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回去了,别忘了在你师傅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
温复澈继续热泪盈眶:“您就放心吧!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劝动师傅让你们复婚的!”
骚年,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刺骨的。
你就算以死相逼,你师傅也不会复婚的。
你还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经过他们彻夜长谈,天幽与温复澈统一战线,决定一起去欺负付文,帮助温复澈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回到他师傅身边,早些为天幽说好话。
让他们两个早些复婚,让温复澈成为一个师傅关爱全家宠爱的团宠。
只能说他们......想象力真丰富。
为了美好的愿望扬帆起航,努力向前进!
于是我们可怜的天命之子付文,成了本次唯一的受害者。
第二天清晨。
昨天晚上压根没有睡觉的,温复澈打着哈欠走到餐厅里,动作异常缓慢的给自己煎了个心形的鸡蛋。
然后加在了两片面包片里,不过他并没有坐在餐厅里吃饭,而是乌龟慢爬式走到了大厅里坐下。
途中经过冰箱时,还顺手拿了一瓶饮料。
他当时睡眼蒙胧,没有仔细看自己手上拿的那瓶饮料,只觉得这瓶饮料异常冰冷。不像是冷藏里面的。
等到他坐到沙发上,揉开自己的眼睛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拿的竟然是冷冻里面的!
怎么回事?他记得冷冻在第3层啊。他也没蹲下去拿饮料。怎么拿出的会是冷冻里面的?
他拍拍熬夜后有些转不过来弯的脑袋,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三个字:“这是梦。”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bushi),就做出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举动。
比如:在大厅里扇自己耳光。
“啪啪!”虽然很轻,也没有什么力道。但声音就是响,响到让原本也打着哈欠还没睡醒的符文瞬间清醒。
然后就像是见了鬼的看着打自己耳光的温复澈。
他踮着脚尖走到温复澈面前,伸出那只完好无损的左手,在温复澈面前挥了两下,惊疑开口:“你是疯了吗?大早上打自己耳光干啥?”
听到付文说的话的温复澈,更觉得这是在做梦。
付文跟自己水火不容,最后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前几天对他好脸色,也是因为自己花钱买来的。
但他同样也被废了一只手,所以更不可能大早上的来关心自己。
所以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觉得你打自己耳光是想污蔑他,让他失去温无名的信任?
显然已经熬傻了的温复澈,肯定是无法想到这一层的。
还是在傻乎乎的想着自己在做梦,自己打自己就能醒来。
如果实在醒不来,那就必须要把现在的自己杀掉。
他怕疼,只能选择不断打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你还不如直接一刀了断自己。)
熬夜害人害己!既使人掉发,又使人痴呆。所以千万不能熬夜!
熬夜害人害己!!!
所幸他还并没有完全熬傻,在读懂付文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后,浑身一哆嗦,清醒了。
于是他跟看戏的付文大眼瞪小眼,最终决定杀人灭口。
他暗戳戳的从背后拿出超大型萝卜刀和小李肥刀,准备趁其不备将其暗杀。
但付文似乎是因为这一次被废手的教训,长记性了。虽然以前也很忌惮他,但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在温复澈清醒过来后,便与他保持十米距离,站在了大厅口。
最多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平常见面当做不认识,只有在对方坏了自己好事的时候,才会愤怒至极的去找他理论。
但大多时候都是付文去找温复澈理论,付文也曾试过破坏温复澈在意的东西。
毁了他的画,诋毁他的名声,亦或是去向温无名告状。但温复澈知道了后都从不找他理论或是生气。就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是好是坏。
他只会选择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正常人不都应该这样想吗?都是成年人还去告状?小时候才会用的法子。现在已经不时兴了。)
温复澈看着窜的比兔子还快的付文傻眼了,他不记得自己对付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他为什么这么防备着自己?
难不成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温复澈只能非常惋惜的收起自己的小李肥刀和超大号萝卜刀。
这可是昨天晚上,他师公亲手买的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这样真那么大他还是第1次收到小孩子玩的玩具。不得不说小孩子们的玩具才是真正好玩的玩具,他昨天晚上后半夜就是玩着这两把刀玩到了天亮。
付文看着温复澈脸上惋惜的神色,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远离温复澈的决心。
一以后他与温复澈直线距离保持十米以上,方圆二十米内不能出现有关于温复澈的一切!
静寂的大厅里站着两个年龄二十,心智三岁的大帅哥,他们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大门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个小时,最后温复澈率先败下阵来。
他开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的确不会吃了我,但你会借助别人的手来整我,付文不敢说出来,他怕把这话说出来,温复澈又在他头上记一笔,也只能在心里暗自想想。
天命之子混成他这样的,可真是没几个。
付文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温复澈:“不用了,我觉得站在大厅门口凉快一些。”
温复澈脸上突然扯起一抹笑容,仿佛是突然间知道了什么让他如沐春风的事情,这次的笑容也不同以往,更真实了些,也更让人胆寒了些。
他笑时正对着付文,站在大厅门口付文突然间感到毛骨悚然。
按照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的经验,他可不相信温复澈会无缘无故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有什么对他来说很好的事情发生了,或者是他讨厌的人不舒服了,他才会这么高兴。
温复澈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大厅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分。
“哒,哒,哒。”听着温复澈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付文内心警铃大响,不由自主想转身离开大厅离开温家。
但他突然发现他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除了眼睛能动,其他的地方毫无知觉,甚至无法感受到。
温复澈笑着走到付文面前,伸出胳膊将手放在付文的头上。
然后像摸小狗一样,对着他的头狂摸一通。
成功把付文三点起床,精心做了三个小时的发型揉成了鸡窝。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夸赞道:“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一些,我真聪明,不过哥哥就不用夸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付文被他的动作和他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他凌晨3点就爬起来做发型!一个人对着网上的教程捣鼓了半天!才做好的!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改姓的日子,他才不会那么早就去准备!
他气的声音发颤:“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有昨天下午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温复澈装傻:“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你该不会是脑子连带着手一起废掉了吧?”
付文恨得牙痒痒,他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昨天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杀人犯,是你在恐吓我!”
温复澈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一脸无辜的解释:“我以为哥哥你知道,我记得之前哥哥手上的凌云项目,就是跟他对接的。我还以为哥哥你们认识呢。”
他尾音拖得很长,话里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付文只觉得一阵胸闷,头也阵阵发疼。
凌云项目一开始的确是他负责的,但那边对接的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要求把他换下去,换另一个人去和他们对接。
如果是什么普通的小项目,那他肯定不会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但凌云项目价值千万,如果因为他一己之私而毁掉这个项目,或是对接的人放弃与他们合作,那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将不止千万。
到时候别说掌管公司了,就算是进入温家都难于上青天了。
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换另一个人上去与他们对接。
后续对接的时候他并不在场,自然也不认识另一边对接的人。
现在一看,当初对方要求换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温复澈从中作梗,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舒心。给自己添堵。
付文咬牙切齿的说:“之前那个项目出了点意外,中间换人,换成了另外一位资历比我深的老前辈,再加上换人之后我就没去公司,也就没见过他。”
温复澈听到:我不行,被换下来了,所以才没见过那位大老板。
付文说的:“出意外是因为对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要求换人,所以我才会被换下来。”
温复澈听到的:因为我实力不够,对面嫌弃我,所以就要求把我换下来。
付文说的:“我听说他们老板脑子有问题,喜欢在项目最要紧的时候突然变卦,没想到他这一次和我们合作竟然也临时变卦,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温复澈听到的我:*&#*#_+*脑子有问题,这是在打我的脸
所以到最后,付文怒气冲冲,温复澈一脸赞同。
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温无名,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门口,神情不一的两人。
他与温复澈对视一眼,然后就带着顶着鸡窝头的付文离开了温家,去给他改姓。
这是他嘴角压都压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孩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顶着一个鸡窝头!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要发给......
他忘了,温复澈的师父早已成了他前任。
于是开着车的温无名黯然神伤,有好几次与大货车擦窗而过。
让付文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也打算干掉自己。
——
他们走了之后,偌大的庄园里就只剩下温复澈一个人,管家他们都放假回家了,厨师也被温复澈支走。
他一个人躺在毛茸茸的娃娃堆里,左手边放着一罐薯片,右手边放着一碟削好皮,去了籽的西瓜。手里抱着手机跟系统一起打游戏。
【往东走,往东走。东边没人有装备。】
【躲下躲下,那边有敌人。】
【往上走,往上走!有人瞄准你刚刚那个位置!】
【去救队友,去救队友!你队友马上就死了!】
【右边右边!血包的右边!】
【你走的是左边!右边是另一边!】
从游戏一开始系统就抱着西瓜叽叽喳喳的啃着,边啃边提示温复澈。
但无奈温复澈技术太差,在第17次被人一枪毙命后,他生气的将手机扔在地上,涨红着脸,嘴里不满的嘟囔:“什么破游戏?!竟然还要爷爷我亲自玩!他就不能自动给我升星吗?!”
系统看着因为自己技术太差,被气的脸通红的宿主,默默放下自己抱着的那一块西瓜,擦擦自己沾满西瓜汁的嘴。
从娃娃堆里找出手机,开始了他的升星之路。
系统提示:玩家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帅哥杀死玩家你礼貌吗。
系统提示:玩家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帅哥杀死玩家退!退!退!
系统提示:玩家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帅哥杀死玩家我对你是真爱!
系统提示:玩家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帅哥杀死玩家我去你妈的真爱!
接连数道游戏系统提示音在那个比系统脸还大的手机里发出,让本还在生气的温复澈的好奇心瞬间给勾了出来,他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小心再小心的往系统那边瞥了一眼。
虽然手机屏幕比系统的脸还大,但也不妨碍系统的头正好完全的挡住手机屏幕。
让温复澈的好奇心无处可发,只能一个人坐在娃娃堆里含泪咬着手帕,唱铁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