怕了。
葛建军拿了绳子,又把周大庆绑在了凳子上,周大庆抗议。
“不想死就老实点!万一我们一个不留神你就自杀了呢?这样保险!”
“你们不是说把阴灵解决了吗?”
“解决了一部分,今晚解决剩下的一部分!嘿嘿!”葛建军不怀好意地说,周大庆无语了。
葛建军说着又开始脱鞋,这一下周大庆是真害怕了。
“兄弟,一万块,换用其他东西堵我的嘴!”
周大庆学乖了,知道跟葛建军提条件得花钱了。
虽说葛建军不缺那点钱,可是白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葛建军重新把鞋穿上,拿起柜台上的抹布堵住了周大庆的嘴。
周大庆觉得这1万块钱花得太冤枉了,不过抹布毕竟比臭袜子强点。
我抓了两把糯米放在周大庆的口袋里,在他坐的凳子周围用盐画一个圈儿,把周大庆圈外里面。
我给了周雨欣一把桃木剑。
并且教会她怎么用。
周雨欣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教了一遍她就掌握了要领。
最后,我从自己店里带了一台发电机过来,并把两个备用手机放在四周墙角,全都打开了手电筒。
这样就算灯泡再炸了,你能用手机照明。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九几坐在周大庆旁边,静静的等待着阴灵出现。
过了晚上1点,阴灵还没出现。
葛建军有点不耐烦了,问我阴灵会不会不来了?
毕竟已经过了12点这个阴气最重的时间,阴灵如果要出现早就出现了。
我让他稍安毋躁,阴灵肯定会出现。
昨天阴灵就是两三点的时候出现,现在时间还早。
葛建军跟搬山虎,每隔着一会儿,就用我给的符纸擦擦眼睛,这样他们就能看到阴灵了。
但是说来奇怪,已经快快三点了,阴灵还没出现,他好像知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他似的。
旁边传来周大庆的呼噜声。
周雨欣紧紧握着桃木剑,但是眼睛也困的睁不开了。
墙上的自鸣钟敲了三下。
周大庆突然被惊醒,下意识的向着自鸣钟看了过去。
“嘻嘻嘻!”
周大庆的喉咙里传来干涩的笑声,我们以为他又做春梦了。
葛建军踹了周大庆一脚。
“能要点脸不?我们为了救你一晚上紧张兮兮,你好意思做春梦?!”
周大庆猛然把脑袋往后昂起,眼睛以直勾勾的盯着葛建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嘻嘻嘻!”
周大庆的脖子仍然在往后昂,后脑勺都要贴到椅子背面了,我甚至听到了骨头的咔咔声。
“不好,他被控制了!”
我大喊一声,立刻拖着周大庆的后脑,阻止他继续把脖子往后折。
可是周大庆力气太大了,整个人痛苦的扭曲着脸,可是嘴角依然挂着微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在挑衅我,继续把脖子往后昂去。
葛建军搬山虎也赶紧来帮忙,我让他们两个拖住周大庆的头,千万别放手,然后开始在货架上的古董中寻找起来。
这时,一双手从我头顶伸下来,一把卡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