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复澈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被老鼠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凛礼,心中的幸灾乐祸止不住的泛起。
刚刚不还嘲笑他?怎么现在又开始找他帮忙了?
凛礼腿上的小老鼠,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不管凛礼如何甩动自己的腿,他都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着不放。
那令人感到恐惧的触感,那令人恐惧的毛发,那令凛礼痛不欲生的老鼠,每一点都在不断的敲弄着凛礼脆弱的神经。
“你快过来帮帮我!帮我把这可恶的东西弄掉!”被老鼠折磨的精神脆弱的凛礼。还天真的希望着自己的上司能大发善心救救他。
温复澈突然站在原地,45度角仰望天空,还时不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别墅里的流星。
接下来请让我们欣赏,别具一格的凛礼独创的踢踏舞。
踢踏踏,踢踢踏踏,踏踏踏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踏踏踏踏......
凛礼甩着腿甩了将近10分钟,那只粉色的耗子才耗尽体力从他的腿上摔下来。
在那只粉色的耗子刚接触地面不到一秒钟,凛礼就以超越自身极限的速度,一脚踩在他的身上。
防止这只粉色的狡猾的身体灵活的耗子逃跑。
凛礼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恶狠狠的看着的鸡脚下那只不断直直叫的耗子。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他的双眼在别墅里来回巡视,似乎是在想用什么刑具惩罚这只死耗子。
他的视线巡视到温复澈身上,微微停下,便看到了他手中那把锋利泛着光的菜刀。
心中一个恶毒的念头悄然升起。
他强忍着对老鼠的恶心,弯下腰捡起那只被自己在脚底的老鼠,然后一脸奸笑(bushi)(他是酷哥,他是酷哥,他是酷哥。请谨记)地走向温复澈。
他看着温复澈手里的菜刀并没有第一时间讨要,他不想让那只老鼠这么快就解脱,他要一点一点攻击他的心理防线,攻击他脆弱的神经,让他也尝一尝他刚刚所经受的痛苦!
他在温复澈面前站定,询问他:“你刚刚为什么不过来帮我?我都喊了你10多分钟,你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你是不是诚心要报复我?”嘶,虽然之前他的确有些贱 ,但他刚刚可是诚心的向温复澈求助,他为什么不帮他?
温复澈盯着凛礼的眼睛,沉默着打手语:“刚刚你一直在跳舞,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过去跟你一起跳,但我并不会你挑的那种,所以我也就没搭理你,而是在一旁默默欣赏你的舞姿。”嘿嘿嘿,我就是故意的,看你吃瘪我很高兴,只可惜老鼠在你身上的时间太短,等下次我抓个大的扔在你身上!把你的房间变成老鼠窝!
凛礼回想自己喊他时求助的话,好像的确没有提到关于老鼠这个词,但他对于温复澈的解释还是不相信,他冷哼一声问:“可是我刚刚喊你师爷说了,帮我把那可恶的东西弄掉,你为什么不过去?”他语气理所当然,仿佛他才是老板而温复澈是他的下属员工。
温复澈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是他第367次后悔带凛礼离开第一世界,他当时但凡换一个人,哪怕是慕白铭那个通缉犯,作用都比他大,长得好看,真不能当饭吃。
他继续沉默着打手语(他根本开不了口,难不成还能不沉默着打手语?哈哈哈哈哈哈,倒霉的主角。):“我刚刚在找那只老鼠,没听清你说的话,我最近耳朵不行,经常漏听或者直接听不见。你知道的。”
他耳朵时常听不见这个问题凛礼是知道的,是因为原主这具身体有一些先天疾病导致的,温复澈不能开口说话,也就无法欺瞒世界意志,所以他的身体问题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但即便他该如何解释,凛礼还是很生气,于是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不自己生闷气怎么办?难不成要殴打他柔弱可怜的上司?到时候不光他上司会对他出手,连带着他估计也会被临家开掉,到时候他一没钱二没权,三没房子四没车。
说不定温复澈还会收回他给自己创造的户籍,他怎么可能在第2个世界里生活下去?所以还是自己翻身,做老板才是最好的,打工有太多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开了,完全令人意想不到。
温复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将近11点,艾瑞斯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回来了,他得赶紧上楼去睡觉,不然等她回来看到自己没睡,估计又是一顿问责。(临家人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来养,但他很讨厌别人,当做是小孩子!)
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准备上楼睡觉。是的没错,他选择上楼睡觉,不报复那只粉红耗子了。
但凛礼哪能让他如愿,他一只手抓着那只老鼠,一只手抓着温复澈的肩膀,将一人一鼠往厨房里带,自己则在后面断后。
温复澈被凛礼推进厨房也毫无怨言,因为他知道凛礼的报复心很强,他肯定不会放过那只老鼠。那只老鼠的狡猾和灵活的身姿,他刚刚也见识过,单凭凛礼一个人是绝不可能干掉那只老鼠的,所以他把自己留下来,十有八九是想和他联手一起杀掉那只粉红色的耗子。
温复澈不去当一个心理学教授真是可惜了,凛礼的心思被他拆了个一干二净。
凛礼留下温复澈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帮自己一起杀了那只老鼠,他下楼是因为温复澈剁刀的声音,那声音一连串却并未伤到老鼠分毫,就足以证明这只老鼠身形灵活。
且自己的报复方式和温复澈的报复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相似,他要一只手拿刀,另一只手去按着老鼠的身体,那只老鼠的头肯定会做窜右窜,不乖乖听话等着他砍掉自己的头。
保险的方法就是一只手按着老鼠的身体,一只手按着老鼠的头,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扶着案板,防止因为按老鼠的力气过大,把案板掀飞。
温复澈乖乖的站在厨房里,等待着凛礼的指示虽然他害怕被艾瑞斯逮住,但他更想报复的只老鼠,他在自己一个人批老鼠的时候明显能察觉出单凭他一人是杀不死这只老鼠,但两个人就不一定。
凛礼重新将老鼠洗干净脖子放在案板上,让他乖乖等待着死亡到来。
他与温复澈协商,他按着老鼠的头和身子,温复澈拿刀劈老鼠,但劈的时候必须小心,不要劈到他。
经过温复澈不下20次保证后,复鼠者联盟正式开始报仇!
于是别墅里又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远要比温复澈那一次的更大更强烈,甚至惊扰到了在另一栋别墅的管家。(房子隔音质量不怎么好啊,连另一边的管家都能听到,该换房子了,不然哪天商议一件坏事,就凭这房子的隔音,岂不所有人都能听到?)
管家打着哈欠提着自己的手电筒,推开了传出咚咚咚响声的源头厨房的门。
他看着眼前两个将头埋进案板里的人,出声制止:“请问两位大晚上不睡觉是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刚响起,案板上刚认命等死的老鼠就又拼命的挣扎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管家听着熟悉的吱吱的声音,看着眼前将头埋进案板里仿佛听不到他说话的两人,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管家此刻不管不顾的冲进厨房,边冲边喊:“你们都住手!你们都快住手!”
将头埋进案板里的两人仿佛是才听见他的话,都一脸懵逼的抬起自己的头,温复澈还顺带着把刀压在老鼠的身上,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刀,不让他逃跑。
当他转过身时,另一只手在身后死死的按着老鼠,在配合上老鼠那凄惨的吱吱声,一个虐鼠现场悄然形成。
此刻管家也不管不顾的冲到温复澈面前,一把推开他看向案板上被刀死死压着,叫声一点一点变得弱小的老鼠,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他家的仓鼠,刚刚可真是吓死他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中那颗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被凛礼扶着的温复澈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想质问管家为什么推开他,但他看到管家劫后余生般的松口气时,他那早已宕机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
他以前好像听艾瑞斯讲过,管家喜欢养一些仓鼠。难不成刚刚管家以为他在虐待仓鼠?
看着管家不断拍着自己胸口,放心下来的模样,温复澈愈发肯定他就是因为自己刚刚在虐待他的仓鼠,才把他推开的。
他戳了戳凛礼的肩膀,眼神示意,问管家。
凛礼刚刚被他甩的那一下,有些生气。现在收到他的脑电波加眼神命令,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文叔,快11点了,你怎么还没睡?来主楼做什么?”
管家这才注意到厨房里的第3个人是凛礼,他听完问凛礼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在房间里听到主楼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赶忙套上衣裳,跑了过来查看。没想到是你们两个,话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温复澈装模作样的打手语回答他的问题(很混乱的几个手势,因为他打算让凛礼回答),凛礼看着他的手语,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说今天晚上的饭很好吃,今天晚上明明没吃饭啊?!
等他看温复澈一脸置身事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仗着文叔看不懂手语,让自己回答。
他在心里默默给温复澈记了一笔账,等他落魄的那一天,他肯定会去翻旧账,落井下石!绝对肯定!
他很有礼貌的微笑(假笑)回答:“刚刚小少爷说他有些饿,我就带着他下来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但却发现里面吃的全都被这只小老鼠给糟蹋了,一点能吃的都没有。然后......”他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特别幼稚,很像三岁小孩一样,吃瘪了就必须要报复回去。于是接下来的话,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我们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决定要把这只偷吃的老鼠大卸八块,但这只老鼠的身体实在是灵活,我们用刀剁了好久都没碰到他一根毛 然后我们切着切着就特别生气,不断用力才造成那么大的声音。”
文叔微笑着听完他们制造这么大动静的理由,微笑着走出厨房,微笑着走到冰箱面前,微笑着打开冰箱上层,微笑着蹲下身,打开冰箱下层,然后微笑着非常用力的将冰箱门给合上。
最后满脸怒气的冲向被压在案板上的老鼠。(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将老鼠身上的刀挪到另一边,用手按着他,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癫狂:“你怎么可以浪费粮食?!你不懂农民伯伯的辛苦,他们辛辛苦苦的种出粮食,而你却将那些粮食全都糟蹋了!不可饶恕!”
温复澈和凛礼微笑着挪出位置,站在厨房门口像一个乖宝宝一样,静静的看着管家愤怒的举例出老鼠的条条罪状。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老鼠不满的发出怒吼,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上的三个人都是疯子!都想杀鼠的疯子!
自己不过是偷吃了一冰箱的食物,他们就这么小气,竟然要杀了自己!
文叔不管老鼠如何吱吱吱的申诉自己的可怜,粗糙的大手依旧是紧紧的按着他,嘴还不停的,一点一点细数老鼠的错误。
从最开始的偷吃冰箱里的食物,到后面的农民伯伯辛苦,再到打仗时候的大饥荒,再到古时候穷人吃不饱饭,最后又说到小老鼠年纪轻轻不学好,偏学人家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听到小老鼠想拿起身边的菜刀,一刀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