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样的人?”
一道冰冷寒凉的声音忽然响起。
听见这声,云承昊不禁一愣,这才注意到说话之人竟是帝云寒,表情不自觉地变了变。
“她……她……”
帝云寒的气势实在太过慑人,云承昊在对上他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紧张起来,话也说的磕磕巴巴。
然而,帝云寒显然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
“本王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你既然说了,不如就说的再清楚些。”
众人都没有想到帝云寒会帮云未央说话,云阳煦见状连忙道:“寒王,承昊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理解有问题?”
帝云寒俊眸微眯,冷冽的视线锁定了云阳煦。
仅仅一个眼神,便让人觉得仿佛被毒蛇盯上了,在如此迫人的压力之下,说话都显得分外艰难。
“方才的一幕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的妹妹联合其他人一同挡住本王王妃的去路,令她险些掉下马。
照你们的说法,难不成只有本王的王妃该坠落下马,其他人都不能?”
帝云寒将云未央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周身被冷然的气息所笼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承昊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帝云寒清冷的目光从云承昊三人身上扫过,想起云未央这些年在云侯府所受过的委屈,语气也愈发森冷。
“你既是身为哥哥,做人也该公平些才是,这么眼瞎就干脆闭嘴别乱说话。
未央明明处处优秀,偏从云侯府传出来的名声堪称废物草包,这其中怕是少不了你们的功劳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眼中皆是漫上了一抹愕然之色。
“我之前就一直觉得奇怪,寒王妃的名声那么难听,嫁给寒王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被休,现如今看来,原来之前那些都是刻意传播出来的恶名?”
“说的正是,寒王妃的医术多优秀啊,马球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方才那翻身上马还有那惊险的一幕,任谁瞧见了不得夸赞啊!”
“后院的宅斗向来不见硝烟,明明是个优秀的姑娘却被传扬得这么难听,要说没有人刻意而为之也没有人相信啊!”
众人啧啧摇头,庞诗婷和云芷清方才所做的一幕在众人眼里多少是有些故意的。
如果不是云未央巧妙化解,这会儿怕是已经被抬去给太医诊治了。
只不过,这种事只要不说清楚,他们也无从确定究竟是真是假,当做是个误会、巧合都好。
此刻云家两位哥哥带着来找云未央讨要公道,着实是过分了。
云承昊也没想到寒王的言辞会如此激烈,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
“王爷,我大哥和三哥都没有指责姐姐的意思。”
云芷清连忙站了出来,解释道:“他们只是看到我受伤而心疼,这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还望王爷不要责怪他们。”
一旁的帝楚焱见状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云七姑娘受了伤,就让她好好歇着吧,别为难人家了。”
云芷清感激的看向帝楚焱,泛着红意的眸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云未央冷冷地看着云芷清,这个女人总知道怎么做才能够引得大家的同情怜爱。
明明她并没有做什么,却仿佛受了天下间最大的委屈,再瞧瞧身边的这些男人,怕是都会忍不住心疼她。
“你心疼她,那你就带她回去修养,犯不着来本王面前装可怜。”
帝云寒语声透着不耐,“本王只心疼自家夫人。”
此话一出,帝云晋等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们有没有听错?
方才帝云寒说了什么?
云未央意识到诧异地看着帝云寒,唇角的弧度却是微微上扬。
云承昊每次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地指责她,她虽然不愿理会,但不得不说每次都这样,着实让人恼火。
更别说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分明就是在败坏她的名声。
只是,在听到帝云寒这话的瞬间,她心头所有的不悦瞬间就消散了。
真的很难相信,这个男人为了帮她出气,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以后本王不希望再听见你是非不分地指责未央,此次看在你是她三哥的份上,本王饶你一次。
若下次再犯,别怪本王不客气!”
云承昊瞪大了眼,彻底相信了父亲前几日回来后说的话。
寒王现在是真的很喜欢未央?
云修杰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还没弄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就冲到了云未央的身边。
“六妹妹,你没事吧?我方才不过是去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听人说你险些跌下马了?”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云未央一圈,眼里满是关心。
“你这是伤到哪儿了?”
“我没受伤。”
云未央摇了摇头,“只是险些跌下马,并没有真的跌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
云修杰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你可得要小心一点才行。”
云未央倒是注意到云修杰的腿似是受了伤,柳眉微微皱起,“你受伤了?”
“没什么事。”
云修杰摆了摆手,“刚才不慎摔了一跤,将衣服也弄脏了,这才去换了一身衣服,错过你打马球的热闹了。”
他说的十分淡然,云未央心头却有一点疑惑。
“真这么简单?”
“当然了。”
云修杰和云未央这相处的模样与之前云承昊等人的态度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众人瞧见之后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云家倒也不是所有的哥哥都不喜欢云未央。
“你们怎么也在这?”
云修杰这才注意到云阳煦三人竟然也在这里,不禁感到奇怪。
云阳煦:“……”
云承昊:“……”
云芷清红着眼眶,语声温柔又羡慕地道:“五哥哥对姐姐可真好。”
“方才跌下马的是芷清。”云阳煦道。
“啊?”云修杰微微一愣,又看了看云芷清,道:“七妹妹定是也没什么大碍,换做平日里,你要受了伤定是走不了了。
现在还能走动,可见没受什么伤。”
大咧咧的态度非常坦荡,可落在众人耳中倒是有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