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可以为了报复我们不吃不喝,但我们可不行,玉雕龙家大业大的,不去也就不去了。
可陆虎好歹也是正经的科员,请假这么多天,报告已经在他桌子上堆得老高了,再不去上班,估计他这工作也就快到头了。
而我,店里这几天都没人打理,还不知道什么样了呢。
我和葛建军辞别了玉雕龙等人,返回了店铺。
我走的时候将钥匙放在了门框上,可此时店里却门户大开,我和葛建军不禁皱眉,不约而同的摸了过去。
葛建军翻过墙头,鬼鬼祟祟的跑向后门。
一前一后,保准能将人堵住。
我一马当先,一脚踹开大门,对着屋内的人厉喝一声:“谁!”
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长条物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双手高举,忙不迭地道:“别打我别打我。”
“刘海桐?”
我看清了她的脸,顿时一愣:“你怎么在这?”
“我.....我我我。”
刘海桐慢慢转过了身,看着她身上的装扮,我不禁皱眉。
她竟然穿着我厨房里的围裙,带着一双塑料手套,左手拿着一块抹布,右手提着扫把,虽然扫把现在已经掉在了地上。
“我想着你好几天没回来,屋里肯定落灰了,就想来帮你收拾收拾.....”
我可真是谢谢你......
我刚要开口,葛建军一个健步从后门蹿了出来,猛地一声大吼:“呔!”
看见我和刘海桐,葛建军不禁一愣:“这位是.....”
“刘海桐,我的一个.....客户。”
“什么客户。”刘海桐白了我一眼:“是大姐姐。”
她走到葛建军面前,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好,刘海桐。”
“你好你好。”葛建军忙不迭和她握手,嘿嘿地笑:“我是祖宗的助理,葛建军,您叫我小葛就行。”
“祖宗?”
刘海桐骤然听见这个称呼,不禁疑惑,我则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俩:“说说吧,你怎么进来的?”
“你把钥匙放门上了啊,去宝岛那天我看着你放上去的。”
这女人,竟然还记着这种事。
“我这不太需要人帮忙,而且我自己还有事没忙完,就不留你了。”
我说着,让开了大门的位置。
刘海桐看着我,似乎有些被伤到了,神情低落:“你就这么讨厌我?”
葛建军也看了过来。
我无奈叹道:“不是,我最近真的比较忙,而且你现在安全了,我还没有,我也不怕你笑话,有人要杀我,你频繁出现在我这,只会让你也变得危险,你要是真为了我好,近期就不要过来,等我安全了,自然会告诉你,可以吗?”
刘海桐将信将疑地看向葛建军。
葛建军赶忙抬手发誓:“我发誓,他说的是真的。”
刘海桐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看着还没收拾完的房间,轻声道:“那,至少让我给你收拾完吧?”
“我来帮忙。”
葛建军倒是有眼力见。
我无奈,只能顺着他们两个来。
有我和葛建军,啊不对,应该是有葛建军和刘海桐帮忙,店里很快就收拾了出来,所有瓶瓶罐罐都被重新擦了一边,看着焕然一新。
“那我就先走了,等你这边解决完我再来找你。”
刘海桐说着,开着她嚣张的大奔离开了。
葛建军鬼鬼祟祟的回头,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闭嘴。”
趁他还没开口,我赶忙打断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鬼知道这家伙一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葛建军倒也不在意,嘿嘿地笑,笑声十分猥琐。
“问问搬山虎这两天还安全么。”
我拉过躺椅躺了上去,一想到这椅子曾经给刘海桐躺过,刚想起来,想了想,又躺了回去。
“问过了,放心吧祖宗。”葛建军嘿嘿笑道:“我和搬山虎说好了,每天早中午各报一次平安,必须要视频看见对方才行,这几天他都在外面,安全得很。”
“老罗那边呢?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那老东西跟死了似的。”葛建军长叹一声:“这两天在玉总家里天天喝茶看古董,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那也没办法,老罗一天不露头,我们一天不消停,这是肯定的。”
我无奈叹道:“这样吧,明天照常开张,你要是不介意,就一直呆在这,反正咱们两个男的也不怕传出去什么闲话。”
葛建军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慢悠悠的来了一句:“真的不耽误你吗?”
“什么?”我一时间没听明白,一扭头看见这货一脸坏笑,顿时明白他还在打趣我和刘海桐的事,一脚踹了过去。
葛建军闪身躲过,笑嘻嘻的跑进屋里去搬被子了。
店里本身只有一张床,也只够我一个人睡,葛建军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躺在床上,他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
“祖宗,你说....那老罗会不会已经死了啊?”
“从何说起?”
“你看啊。”他翻了个身,掰着手指头和我细数:“他出来当天,如果他能一直隐身的话,他为啥不直接先把陆虎杀了呢?”
“容易让我们警觉呗。”
“对啊!”葛建军一拍巴掌:“可他如果当场杀了陆虎,是不是也能阻塞一下我们的消息来源,至少我们不会第一时间知道他杀了陆虎,这段时间,足够他再挑一个人下手了,对吧。”
我愣了一下,不禁皱眉。
葛建军这话....似乎也不是不无道理。
“反正他要报复的,一个是你,一个是玉老板,再一个就是陆虎。”
“玉总的宅子他肯定混不进去,祖宗你就更不用说了,他来了就是找死,那唯一一个可能落单的陆虎,他为什么不动手呢?”
“所以我怀疑啊,他逃出去可能只是一步棋,如果他的隐身不能一直持续的话,我们这么多天的搜查,别说他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虫子都找出来了,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这怎么想都是有问题的。”
“直接说你的结论。”
我听着绕来绕去,不禁有些头疼。
“我猜测啊,这小子保不齐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为的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