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风他们说着,就走出屋门,要回去。随即陈叶光和铺锦就走出来相送。
“有时间过来,多亏你们照顾铺锦,指我一个人, 忙不过来?”陈叶光笑着说。
“没事,如果铺锦有什么不适,陈伯,别忘了找我们,因为我们的心,都是一家人?”洪风笑着说。
“行,不是我不管,是我一天忙的,你也指不上啊?”陈叶光笑着说。
就这样,陈叶光和铺锦,送走了铺锦的师兄,师姐。然后回屋。
“唉!耽误我写字,这一天累死人不解渴?”陈叶光回屋说。
“爹,你若累,那就让我试试呗!你可以歇会儿啊?”铺锦听了爹的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一个女孩子家,写什么毛笔字,再说你也不识几个大字,没能力就别硬逞,到时候害人害己?”陈叶光说。
“我识得也很多,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有时候,没事,我就常坐在太阳底下,在土上面反复的练画字?”铺锦坦白地说。
“那土上和纸上怎可能一回事?行啊,好吧!那你在一旁先写一个字,让我看看再”陈叶光心烦地说。
铺锦听了,笑着接过笔在一旁写着。
陈叶光仔细看了看,高兴地说:“嗯!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不过,天又快晚了,怎么还不见你娘影子?”
“是啊?我也惦记娘?”铺锦说。
“唉!心烦。这里就不用你插手,暂时你去看看你娘吧?”陈叶光说。
铺锦听到父亲夸奖,也很高兴。顺便,也想去看一下娘。
正当这时,弟弟小飞龙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
“干什么?怎会这个样子。真是让你干啥,你也不好好干。一天到晚,就没个人样?”陈叶光看跑进来的儿子急忙说。
“哎呀,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小飞龙着急的样子说。
“老儿子好,一会听爹的话。我就不说你了?”陈叶光看着跑进来的儿子说。
“哎呀,不是。姐,爹,是我娘又跟人骂起来了,估计离打起来也差不多远了。走,快去救驾吧?”小飞龙急忙说。
这陈叶光一听,气就上来,撂下笔说:“弄这个败家娘们,除了给我添堵,就没人事?”
“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和小飞龙去看娘?”铺锦急忙说。
“就不能像人家那温婉贤惠的女人,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呀?咋就不能跟人家比呢?好命都让谁贪上了,我咋就没那命呢?”还有两字没写完的陈叶光,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说。
“爹,我和小飞龙先去,你一会儿再去?”铺锦急忙说。
“我这辈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腿拍肿,也没有用,休不得,要不得。快去吧,两个小孽,你们先去看看,我还有两字写完就去。这急能写好吗?”陈叶光说着又拿起笔。
这陈叶光说完,急着写那两个字。只见铺锦和小弟飞龙,推开门,剑一般的飞出,去看娘。
原来是翠兰去林里捡一些枝柴,正往家背,可路过村口时,碰见几个冤家,这路就窄起来,你往哪走,人家两膀一抱,往哪放横一站,就挡道。
“好狗不挡道,干什么?”躲不起的翠兰说。
“喂!那个陈家的,这咋造成这损出呢?不行,哪写着,我倒要看看,你咋厉害的,啊?连走路都有点打晃,还跟我两装,咋滴,我没收拾好你呀?”李虎媳妇说。
“对不起,就你这套货,我扯不起,你该哪去哪去,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翠兰气得说。
“少扯,我都没怕你栽我身上,讹我,你躲啥躲,就你?不是我笑话你,就你躲能躲过我,看我整不整你,要整你,就是个玩?”李虎媳妇说。
“我可不干那缺德事,讹人。实在你不让路,那我坐一会儿,歇着不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咋滴?”翠兰放下柴禾,坐在上面说。
“这死出,咋滴?你那能耐,也没说找个好女婿,替你背两抱回去,到门口,你就乐呵招呼一声就行了。咋的,没那德呀?自己出头,瞧这张脸,那死出给谁看呢?”李虎媳妇说。
“管我给谁看呢?和你有关系吗?”翠兰用眼皮,狠狠地夹一下说。
“闺女嫁不出去,还是年纪轻轻黄花大闺女,就已熬成黄脸婆了,这守寡守的可真是不行,都连累她娘这幸福的小日子,啊?”李虎媳妇说。
“谁好谁带着,我不好,你好,何必来埋汰我来呢?说明你也不咋滴,好不到哪去?”翠兰蔑视地说。
“少装,我这辈子不比你强,我都头朝下走。尤其你闺女,这在娘家守寡?好说,可真是不好听啊?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这还老留着,图意个啥呀?”李虎媳妇带着挑衅的恶意来说。
这问者正是曾经铺锦看过的公子中,一个未同意的李家亲戚,李虎媳妇。
“我们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用不着你管,你也没资格问,我也没必要回答你。你才少废话呢?”翠兰斜了一下眼睛,蔑视她说。
“呦!哎呀娘呦?哎呦?你瞅瞅,啊!你瞅瞅,跟我来劲是吧!我就说吗?这不知好歹的玩意,说起话来就是差劲?”李虎媳妇发飙地说。
“像我这种差劲,真是不想和你这种,朝南天门磕头,都找不到的好大劲的人扯,你别一天,总整那,怕掉地上,没人看见地手,咋呼显摆?”翠兰讽刺地说。
“你说说你那德行,还好意思瞧不起我?”李虎媳妇说。
“我可没有?”翠兰说着,猛的要趁机逃走。这李家亲戚立马挡在翠兰面前。
“我不是愿意管你家那破事,关键你说人家般对般的都结婚了,就轮到你家闺女还臭到家,没人要。我都替你丢脸,害臊。”李虎媳妇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着翠兰的鼻子说。
“别挑好听的说了,你们好,可惜给我们还不惜要呢。你那脸,还是夹起来的好,不用你帮着丢?”翠兰理直气壮地看着李虎媳妇说。
“呦?不惜要,我打灯笼看,看你能要啥样的?就是要那种能打着占卧的名义,却让你家闺女在娘家守活寡的那种,你们就好受了?”这旁边张家的亲戚,又凑上来说。
“你,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趁火打劫吗?几个都在这要对付我一个吗?欺负我势单力薄,是不?”翠兰见她们指指点点,咄咄逼人地说。
“是啊!这,这,这……啊呸……啊呸?就欺负你了,陈奴隶,咋滴。你给我厉害一个,我们不打烂糊你,算你长的结实?”这李虎媳妇配合着说。
“你管着吗?叫你们惦记撕我,我就知道你们来堵我,就没安好下水,咋滴,不用你们惦记,我今天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撕个够?”翠兰听了,气得放下背上的柴禾,就奔她们的脸挠去。
就这样,几个人疯成一片,让个人小宇宙开始爆炸。
“呦!这都疯成这样了?”张家媳妇也撒泼地说着,开始不管脑袋,屁股,就是用尽全力的打。
“听说啊!还和你那宝贝亲家打起来了,哎呀妈呀!这可好不容易找的,可不能这样啊!真是该。我再给你添点该?”李虎媳妇,也鸡头败脸的样子,满嘴吐沫星子地说。手也不闲着,就是猛攻。
“远近闻名村的小伙,都让你家姑娘扒拉个臭够,真不要脸。可不能再这样了,剩最后一个,让老鸹蹬的,让你摊上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尹家的媳妇也嘴唇子,直哆嗦地猛喷着,猛打着。
“贱滴,要她们的不干,不知在哪弄个出豆的,对眼,盯上了好受。就算八辈子不回来,那也得守寡等啊!好赖还能等着,万一有机会还能解馋,解渴的呢?”张家媳妇,破马张飞地说,打着。
就这样,几个人抬起手来,疯的一样,乒乓一顿把翠兰弄在中间,推来搡去的打着玩。
翠兰就觉得天璇地转,不知人间天上,所有的愤怒到达了顶峰,撞得头破血流,从痛到麻木,失去知觉的感觉,再也不明白要说什么,再也没有还手之力,灵魂在天地间挣扎,却没有可以游走的天堂。
“怎么还不到,飞龙,以前没感觉这条路,这么长。我有种难过的预感?”着急往村外跑,走都半路,想见到娘的铺锦说。
“我和娘,远远的看见那几个女人,就感觉事不好。娘派我回来捎信到家,我就走了好长时间,唉!这又返回。以娘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她们?”小飞龙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跑边说。
“少说话,攒点力气,一会儿就到了?”跑在前面的铺锦说。
“可能估计又不想嫁了。自己倒是拿自己挺当回事似的,可别人拿不拿你当不当回事,那就说不好了?”李虎媳妇越打越嚣张跋扈地来劲说。
“真是不知道搬块豆饼,撒泼尿,好好照照自己!还配谈德行,活该?过了今天,我让你好好照照你那张被撕烂地脸?”这尹家媳妇,也借机串通好,疯一样地说。
这时候,路过的,不管是张家,李家,尹家,还有王家的……都凑热闹似的挤一块,起堆收拾翠兰。
突然有个声音,从拳头声中传出:“唉!歇歇,好像快不行了,就要断气,死在这了。咱们就是出出气,没想到,除了贱行,这么不抗打?”
翠兰躺在血泼中,早已说不出话来,身不由己的也上去撕不动了。即便开始有点力气想撕,人多架起来,又撕不到,只是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眼前昏天黑地的,听她们几个人的嘲笑,刺耳般的钻进脑海,就像雷声在轰鸣。
就这几种人,掐腰扒拉翠兰死活,正开心时。铺锦和弟弟这时候来了,把她们一把推开,然后抱起母亲!
“飞龙,你扶娘趴在姐的背上,姐背娘回去?”铺锦见娘的样子,心在滴血,咬牙切齿地说。
“哎呀妈呀!这不是小寡妇来了吗!又一个短挨揍的送上门来了,你以为我们惯着你啊?”李虎媳妇上前又要伸手,破马张飞地说。
“少来,你们不要得不到,就架口咬,诋毁别人。过份。我告诉你们,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活,等着瞧?”铺锦在弟弟的搀扶下,一生气,用了激劲背起翠兰,边往前走边说。
飞龙扶完娘,手里拿个棍子,在她们附近,没人的地方,猛的开轮,震虎一下。
“告诉你们,谁敢靠近,再挡道,打死你们不管啊?欺负人欺负到家了,这都什么玩意?”飞龙扶完娘,轮着棒子喊。
“不是,这干巴样,还挺有劲啊?能背动她娘?”张家媳妇说。
“这都是憋的,你看,啊!大伙,她还气势汹汹的,你想咋的,有招你使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们咋的不成?”李虎媳妇跟着铺锦使风地说。
“当然不能,人能把狗满大街叫,当回事吗?”铺锦见娘的样说。
“离我姐远点?”小飞龙挡着几个人的路说。
“小兔崽子,你等着,我们先收拾你姐,别挡道,到时候休怪我不客气啊?”张家媳妇说。
“弟你帮姐扶着点娘,我们快回去吧,我怕娘撑不住,先不和她们一般见识?”铺锦背着娘,吃劲的急忙说。
“你说那话不要脸,你还好意思提你娘,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李虎媳妇说。
“你们既然知道都是铺锦的错,为何要难为为娘。求你们了,待我把娘送回去,我亲自来,任你们宰割?”铺锦听了,噗通一声跪下说。
几个人听了,心不由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铺锦吃力地背着娘,往前走,小飞龙在一旁帮扶着。
铺锦走了一段,几个人又醒过腔。
“唉!几个傻娘们,看热闹哪?上啊?过这村没这店,不能惯着她?抓紧?”张家媳妇说。
“唉!对,抓紧上?”李虎媳妇说。
就这样,几个人连跑带颠的追铺锦。
“小狐狸精,你别用你那迷魂术,来迷惑我们,勾引男人还行,不过我们不受?”张家媳妇也疯一样的边跑边喊。
不一会儿,她们几个又跑到铺锦身后。相互递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哎呀,有点跑急了,稍微些些,再……收拾?”李虎媳妇说。
“呃,咔咔咔……”张家媳妇在一边,手拄着大腿,不停的咳嗽。
几位咳嗽完。
“咋滴,不中用了,看我先来?”李虎媳妇说着,在铺锦后面紧跟几步。
“呦,这小寡妇,底下的劲,都用到上面了,说话就是挺冲啊?想走,没门?别走啊!没事,要打陪你一会儿就是了?”张家一听,也急忙显欠挑衅地说。
“放心吧!你娘不等到家,就被我们给气死了?”这李虎媳妇也故意地说。
“就是那死尸,你还急得扛回去干什么?”王家媳妇也添油加醋的说。
铺锦装听不见,用尽全部力气坚持,小飞龙背着柴,也帮扶着。
几个人不依不饶地跑上前来,给铺锦一个巴掌。小飞龙拿起棍子,猛的打到李虎媳妇的胳膊上。
“哎呦?我就不信那劲了,一个驴窝里出来的,就是牲口八道,敢打你老娘我,真是胆肥了?”李虎媳妇捂着疼痛难忍的胳膊,嚣张地说。
“打的就是你,好人有好报,就你们这套号的,一个味,不打你,对不起别人?”小飞龙怒气冲冲地说。
“你娘养孩子,不知道教育,我这替你娘教育教育你们?”张家媳妇大喊大叫的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呸……用你管,管好你自己都不错了?”小飞龙对付着说。
“有你姐,你们家又多个吃闲饭的,留着她干嘛,我们替你处理,不好吗?”李虎媳妇挑拨离间地说。
“你们还真够阴损,我们再不好,也比你近,我就看你们活在这世上多余,还不趁早死了,给我们陈家倒地方,然后我再和我姐争?”小飞龙嘲笑她们的说。
“没事,你把你姐弄死了,我们给你的,比你姐给的多?”张家媳妇凑热闹的说。
“鬼会信你们话,你们就是李家,张家,王家……的亲戚,不关你们事,还收拾我们呢?你认为你们说啥,我就必须信啥吗?笑话,我可是陈铺锦的弟弟,拿我不识数,几辈子以后寻思寻思吧?”小飞龙趾高气昂的说。
“呦?小兔崽子,放心,连你一块收拾,量你们也是个废物?”李虎媳妇说。
“娘,你要挺住,铺锦背你回家。以后所有的痛,都由铺锦担,再也不会儿让别人欺负我娘?”铺锦边吃力的背着,边说。
“除了那嘴硬,还有啥能耐。你说你不要我们亲戚的孩子,你找到好的也行。没想到,你挑来挑去,挑到羊毛疔疮上了。就你这套号的除了脸大,能活着,要是我都洒泡尿,浸死了?”张家媳妇说。
“随你们说吧,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飞龙我们走,不和她们一样的?”铺锦背着娘往前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