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葛建军,就连搬山虎和刘大哥也都捂着肚子和胸口,脸色阴沉的揉着。
“你们都不舒服?”
两人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
我眼看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禁皱眉。
“我去给你们拿瓶水吧,天太热了可能。”
刘大哥说着,就要起身,可刚一起来,整个人却像失去了意识似的,迎面倒了下去。
搬山虎见状,想要伸手拉住他,却被刘大哥带着一并倒了下去。
只有葛建军脸色阴沉,还在强撑着。
“祖宗,咱们被人算计了。”
我脸色阴沉,点了点头。
这场面,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就干脆给这双眼珠子抠了算了。
可眼前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也由不得我多想,立刻叫了救护车,将人都拉去了医院。
幸好,这三人只是中暑加上劳累,医生告诉我休养几天就好了。
别人我倒是相信,可葛建军他累个屁啊。
这几天就在网上发了个公告,跑是搬山虎去跑,找也是搬山虎去找,他一天就在店里躺着跟个大爷似的,他能累到哪里去?
而且一整个屋子除了我和小姑娘之外全都倒了霉,也不得不让我多想。
将他们几个在医院安顿好,我又花钱请了几个护工照顾,确定他们没事了之后,便离开了医院。
问题还是出在那具干尸上。
我回到刘大哥家门口,那具尸体出来的时候被我放在了门口的大缸里,免得被人发现之后给就地消灭了。
想了想,我还是带着尸体先回了京城。
既然传统手段不行,那就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陆虎一脸沉重的接过了密封的包裹,再三和我确认:“你确定这东西有问题是吧?”
我点点头,他带着我进了杂物科,却走向了一个之前完全没去过的楼层。
“这里是化学实验室,他们一般在这里研究这些阴古董和阴气。”
说着,他将东西交给了一个研究员,对方打量着我们,接过包裹,却只说了一句话:“穿好防护服。”
我有些看不太懂他们的操作,尤其是那密密麻麻好几页的报告,更是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看不懂就对了。”
研究员板着脸,一脸冷漠地道:“这上面全都是个微量元素,都是平时不常见的东西,看得懂才有问题。”
他说着,将报告放在我们面前:“我说的太明白你们也听不懂,大概来说呢,就是这狗的尸体上确实有问题,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病菌一类的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周围,说白了,就是磁场。”
“如果你实力不行,站在这磁场的范围里,就会有头晕目眩,胸闷气短一类的症状产生,但如果你自身实力够强的话。”
他顿了一下,指了指我:“比如你,就不会受到这种影响。”
我和陆虎听着,都不禁皱眉。
我看向陆虎,他却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别看我,他们每天的报告都是这样的。”
我有些尴尬的问道:“那这尸体上没有阴气,又该怎么解释?”
“这我没法和你解释。”研究员耸了耸肩,一摊手道:“这东西本就是玄学,要是能解释的通就是科学了。”
得,白问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这个磁场,又该怎么发现呢?”
“很简单啊。”研究员淡淡地道:“听说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那你听没听说过同性相吸的原理?”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通俗点说,就是你们这类人,会不由自主的互相聚集,你不妨想一想,你身边是不是很多人都是从事这一个行业的人?”
不论是通过介绍还是自然交谈产生的情绪和认知,在他们眼里都是一种互相的吸引。
也就是说,就算我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被我的实力吸引,从而主动靠近我。
“那我现在就等着她找上门来?”
“她不是已经找上门了吗?”研究员指着报告:“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啊,不论是出于搬山虎还是我,她已经被我吸引了过来。
或者说,是我被她吸引了。
“我能给你的建议是顺其自然,你这么没头苍蝇似的胡打乱装,或许还不如顺其自然来的方便呢。”
做完了报告,研究员双手插兜,施施然离开了。
陆虎亲自将我送出了杂物科,看着我犹豫不决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那帮人比神棍还神棍,你不用太在意。“
我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只是我每每回头,却始终无法发现对方的位置。
这种腻歪的感觉,自打我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便一直存在。
甚至现在更加明显了。
我环目四顾,周围除了居民楼就是写字楼,眼看着临近中午,街上却行人寥寥,更是没有任何人将目光投向我们。
一扭头,我不经意间瞥见一只瘦弱的乌鸦竟然蹲在树枝上,漆黑的眼睛正紧盯着我的后背。
我恍然大悟。
难怪我始终没有感觉,原来盯着我的不是人。
那乌鸦见我发现了它,竟然不躲不避,反而歪着头,打量着我。
它身体瘦弱,已经脱离了能存活的范围,皮包骨头,我甚至能透过它稀薄的羽毛看见被肋骨撑起的胸膛。
双眼无神,眼窝深陷,我竟然能在一只乌鸦的脸上看出一丝颓态。
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也是一只干尸。
我朝着乌鸦伸出手,它刚要飞起,却被一根极细的金丝缠住了脚腕,硬生生被我扯了下来。
这根金丝,在我发现它的时候就开始部署了。
从我脚下的砖缝下一路潜道树下,再贴着树干游荡到乌鸦背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它发现。
我将乌鸦攥在手里,感受着它挣扎的力度,开口道:“一只乌鸦而已,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话音刚落,乌鸦顿时放弃了挣扎,鸟头一歪,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她离开的很快,却也遗留下了一丝阴气。
之前是她侥幸,可是这一次,却被我抓了个正着。
这道阴气极为稀薄,却如小溪般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