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慎对她的主动和言语间的依赖有些诧异,但也将人托到大腿上坐好。
丁霓靠入宽阔的怀抱,唇角不禁勾一下。
抱到了。
迟慎也很久没这么结结实实的抱过她了,周身紧绷的劲儿松下去,同她一起窝在车座里。
“有心气儿接手御景园了吗?”
她没管御景园很久了,虽然他能够给她掌着,但是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他远比不上,交还给她应当会有更大的进步。
“已经跟奶奶谈过了。”丁霓说,“奶奶说都随我,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以后都我来。”
迟慎点头,“要住的离御景园近点吗?那边……”
忽然,他的唇被啄了下,很快分开,恍若从未发生过。
“霓霓。”迟慎心咯噔一下,久久不能回归原位。
“我就想试试。”
丁霓抿着笑呢喃道。
“还想试试吗?”迟慎大手不自觉掌住她的腰,让她靠自己更近一些。
丁霓想将重逢的吻放在他生气那天,轻摇摇头。
迟慎瞬间偃旗息鼓。
不能太着急。
她还没记起来自己,不能着急。
…
迟慎的生日是个超好的日子。
建党节。
丁霓憋了挺长一段日子,终于不用演失忆,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孟青拂他们几个嘴都严,帮她把秘密守护的很好。
生日宴的地点丁霓准备了一艘邮轮,冯老师的地盘。冯老师刚送走一批高三生,整个人正需要一场盛大的聚会平复他的高血压、心脏病,听丁霓有计划给迟慎过个生日,立马揽过除了花钱以外的所有活儿。
鲜花开道,幽香环绕,巨型蛋糕,美酒作陪。
“冯延,谁家大男人过个生日需要这么多花和气球啊。”
孟青拂不理解,严重不理解。
“还有这堆是什么啊。”
孟青拂抓起一把随处铺洒用来当装饰品的碎钻,无语透了。
这是哪个小仙女要过生日啊。
“主打勤俭持家。”冯延觉得丁霓真抠,让人运来一卡车碎钻玩儿,一点真心都没有。
“钱都花在了刀刃上。”
丁霓站甲板上给迟慎发着消息,问他多久才到。
孟青拂特好奇:“什么什么?”
丁霓勾唇一笑,“一会儿就知道了。”
…
迟慎知道丁霓会给自己过生日,一早起来就开始打扮自己,生怕怠慢了一丢丢。
游艇停靠渤海湾,港口一片寂静。
丁霓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在岸边等人,妩媚妖娆。
车灯扫来,她抬眸看过去。四目相对,她展颜一笑。
迟慎有些紧张。
老爷子教导严苛,他只六岁前过过生日。在老爷子心中,建党这个日子,他配不上。
时隔多年,他是真紧张。
“叩叩……”
丁霓叩响了车窗,打开车门。
忽然,一捧花先落到她怀里,身高腿长的男人才从车上下来。
下一秒,她落到一个滚烫的怀抱。
“宝贝,谢谢。”
“……”用这么激动?
“你别紧张。”丁霓小手拍拍他的后背,牵过大手,说:“你先把眼睛闭上。”
迟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迟慎。”丁霓无语了,拧一下他的手背,“闭好了。”
“你再给我带水里去。”迟慎就纯的好奇她给他准备了什么,想提前瞄一眼。
“不如我直接给你踹水里。”丁霓手心抚过他的眼睛,“闭上。”
迟慎不情不愿的闭上了。
维也纳交响乐团被安排在邮轮的一层,演奏的是迟慎喜欢的圆舞曲,听到熟悉的曲调,迟慎下意识睁眼睛,可惜被丁霓捂住了眼睛。
她带着他走上邮轮,走进奢华的大厅,才松开小手。
“生日快乐,慎哥。”
迟慎睁开眼睛,目光一扫,内心有些被震撼。
震撼的不是钱烧出来的浪漫,而是她为他请来了太多的人。
譬如老爷子这种深居简出,不喜铺张浪费的人。
“生日快乐。”
彩带随着众人的祝贺从天而降,丁霓嫣然一笑,拉住他的手,将人带到舞池中央。
伸出自己手,“迟先生,有幸请你跳支舞吗?”
“霓霓。”
丁霓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笑靥如花,“我回来了,慎哥。”
邮轮驶出渤海湾,夜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躲出舞池,丁霓被抵到了暗处。
微烫的小脸儿被捧着,他没有吻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丁霓也看着他。
“都想起来了?”迟慎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丁霓轻点点头,“你要亲我了吗?唔……”
音未落,她已经被吻住。
厮磨的吻是彼此多日的思念,他们谁也不舍得放开对方。
丁霓被打横抱了起来,她赶忙圈住他的脖子,咕哝道,“礼物还没拆完呢。”
“明天再拆。”
他现在只想跟她腻在一起,永不分开。
“慎哥,我爱你。”
丁霓情不自禁的贴着他耳朵说,感受到男人加快的步伐,她揪住他的领结。
“真的还有礼物。”
“要你。”
“那我们去甲板?”
迟慎脚步一滞,低眸瞧她一眼。见她笑靥盈盈,低头咬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瓣,“不行。”
“我想去吹风。”丁霓亲着他面颊撒娇,“你还没切蛋糕呢,我们可以15号之后再回北城。不着急,好不好。”
迟慎狠狠吻她几下才答应。
但她,似乎在无限的撩火。
迎面而来的海风已经有些凉了,但迟慎的心却是无比灼热。
弗里德集团涉及航天军工,这点东西用来哄小公主再不为过,可是小公主用来哄他欸。
“我问舅舅们要的,这支飞行表演队。”丁霓说。
凝着出现在夜空的彩色“生日快乐”,迟慎竟然想起了自己被老爷子掐灭的梦。
“宝宝。”他牵住了丁霓的手,郑重其事的捧起她的脸,在额头落下一枚深吻。
“我爱你。”
似乎深藏在心底的那点不甘在今天才被真正抚平。
他有了陪伴一生的爱人,不必再惋惜年少丢失的梦,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飞行表演持续很久,丁霓被推进房间时,还能看见一点。
“你轻一点。”
太久没做,她害怕。
那双欲火滔天的眼睛盯她一眼,她瞬间就软了。
“我有点害怕,慎哥。”软软的声音溢出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