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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两个世界的人(1 / 1)


这汪瑞答应了替他爹办事,所以一心想好。很明显不仅仅是为了办事而办事,更是为了在心上人那里给自己争光添彩。

一天晚上,汪瑞从学堂回来,来到陈叶光家。

这汪瑞刚到陈家院外,就见到院里的大黄狗,扑到篱笆上,使劲地汪汪。

“叶光叔,我是汪瑞啊?叔帮我看着点大黄呗?我想到你家?”汪瑞再外面使劲地喊。

这狗在门口拼命地咬,铺锦在里屋偷偷看看,然后就拿起工具,从后门下田了。

“这家伙真不要脸,找上门来了,狗也咬,他也叫,听谁是啊?”翠兰说。

“行了 ,我出去看看,要不你也舍不得让你闺女出去,你除了能舍得我,剩下还有谁?”陈叶光抱怨地说。

“谁又没说要你去,磨叽那些废话干啥?爱去不去呗?好像老汪家那小子,招呼你,我差你人情似的?”翠兰说。

陈叶光气得斜楞斜楞眼睛,晃荡晃荡屁股,把门狠摔一下,就出去了。

“这雄色,按尾巴就是驴,给我抽得哪股斜风?”翠兰说。

这陈叶光出了门口,急忙说:“这狗就是不懂人味,咬得什么劲?”

“啊!陈叔,是我,汪瑞?”汪瑞笑嘻嘻地说。

“哎呀!这是汪公子啊!大驾光临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陈叶光说。

“客气了,叔!我是有好事和您要说的?”汪瑞很兴奋地说。

“啊!那贤侄快进屋吧?”叶光打开门让说。

这翠兰看见了,出门掐半个眼珠子看,手里狠狠地抖落衣服。

然后指着狗,说:“这狗不是好狗,你咋不分好赖人呢!瞎咬个啥,你?”

随后进屋,到厨房偷听。

“叔,这是我爹他按的手押,答应我以后不再要乡亲的税啦?”汪瑞高兴地说着。

“真的,假的!你爹要说话不作数咋办?”叶光担心地问。

“叔,我向您保证,如果我爹还那样,我出来向百姓负责。”汪瑞一副认真的样子说。

叶光看了看,捋着胡子,想想说:“行啊!有你这句话,叔这心里也挺感激你的,你的心是向着大家的啊?”

“叔,我还有事求你?”汪瑞说着有些腼腆。

“不敢当!你们家要啥有啥!有什么好求我的?大少爷客气了?”叶光说。

“叔,此事非你莫属!也是你画押这事。我代我爹向您赔礼道歉。但还请叔帮我爹这次,好向皇上交差?”汪瑞说。

“这哪是好事,说了一圈,套进来的,原来还是为自己打算盘?”翠兰在一旁接起话说。

“闭嘴!一个娘们家家的,哪都有你?在孩子面前满嘴冒泡?以后若啥事你都能办!我就擎吃现成的。你要啥也不行,就立马靠边站,给好人倒地方?”叶光铁青个脸说。

“就你还照我强多些呀?半斤八两到头了,不是我说话难听,自从嫁给你那天,我就没瞧得起你?”翠兰禁着鼻子说。

“那你还嫁。你咋不找行的呢?还是你不行?”叶光这声是一阵比一阵强烈。

“都父母做主,我有啥办法?谁让我是个大孝女了?”翠兰气势也不示弱地说。

“碍待就待,不愿待就滚远点,谁也不上赶子请你来的,就凭我陈叶光一表人才,要啥样的没有,还让你在蚂蚱给下菜了不成?”叶光来了脾气地说。

“你哪天不一表人才,到现在谁家的夫人,能和你夫人比啊?人家那都是高台贵手,我这是奴打奴揍?”翠兰阴阳怪气地说。

“我看你就是揍得轻,你再磨叽一个?真的是要找打啊?”叶光说。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看我人老了,也没用了,想赶我走,是不?早你咋不敢呢?儿女都大了,你想赶我走,是不?陈叶光,我和你没完?”这翠兰连哭带嚎的说着,张牙舞爪的往屋里奔陈叶光去。

这在一旁的的汪瑞见情况不妙,也插不上嘴,急忙起身扶住翠兰说:“叔,婶都是我的错。但还请叔,高抬贵手帮帮忙?”

“好!我按完你走吧?”陈叶光气糊涂地说。

“虎揍,你把命按里吧?”翠兰边哭边说。

陈叶光着急忙慌地按一下之后,气得左一句右一句地嘟囔:“死在哪,也比死在你这个婆姨手里强,你不走我走,这个家没法呆啦?”

“叔婶,您们消消气,也没什么,我改日再来,啊?”汪瑞把哭哭啼啼的翠兰扶起,放坐到陈叶光身边。

汪瑞走后,这陈叶光见家里没有外人,急忙开始哄媳妇大人。

这陈叶光一把把媳妇揽在怀里,拿起袖子,往翠兰脸上是左一抹,右一抹的。

“这穷的,给俺媳妇擦眼泪,还得用破袖子,这以后我有银子,得买一个像样的手巾,给媳妇擦,省着把这细皮嫩肉的碰坏了,好了,咱不哭啦!哭坏了没人替,啊?擦擦眼泪上车吧!还是我娶啊?”陈叶光嘟囔着。

“滚!人前是人,被后是鬼,什么时候统一过?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干啊?明天我打死你,再给你枣吃?”翠兰低声地说。

“这么大音量,我能滚动吗?还不是看见你,我这腿都掰不开镊子了?”陈叶光说着。

这翠兰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出去啦!

这被踹出的陈叶光,没地方去,往学堂那面走去,路过自己田时,看见汪瑞在干活的铺锦身边。

“唉!铺锦,你咋就知道干活,反正你不回家也好,你家我呆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呆了,叔婶总吵?”汪瑞说。

“谁让前世是冤家,今生才成鸳鸯的,能不吵吗?”铺锦说。

“这世上也许就我们俩组合,才会是幸福吧?其它我看都有遗憾?”汪瑞说。

“现在我都活够了,你还做梦?真服了你了?”铺锦说。

“我才体会到,你以前说,没娘还有个好念想,这有娘更让人绝望,这句话的含义了?那样的家,真是比我还难啊?”

“我们都是被惨业给围绕的,哪有什么幸福可言?那是一所无形的监狱,牢牢地锁住命运的出口,丝毫动摊不得。谁能挣脱父母的世界。反驳不了,与其无奈,不如省点力气,干活开心?”铺锦说。

“看你一天,被风吹日晒得黝黑,让我看了好心疼啊?原来干活都能开心,还有什么苦不能咽!对,你娘怎么总是让你干活啊?”汪瑞替铺锦打抱不平地说。

“这活我干都累,我爹娘干自然也会累。体会到这点,如果这时候上天会问我,在痛苦和劳累中,选择是我和我爹娘谁来承受?我还是会愿意我来承受,这份苦累。以后,我 ,你就不要管啦?我娘对我怎样那是我的事,她怎样都是我的好娘?”铺锦坦然地说着。

“是啊!那是天赐的娘,没法换,说了也没用。我帮你干吧?早点干完,一会我陪你去后山散散心,玩会儿,你也能轻悄一会儿,我的出现也只能做这些?”汪瑞心疼地说。

“不啦!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吧?我命不好,老是连累你,于心不忍?”铺锦故作淡定地说。

“为什么?你总喜欢说这样的话,伤我,有意思吗?你觉得我是你今生能赶走的人吗?我们从小就有缘份。为什么让人间的贫富给羁绊,我对你的心,是经得起考验的?”汪瑞坚定地说。

“不为什么,像我这种人,不奢求命运会眷顾我什么,我只需要自己安慰自己,开心的活着,就够了,连亲娘都看不起,我还会指望谁呢?”铺锦含泪地说。

“人间自有真诚者,我呀?”汪瑞说。

“你要知道,我们一动,还会连累好多人。让别人看见,又传到我娘耳朵里,我挨训没什么?你也会受牵连!我们注定是一场无结局的收场,何必纠结中间过程,惹得周围人,谁都不好过。舍弃我们,别人都好过,何乐而不为呢?”铺锦无奈的说。

“你已经放弃你自己了吗?为什么注定无结果,我喜欢你,就是结果?“汪瑞紫红着脸说。

“是的,不放弃又能如何,两个世界的人,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有什么区别吗?”铺锦无奈的含着眼泪说。

“可我若想你呢!放心,过几年我考取功名,一定回来娶你?”汪瑞激动的说。

“天晚了,我该回家了?你也早点回,看您爹吧?”铺锦说。

“等,一会儿我给你送饭来?”汪瑞说着,急忙转身就走。

“不用啦!我都说了天已晚,我要回去,否则娘会担心?”铺锦喊的声音很大,可汪瑞离开的影子,还是消失在眼中的世界。

铺锦见汪瑞回去取饭去,也没有等,就无奈的回家了。

那条回家的路并不长,可是每一步,却像踩着心肠在疼,摇曳飘荡在那一望无际的天涯,画不明每天该如何做,才是对世界的景观。

汪瑞回到家里,正准备拿一些好吃的出去。

县令看见儿子影,就开说:“你这要干什么,是不被那个穷丫头搞的跟鬼似的?”

“爹,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喜欢的人,别一口一个穷丫头的叫?”汪瑞说。

“瞧你那德行?酸不酸啊?好像并骨了似的,还没咋滴能吧?就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不知道那县丞家的姑娘,知书达理,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怎么就不和那样人家的女孩交往?”县令说。

“你不懂她的好,她身上有天然的野性,善良,总让人有渴望探寻的感觉?”汪瑞说。

“偏要和一个穿得跟叫花子差不多的野丫头贪欢,能有什么出息,还弄那些没用的,能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重要?这怎么说就不懂呢?”县令说。

“那是你所认为的世界,和我本身爱的幸福有关吗?”汪瑞说。

“我就知道,你离开了我的银子,狗屁不是,连裤子都穿不上,还讲啥?其实你早就该从学堂回来,这期间,如果那不知廉耻的野丫头缠你,爹帮你暗地把她处理了?县令一副阴险毒辣的样子说。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也不许你这样对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你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汪瑞反驳的说着,就要拿饭盒离开。

“你小子,还要反了天不成。给我拦住他?”县令看他要走说。

汪瑞没听,硬要往出走,但终究还是被家丁拦住。

“放开我?”汪瑞挣扎地说。

“我告诉你,这个家,暂时还轮不到你做主。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去见那野丫头。给他给我绑上,我看他有多大能耐?”县令生气的用手指着儿子说。

就这样,汪瑞被两个家丁给绑起来,站在那里,听父亲训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子?枉费我在陈叔叔那给你要来手押。其实我早就该看清你的真面目才是?”汪瑞满怀悔怨的说。

县令听得如雷贯耳,上去就是一个闪电巴掌,打得汪瑞两眼直冒金花。

“他是你爹,我是你爹,我养你,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忠诚。看来就是我平时把你惯的,你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说你该不该打,啊?”县令说。

“就算是你儿子,是不在精神上,就不该有自由?”汪瑞说。

“你是吃老子饭长大的,你怎么成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对你的恩德,你八辈子都还不完。你还敢跟老子耍风,我就不信那个劲啦!不过,老子想看看那手押?”县令说。

“我忘记放哪了,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找?”汪瑞说。

县令听了,横了横眼睛。

“小子,跟我讨价还价,有能耐你就让你亲爹送死,我还对你有好处,你就那么干,让你爹送命?”县令说着,左右手各抱一个丫鬟往回走。

“咱都一家,是不,奴才?”县令说着走进屋,用脚把门一关。

汪瑞看着窗影,听着里面尖叫声。

“放过我吧!求求你啊!老爷?”丫鬟说。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我看这个家,谁的心敢不是老子的,找死不?”县令说着就开始动硬的。

汪瑞看着门外有个家丁,听见屋里的声音,他心如火焚的样子,原地打转的样子,像是相中了那个丫鬟。

汪瑞看他,说:“我爹的话你听完了,那该听我的了吧!给我松开。你去救你心上人,我打掩护?”

那个家丁挠挠耳朵笑了一下,急忙过来给少爷松绑。说:“少爷你快点吧?”

被放开后的汪瑞,急忙冲进屋,说:“爹,你叫人绑的也不结实啊?你儿子自己就松开了?”

“你这混账,给我出去?”县令见汪瑞闯进来,起身说。

汪瑞面对父亲,背对丫鬟,手背后面指向外面。

“怎么又要给我找后娘,既然我是你儿子,你就该问问我,你总管我这下梁,可你上梁不正,我不同意?”汪瑞说。

这时偷走的丫鬟,被门口等候的家丁给救出门外。

“你敢跟我逃,不怕被抓回来吗?”家丁问着丫鬟。

“只要与哥哥走,妹妹在所不惜?”丫鬟说着,两个人同意,就偷偷的离开了。

“给我抓回来?”屋里的县令喊。

“一个丫鬟走了,再换一个?何必生气呢?”汪瑞在一旁说。

“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女人还没抓回来。真是扫兴!都怪你弄的好事?”县令恼火地说。

“我也去帮你找?”汪瑞说着离开。

“唉!让你这小子给逃了,搅了我的好事?”县令指着门外,拍一下大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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