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萧天策来到了龙海集团。
这才刚进办公室,便见裴晓晓直勾勾地朝着他看了过来。
“嗯?”
被裴晓晓这般盯看着,萧天策微微皱眉,轻疑出声:“裴小姐,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裴晓晓微微笑了笑,道:“萧天策,我以为你不会来上班了呢!”
“哦?”
萧天策佯装一诧,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认为?”
“呵呵!”
裴晓晓嗤地笑了笑,解释道:“你想要的东西不是都已经得到手了吗?既然目的都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接近我了吧?”
听得裴晓晓这话,萧天策愣了愣,本想着反驳些什么的,可转念想了想后,他又缄口了住。
接着,萧天策宛如平常一般,来到了沙发前落座了下去,跟着拿过今天的晨报看了起来。
见萧天策这般神态举止,裴晓晓的心突地咯噔了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
沉寂了好些时候,裴晓晓这才开口道:“萧天策,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京都的那些人还有樱花国的人,现在恐怕全都盯着你呢!”
闻言,萧天策淡然一笑,反问了句:“那又怎样?”
“你……”
裴晓晓怔住,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无奈的是,这一张嘴直接就给语塞了住。
“哼!”
滞愣之余,她止不住地冷哼了声,跟着气冲冲地忙碌起工作上的事。
对此,萧天策也没在意,自顾地看着报纸。
……
值此之际,孙家别墅。
客厅内,孙家老爷子孙振威正来回踱步,神情中满是焦急。
“庆安,你找的人什么时候来?”
走着走着,孙振威突然朝在旁的一中年男子看去。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兴与孙成的父亲,孙振威的儿子,孙庆安。
听到孙振威这般言问,孙庆安忙地抿了抿嘴,回应说:“爸,约的就是今天早上,这郑老一向都是守诺之人,应该不会爽约。”
“呼呼!”
闻言,孙振威深呼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若是这人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不仅能治好兴儿的伤势,还能帮咱们孙家报仇,便是多等他些时候也无妨。”
孙庆安点了点头,一脸笃定地说道:“爸,你就放心好了!这郑老可大有来头,他可是古武界的人!”
“哦?”
经由孙庆安如此一说,孙振威不由得一诧,神情中满是震撼。
“古武界的?”
惊愣之余,孙振威诧出声来。
“嗯。”
孙庆安轻嗯了声,点着头道:“没错!这次兴儿的伤势算是有救了!若是咱们能请得动他,报仇也不在话下。”
“好!好!”
孙振威激奋不已,对于萧天策,他这里可是恨之入骨,但无奈的是,偏又拿其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如今,有这古武界的人帮忙,孙振威顿时充满了信心,觉得一定可以报一箭之仇。
接下来,父子两人继续在客厅里等待了起来。
不知不觉,个把小时过去了。
见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人来,孙振威微微觑眼,沉声道:“庆安,你说的郑老不会不来吧?”
孙庆安愣了愣,也有些拿捏不定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家主,外面有个姓郑的老者求见!”
下人上前,躬身说道。
闻言,孙振威心神都作激荡,连忙回应说:“还不快快有请!”
“是!”
下人应是了声,也没拖沓什么,这便急匆匆地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下人领着一老者来到了客厅,这老者一脸洛萨胡,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但偏偏整个人还作一副趾高气昂模样。
孙振威和孙庆安在看见老者后,先是愣了愣,跟着快步朝着老者迎了上去!
“郑老!你来了!”
近前后,孙庆安一脸谄媚地说道。
郑开泰点了点头,淡冷地应了句:“来了。”
说着,他也不等孙庆安再多言什么,这便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前落座了下去。
见此一幕,孙振威皱了皱眉,心下不由得迟疑了起来,寻思着孙庆安这都找的什么人?就眼前这邋遢的老头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古武界的人。
就在孙振威出神之际,郑开泰觑眼朝着他瞄了眼,说道:“孙老爷子,我听庆安说,你们孙家遇到麻烦事了,想要找我过来帮你们处理一下?”
伴随着郑开泰这话一出口,孙振威连忙缓过神来,笑了笑道:“是啊郑老!我们孙家近来却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只是……”
话至此处,孙振威突然停顿了住,似是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
见状,郑开泰轻冷笑了笑,接过话来道:“孙老爷子,我看你是不太相信我的有能耐帮你们孙家吧?”
“啊?”
孙振威诧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
这时,孙庆安连忙圆场道:“郑老,你别误会,我爸这也是被那些麻烦事弄得心神不宁,找了很多人,都解决不了,所以才对你有了些猜疑。”
“哼!”
郑开泰冷哼出声:“你们找的那些人能跟我相比吗?一群废物而已。走吧,先带我去看看你们孙家少爷的伤势情况!”
“好!郑老还请移步!”
孙庆安应道,顺势对郑开泰做出一副恭请的姿势。
接着,他这便引领着郑开泰朝着孙兴的房间走去。
孙振威在原地杵愣了小片刻,眉眼凝沉不已,总觉得孙庆安找来的这人不太靠谱。
“呼呼!”
稍想了想,他深呼吸了口气,也没就此再多想,这才转身跟了上去。
不多一会儿,郑开泰几人来到了孙兴的房间。
这才刚一打开房门,一股腐臭的气味顿时迎面扑来。
孙振威与孙庆安闻嗅后,连忙捂上口鼻,一副很是难受的样子。
反倒是郑开泰那里,整个人无动于衷,根本就不为那腐臭的气味所动容。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郑开泰人已走到了床边。
低眼一看,但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浑身上下的皮肉都作腐烂,看上去血肉模糊的样子,房间里的腐臭味便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不是孙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