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是没有休息的,因为前几天去宋城那我是提前支了假的,所以得一直到下周末才有空。”
薄言闻言,用手指划着屏幕,随后,漆黑的剑眉微皱,语气听起来也格外低落。
“今天才周二啊。”
到下周末,还有十多天呢。
此言一出,别说是他,就连琛柏书也不好受,半个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他都见不到薄言了。
这也太久了吧。
“还挺久的,”琛柏书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合适,内心的干涩促使着胸口沉闷,呼吸不顺,“不过这不是还能天天开视频嘛,都一样的……”
说完,他似乎觉得说辞不妥,于是改道:“都差不多。”其实他自己都清楚这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这样说无非就是欺骗自己,麻痹自己。
“也是。”薄言似乎是到了地方,停下车将手机拿起来,正对着屏幕露出坚毅的轮廓来。他对着手机那头的人笑笑,“没关系,过两天我就休息了,我去找你。”
琛柏书挑了挑眉,眼神微亮,像是充满了光芒,炯炯有神。但随后,这光芒只存在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眸又跟着黯然下去。
“可我还得上班没有时间。”
薄言直勾勾地看着他,问:“你不希望我去吗?”
“当然不是。”琛柏书连忙说,他当然也想薄言过来,只是他在时间上却又出了难题。
薄言来的话,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好好陪薄言出去逛逛,每次聊天,薄言都是给他说着有趣的东西,甚至连他之后去他那的行程都计划好了。
这么一对比,他差的太多。
薄言看出了他的忧虑,忙道:“那不就成了,你没时间我有时间啊,我可以在家等你,然后等你快下班的时候我再去接你,我们晚上也不要出去吃了,可以买了食材回来自己做。”
琛柏书听着电话那头薄言条理分明的规划,心情转好,这么一看,这也是个法子。
他忍不住暗忖自己得赶在薄言来之前重新把家里收拾一下,最主要的还是厨房,锅碗瓢盆也得重新备上,不然等薄言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那就真的太耽误事情了。
至于食材……食材的话不急,他可以在下班的时候和薄言一起去超市买。
逛超市,他和薄言。
想到这,琛柏书止不住的傻笑,他一想起那画面就觉得热血沸腾,抑制不住的亢奋,直到旁边传来两道沉闷的干咳声,才将他从痴傻中挽救回来。
他抬头一看,正对上封然调侃趣味的眼神,连忙收了笑,正襟危坐别开目光,重新看向手机,好在薄言应该是在低头找着什么,脸上情绪不变,并没有注意到,他蓦地松了口气。
人果然还是不能傻乐,太丢人了。
“好,那你来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薄言嘴里叼了根烟,将手机换到右手拿着,偏头点了火,“应该也就是周五晚上,我就去了。”
还有三天。
琛柏书不厌其烦地划拉着屏幕看日历,加上今天一共就四个数字,他愣是数了三遍才数明白。
那么只要三天,三天后,他就能见到薄言了。
琛柏书越想越兴奋,白皙的食指一直敲着手机的边角位置,敲的镜头都在晃。
“好 ”他重重地咬着字,舌尖顶着唇齿,在口中憋了一口气。
屏幕里撩起薄缕烟雾,透过手机,他能清晰地听到男人吞吐烟雾的粗哑喘息,他顿时也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聊了一会儿,封然也停了车,他抬头一看,才发现都已经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心道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薄言似乎也发现他到了地方,虽然有些惋惜,但还是说了两句就结束了话题,但在结束之前,还是和他约好了晚上的电话时间。
“那我等到八点钟给你打视频,可以吗?”
“好。”
这次,打了一整个下午的视频通话终于被挂断,屏幕切换到聊天页面之后,琛柏书看着319:13的通话时间,心口涌上一股不可理喻的悸动。
但没等他悸动太久,一路上都保持沉默的封然就开了口,随后,无奈调侃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好了啊,电话都挂了,你还能看到什么时候?”他看着琛柏书眼睛都不舍得离开屏幕,就直勾勾地看着聊天页面,顿时有些心塞。
这是已经彻彻底底被那个所谓的薄言勾了心魂啊!
事情一过,琛柏书才悠然升起一股不好意思,他终于是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目光,看向封然,“这不刚挂吗,我看看怎么了?”说着,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逃避性地说:“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封然锁了车,三两步追上去,“还少管呢!我看你都快被他迷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姓琛,名柏书。”
“呦!记性那么好啊,那还记得我是谁吗?”
琛柏书正眼看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大吼一声,“狗东西!”这一声气势逼人,挪大的地下停车场响应着他吼骂的回音。
骂完他就溜,小跑几步。
“嘿,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封然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倒也有了心理准备,他跟着跑两步,揽着琛柏书的肩膀将人钳回来。
“小没良心。”
琛柏书按了电梯,说:“区别对待那只能说明你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不然怎么不区别对待别人,偷着乐吧你。”
封然撇撇嘴,说:“谢谢您了啊,不过这待遇我压根就乐不起来。”
这话肯定是和宋城学的,他以前就听过,他是真不明白琛柏书怎么就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哪有这种说法,挨骂了还得高兴的。
电梯门打开,琛柏书走进去,“那还是你觉悟不够。”
封然按了楼层,闻言笑道:“你这可就太冤枉人了,我感觉我还挺有觉悟的。”他这一点都不是自夸,至少他个人认为,在某些事情上,他比琛柏书看的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