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霓下巴被捏住。
“嗯?”迟慎今天还就得知道这个比他好的人是谁,让她现在还拿来跟他比。
“现在又不喜欢了。”丁霓挣脱下巴,含住他的唇,讨好的撬开他的牙关,“别问了,好不好。”
见人不为所动,她跳起来抱住他,吻一下高挺的鼻梁,“真想知道?”
迟慎看她一眼。
丁霓抿抿唇,轻飘飘在他耳边说:“你哥,盛泽。”
高中喜欢盛泽的人不少,跟他基本上是平分秋色,丁霓想,她也喜欢,没问题吧。谁还没个喜欢的人了。
况且盛泽端方雅致,温润如玉,不少女生都喜欢。她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他不至于生气吧。
但,显然,丁霓低估了他的好胜心。
“他?”迟慎嗤一声,“他哪儿好?你什么眼光!他现在还有女朋友!还是青梅竹马!年底就得订婚明年就得结婚的老男人!”
“……”丁霓扯扯嘴角,“所以呢?那也碍不着高中有很多人都喜欢他。我们看的都是内在……”
“我没内在?!”
迟慎打断她,抱着人开门离开逼仄的空间,“眼光这么差,情书倒写的那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霓后背撞入柔软的沙发,她怔一下,怕他乱来,赶忙按住覆落下来的肩,训斥道,“你疯了?!”
“你说之前怎么不知道怕呢!”
“你问的。”
“我问你就说?!”
“你不讲理!”
迟慎呵一声,“没内在的人,我要讲什么理!上完再讲!”
“……”
他吻得霸道,丁霓只觉得唇舌发麻,窒息感逼得她神思摇晃。
撑着宽肩手被拉到了衣摆边儿上,触及一点滚烫的肌理,烫的她想躲,却没法躲。
“……”
不要脸。
“满意吗?霓霓。”
迟慎贴着柔嫩的耳垂轻声问,炙热的气息扑打进耳膜,激的丁霓指尖颤了下。
“我温柔点。”迟慎说。
还得早早的把人困住,否则迟早被杨蔚烟撬走。
丁霓脸颊烫了又烫,有气无力的推了下他腰,“你滚。”
“我们去酒店。”迟慎亲了亲她鼻尖,将人抱起来整理好衣服,“不耽误你晚上回家。”
他说的一本正经,气息未乱丝毫,倒衬得丁霓像是那个上赶着的了。
“不去。”丁霓轻咳一声偏开脸,“我的人还等着我了。”
迟慎点点头,径自将她打横抱起来,“没事,待会儿让你看着他们。”
丁霓看他一眼,没懂他什么意思。
可到房间落地窗前,她就明白了。
“你疯了!”
丁霓赶忙推着人往屋里走,去关窗帘。
这抬头就能看见!好吗!
“他们会怎么想我!”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他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还经不住诱惑跟他回了房间。
“他们敢怎么想你。”迟慎拉住想走的人,将人压到床被里,“他们不敢。”
“我不要。”丁霓蹬他的腿,“他们明的不想,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勾引你,我这么称职,哪里不够当你这个秘书。”
丁霓越说越来气,搡一下他的肩,“你说我够不够格。”
迟慎勾唇笑一下,轻吻着嫣红唇瓣,安抚她的情绪,“当然够格,只有你够格。再有人说,撕烂她们的嘴,好不好,宝贝。”
他的声音低磁性感。他不吸烟,让这声音多了几分干净。
丁霓恍然发现。
其实他似乎除了脾气差点,似乎别的方面,都很有规矩。
应该是年龄到这里了,他不能够再像十几岁那般肆意妄为。
嗯,应该是年龄使然。
迟慎见她愣神,薄唇碾了碾唇瓣,勾着她回应自己。
丁霓回应了。
虽然有些无所适从,但不管如何,她一个成年人,无法避免生理上的需求。
她不排斥他的。
“可以的,是吗?”
迟慎想,她要拒绝,他就再忍忍。
丁霓脑袋懵懵的,轻飘飘嗯一声,又反悔去推他的腰,“我有点怕。”
迟慎吻吻她蕴着湿汗的鼻尖,关了全屋空调,低柔的安抚着说,“别怕,我先帮你。”
丁霓不解。
下一秒,她愣住了,整个人微微僵直。
“迟、迟慎。”
“别怕。”
迟慎大手拢住她的额头,将吻落在汗湿的鬓角,让她放松下来。
丁霓思绪昏聩,脑海里是他每次屈指敲打文件训人的模样,微凸的骨节敲在纸张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她轻轻咬住唇瓣,偏头将脸埋入枕头。
迟慎喟叹一声,轻咬一下她的耳垂,不要脸的夸她。
“霓霓,你很棒。”
一指而已,她就不想回家了。
…
丁霓觉得满身都是柚叶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她下意识会觉得全身味道太重了,怕别人闻出来。
微凉的胸膛贴到她后背时,丁霓下意识离开热水。
“不累?”迟慎长臂一伸,将人捞回来,拢着轻捏一下又揉开。
丁霓手肘抵了他一下,“一个多小时了,你别过分!”
威胁的语调晕染她茫然无知的情色,变了味道,惹得迟慎在她肩头咬一下。
“还勾引我。”
丁霓轻抽一口气,委屈巴巴的打他一下,“没有,很疼的。”
“给你止止疼?”迟慎一本正经的说。
丁霓回望他,不疑有他。
迟慎将人抱起来,踏进浴缸,“第二次就不疼了。”
丁霓愣一下,刚想挣扎,又听他说:“在浴缸摔倒,可能会骨折。”
丁霓不动了,愤愤的瞪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恶行。
迟慎无视,在红红的鼻尖吧唧一口,坐到热水里,勾过一旁的精油往里一倒,“我没骗你。”
丁霓咬牙,“分手!”
迟慎点头:“分手炮,行,往后排排。”
丁霓捶他,“你不要脸。”
迟慎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将一切娇柔的反抗都吞了下去,低声说:“霓霓,回应我,我们尽兴。”
尽兴。
丁霓脑袋昏昏沉沉的,被抱出浴室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穿着他宽大的白色的短袖窝在大床中央,她抱着一点被角,眼神空洞的望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丁霓,你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睡老板。
还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