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南桥之前不知道盛言军怎么了,那这一下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这好好的又怎么了,她什么都没干,难不成她连跟盛言川说句话都不行了?
“怎么了?是冷吗?”盛言川低头询问着,揽着南桥肩膀的手还给她搓了搓胳膊,又将毯子给她裹紧了一些
“没事,你瞧瞧你大哥怎么了,我瞧着脸色不对”南桥在盛言川耳边说道
盛言川闻言抬眸看去,只见自己大哥直勾勾的瞧着自己揽着南桥的手,心上一顿...他向来就想腻着南桥,再加上南家在这方面的思想比较先进,这段时间生活下来,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可自己不过是揽着自己媳妇儿,也没干啥,他大哥至于这么大反应?
不过再瞧瞧大哥和大嫂坐的板正,再看看自己和南桥,还有南洲南泊夫妻俩的亲昵....确实是差距有点大...
盛言川知道问题在哪儿,可他不改...于是笑笑,垂头在南桥耳侧说道“许是觉得我们有伤风化吧,不用管他”
南桥闻言一怔,在现代男女朋友当众亲亲的也不是没有,这几年获得放松,倒是忘了这年代的含蓄...
南桥理解,但也不改,想着这些还又往盛言川怀里靠了靠,心满意足的看着盛言军又黑了几分的脸色,开心的笑笑
盛言川瞧着她的小动作,自己香香媳妇儿的亲近,他自是配合的紧,当即揽着南桥的手又收了收
对于南家三对夫妻的亲昵,盛言军不理解,惠萍却是羡慕的,就算自己从小的认知中这样的行为都不该出现在人前,可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偏爱和照顾呢
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日子还能这样过便罢了,可眼下这么恩爱的夫妻放在眼前,惠萍心上的落差前所未有的大
“是冷吗?要不要回屋坐,或者再拿个毯子”应雪看着南桥裹着毯子缩成一团,还往盛言川怀里靠,以为她坐着冷,便打算让南洲再去拿几张毯子
“不用,有这个就好”南桥拍拍身上的毛毯说道,盖着毯子倒也不至于冷,刚刚不过是为了气气盛言军罢了
“那你觉得冷就说,咱也不是非得今儿个说话,因着这个着凉就不值当”应雪和沈念跟着南洲南泊照顾南桥照顾惯了,眼下也是生怕她着凉
“嗯,放心吧”南桥说着,眼睛瞄上了桌上的茶,仰着头看向盛言川
“帮我拿杯茶吧”
“我拿吧,你坐着稳,别倒了”南洲听着南桥说要喝茶,便让他俩坐着,自己摊手去拿茶壶,南桥跟个团子一样缩着,盛言川一起身她非得仰后去不可
索性站起来了,南桥干脆给你人拿了杯子,一人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唯独南桥和应雪那杯是送到手上的,一边给还一边嘱咐着“小心烫,端稳了”
“南家哥哥对桥桥可是真好”惠萍看着南洲对南桥的态度,不由自主的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话出口,瞧着一桌子人都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冒昧,就好像自己说南桥不好一样,赶忙解释道“我就是有些个羡慕,我娘家的亲戚待我从未有这么亲切”
南桥闻言笑笑,惠萍的娘家她也是见识过的,那样的家庭对上南家,落差大她倒是也理解,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让人家觉得她是炫耀可就不好了
“你直接说她娇气就好了”南泊见没人开口,笑着开口给惠萍解围,说罢还看着南桥笑笑,见她神色如常,便继续说她小时候的事情
“你们可不知道,这丫头自小就是家里的团宠,粉粉嫩嫩的小丫头,长得好看又会说话,走哪儿都是最讨人喜欢的那个,就是爸妈也稀罕的紧,事事以她为先,小时候我和我哥可没少因为这丫头挨骂”
“你瞎说,什么时候你因为我挨过骂啊”这些年随着南桥待着的时间越来越久,原身的记忆和她的记忆已经基本上全部融合了,她记忆中可是没有两个哥哥因为自己挨骂的事儿
“你看,我就说她不会认吧”南泊一听南桥不承认,立马转头看向南洲,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那时候桥桥太小了,估摸不记得了”南洲拿着杯红酒晃着喝了一口,笑的一脸的宠溺
“真...真有?”南桥瞧着南洲这表情,有些犹豫,二哥会忽悠她,大哥可不会
“可不呢,还不少呢,你真不记得了啊”南泊一脸被辜负的样子,惨兮兮的
“什么事儿啊,你说说啊,咱倒是不知道桥桥还有这经历呢”沈念好奇极了,拽着南泊的袖子让他继续说
“就是,你说说看啊”说起这事儿,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到底还是好奇的
“就爸那些花花草草啊”南泊说着还偷摸往南父那边瞅了一眼,生怕南父想起来再训他们一顿
“那会儿你还没上学,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时不时轮着过来照顾你,可老人家嘛,难免有看不到的,你倒好,年纪不大主意不小,倒腾的小腿儿就好薅爸的那些个花花草草,还专捡好看名贵的来,你说你薅就薅,你薅了爸也不会说你啥,可你怕挨骂,我跟哥放学一回家,你就拉我们去看花,这看就看吧,还偏偏正好撞上爸回来,可是一顿好打,一边撵着打还一边说你们妹妹那么小,她怎么扯得动!自那次之后可是好了...不管撞没撞见,那花但凡折了就是我俩干的...少不得一顿骂...”
南泊诉着苦,南洲笑的无奈,其他人一副看热闹要笑不笑的样子,南桥则是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她是真不记得还有这事儿了....
“不能吧,我还能干这事儿....”南桥还是不信自己能干这事儿,再说了...那也不怨她吧,她可能就是单纯的想拉哥哥看看罢了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怪你,主要是爸太偏心眼了,花死了心疼,又不能冲你发火,只能找我们茬了”南洲瞧着南桥羞的脸都有些红便笑着帮她解围
“就是,我那么小...”南桥说着还看看盛言川,这说自己受宠则呢说的开始揭老底儿了...
接收到南桥的信号,盛言川笑的一脸宠溺,“今年过年的时候,考不考虑一起去哪里玩儿玩儿啊”
“要啊,不过能去哪里啊”南桥听着盛言川的话,激动的做了起来,穿书前四处旅游是她最大的爱好之一,到了这边这么些年从未那么放松的游玩过
“都可以啊,国内国外都可以!”沈念激动的说着,他们语言也不发愁,经济方面更是没有压力,有钱有闲自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国内吧,国外的话大哥和爸估计都不行”南桥看看屋里的人,盛家人都好说,南家他们几个自己开公司也方便,唯独南父和南洲的工作有诸多的限制
“那也行,我们可以找个暖和的地方去度个假”沈念说着,脑海里已经在筛选国内可以去的地方
“时间倒是还早,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想想”揭老底儿的话题杯岔开,南桥也说笑了起来,院子里很是热闹,可这份热闹似乎和盛家人关系不大
夜色渐深,院子里也冷了起来,碳火渐渐熄了,两家人便各自回家
盛家人今儿个打了两趟来回,眼下也认识路了,便自己溜达着回去,桃花则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还在南桥这边,便没有跟着盛家人回去
“人家这日子才是日子啊”惠萍回去的路上搀扶着秀梅婶,许是喝了酒有些醉意,所以说话也少了顾忌
“你这话说的,咱这难不成过的就不是日子了?还非得那么大手大脚的才是日子啊”秀梅婶虽然知道惠萍想表达什么,但也不愿意听她这自贬的话
“妈,你看你,我哪说的是这意思啊,那咱过的也肯定是日子啊,我不过是说人家这日子过的潇洒罢了,今儿还说着过年的时候是出国玩儿还是在国内玩儿呢,咱就顾着天天挣钱了,倒是没有这些个玩乐的心思”惠萍没听着之前秀梅婶跟桃花和南桥说的话,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婆婆咋突然这么大反应,南家条件好不是早就知道的么,这咋聊聊还能聊出火气了
“潇洒,我看是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花了,给这给那的没个数,还得雇个保姆,那出去玩儿一趟能怎么,得花多少钱,还出国...早先年那都是逃亡到国外的,他们还上杆子的出去,你们一家子踏踏实实过你们的日子就行,可别掺和这些不靠谱的事情,赶明儿言川那边我也得跟他说说”秀梅婶一听着还要出国玩儿,下意识的就反对,今儿个桃花劝的话早被她忘在了脑袋后面
“妈,你可别说这些了,人言川和桥桥结婚这么些年,日子过的好好的,咱一来你又挑这又挑那的,那咱这一家成什么了,吃人家用人家还对人家指手画脚的”惠萍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少了几分平日的顾虑,说话那叫一个直白,再加上话赶话,说话声音大了不少,连走在前边的盛言军和盛大叔也惊动了
盛大叔到还好,对于子女的生活他不甚在意,可盛言军听着惠萍的话却是意见大得很,不等秀梅婶说什么,盛言军便开口怼了回去
“妈说自己儿子还说不得了?今儿个在人家家里不好说,你瞧瞧一个个在那边坐的,当着长辈和外人的面就在一起沾着,是夫妻也不能这样吧,败兴”盛言军想着刚刚看到的,既觉得尴尬又觉得丢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夫妻俩在家还不能靠靠了?你接受不了也不用这样指责人家吧,那是亲家和咱自己的家人,至于你用这样的词儿来说?”惠萍听着盛言军的话顿时来了气,人家怎么样是人家的自由,又不是伤风败俗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如此说
“我说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我就说不来沪市,你偏要来,咱就不是一类人,干嘛非得扯一起,现在这不是两边生厌”
“你不愿意你倒是别来啊,别干这些吃着人家的背后还骂人的事儿”惠萍也没给盛言军留情面,当街就骂了回去,她算是发现了,这盛言军就是个窝里横的,处处得人抬举着,这也就罢了,借着盛言川的名儿享尽好处,背后还得骂人家无情无义,包括她这婆婆,惠萍虽说没有当面说什么,心上却也是有了计较,以往两家离得远,冲突还不甚明显,这才来一天就已经瞧着南桥处处不合心意了,住着人家的,反倒过来指责人家,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来?再说了,你以为南桥那房子是给你的?不过是沾了我们盛家的光罢了”
“是是是,是沾了你盛家的光,是盛家的光可不是你的,你不会以为那宅子是给你的吧”惠萍嗤笑一声,越发的瞧不上盛言军这人
“行了,别吵了,人家家里的事情,你们当街在这儿吵吵像什么样子”秀梅婶被这夫妻俩一吵吵,倒是忘记了自己刚刚跟惠萍说什么了
“妈,你评评理,我倒是哪里说的不对了,难不成那当着长辈和外人的面搂搂抱抱不是伤风败俗?”
“倒是没想到,我在大哥眼中是这么个形象,既然瞧不上,想回的话随时可以回,我南桥自是不会做那些个出钱出力强迫人的事儿”
南桥本是忘记了要和惠萍说明日去学校的时间,想着还睡不着便拉着盛亚川去盛家溜达一圈,顺带的醒醒酒,哪知道刚出来没多久,就听着争吵声,还没来得及靠近,便听到了盛家人争吵的这几句
盛言川本想出声阻止,却是被南桥冷眼警告,顿时消了声,只得黑着脸在旁边听着,只是这一听,南桥基本听到了盛家人争吵的全部,同时也让盛言川明白今儿个南桥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对自己家人多少有些寒心
南桥的出声,让盛家人一惊,呆愣的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阴沉着脸的南桥和盛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