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人倒在地上,祭坛上的金色光芒也瞬间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仪式中断了吗?
我正在一愣神的疑惑中,原本正在塌陷的世界,此刻却极速恢复!
仪式成功了。
我急忙过去查看老人的情景,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我以为老人是为了仪式耗尽了生命力,所以心生愧疚,我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过倒是能超度他一下。
正准备送老人的魂魄上路,结果老人的魂魄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了,冲着我龇牙咧嘴,似乎十分愤怒。
“抱歉了老人家,我知道你为了仪式献出了生命,老人家如此高风亮节,我以后每年的今天定会为你烧纸。”
我坚定的说,请看人家放心上路。
“救我!”
老人指着自己衣服上的口袋,一般情况下,没有怨气的魂魄很难开口说话,而且不会停留太长时间就会进入地府。
我也不知道有画中的世界有没有地府,正想看看老人的魂魄往哪儿飘呢!
见老人一直指着他的口袋,我好奇的伸手过去摸了一下,拿出一张身份证。
是老人在油画世界的身份证,跟现实中的身份证长得差不多,只不过身份证号只有8位数。
上面写着老人的出生日期。
我顿时明白了,老人今天正好满50岁,油画世界限制的寿命到头了!
只要改一下油画世界中关于寿命的设定,就能让老人复活!
可是我才刚成为油画世界的新主人,对这个世界的运行系统还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设定!
看着我一脸茫然,老人都快绝望了。
“控制板面!”
老人用手胡乱的比划着。
我呀知道控制板面在哪儿?无语了!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油画中的海量信息里,去寻找控制版面。
终于找到了,原来控制板面就在我的脑海中。
快速浏览了一遍各种参数后,我把油画世界里人的寿命改成了跟1到120岁随机和能量决定寿命年限,跟现实世界一样。
原本以为只是改一个参数而已,但是我接下来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儿的人寿命低,根本原因是因为被教主吸食了能量。
寿命参数改动后,原本被掠夺的能量全都回到了人们体内。
老人也睁开了眼睛。
“唉,幸好当时搜集的能量都储存了起来,而不是被以前的教主全部吸收,不然你也无能为力了!”
老人松了一口气,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身轻如燕。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问我打算怎么处理油画世界的人?
“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他们想留下就留下,想离开就离开。”
我的话让老人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手握整个油画世界生杀大权的我,竟然会尊重其他人的意见。
老人想了想,觉得我大概不了解油画世界里的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你从油画世界里每个人身上获得一点好处,就能让你的好运大大增加,对你来说油画世界里的人越多越好!”
“不必,我自己的好运够用,”我摆摆手,对从他人身上获取好运没兴趣:“之前的教主也就那样,没见他运气多好。”
老人还想接着劝我,可是我没给他机会。
“你不是说前教主把搜刮的正能量储存起来了吗?他之所以没有全部吸收,还不是因为即便是正能量也会跟反噬他?”
做了那么久阴间商人,这点数我还是有的,吸食别人正能量,也就是别人的运势,只会让人呈一时之爽,放在时间长河里来说,只吸食而不付出,那便是有违天道,早晚自食恶果。
老人听了我的话,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我年纪不大,看待问题却如此透彻。
不光是如此,身为新一任主教,油画世界的绝对掌权者,我来到油画世界高层总部,亲自制定了一系列政策,用来发展科技,教育,军事等等。
在油画世界里我就是神明。
跟以前那个只会索取的教主不同,我准备大力发展民生,提高油画世界居民的生活质量。
京都中心广场的大屏幕上,滚动着我的演讲视频。
我坐在对面的高层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听自己讲话。
这种感觉,一个字,爽!
中心广场上正在路过的人,全都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大屏幕,每个人脸上都异常激动。
很多本来一门心思想回去的人,听了我对油画世界未来的规划后,情愿留在这儿。
毕竟现实世界中全球经济下滑,西方主导的某种生产关系已经崩到了即将断裂的边缘,而相对之下,油画世界的未来让人更有信心。
像是出去的人不能提起油画世界,出去了以后还能不能进来,里面的的人以后能不能出去,等等这些细节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拟定法律。
细节上的事儿,我已经降低油画世界的管理层去干。
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不想操那份儿心。
我们也即将离开油画世界,这可能是我们在油画世界的最后一次聚餐。
林建东大快朵颐,吃的满嘴都是油,以他原来的工资,无论如何吃不起这种大餐,所以得多吃点。
吃完还打包了一份,说留着回去当晚餐,这家伙真会薅羊毛啊!
来到户外,我正式跟林建东告别,我们这就回去了。
“骆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强大,以后经常进来啊,油画世界不能没有你!”
林建东有种的说,跟我重重握手,得到我的保证后才离开。
我跟葛建军搬山虎来到路边共享汽车那儿,准备租辆车开着去最近的油画进出口地址。
可就在这时候,从街角突然出现一大群人,手里举着牌子,大喊着口号。
“反对新教主偷窃教主之位!”
“新教主吸食公民运势!天理不容!”
“停止吃人,新教主必须退位谢罪!”
游行的人浩浩荡荡占领了最热闹的街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着那些装腔作势喊口号的人,我顿时火气上涌。
老子没对不起任何人,凭啥反对我?
我这个人做事儿向来直接,穿过街道大步走向示威人群。
“祖宗,他们人太多了,还是叫警察保险!”
葛建军一把拉住我,以为我被火气冲昏了头脑。
搬山虎也拉着我另一只胳膊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