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郎连忙叫来老鸨,指着桌上的金币,询问怎么回事!
老鸨苦笑道:“老板,陆先生说过今夜秋清楼所有人的消费他包了。”
黄玉郎面色一沉,拿起桌上的金币。
“今夜所有的消费免单,还有,往后陆先生来此,一律不得收费,你身为老鸨,怎么这点眼力见没有?”
说完,黄玉郎就气呼呼下楼了,余留老鸨原地懊悔,她忙里忙外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啊,只想着陆先生怎么开心怎么来。
……
次日一早。
学生们便背着书袋,打着哈欠陆陆续续进了学堂。
大家都是自己来上学的,这是陆长生要求的。
但今日,黄轩却是被黄玉郎牵着手一同到来。
黄轩自己也疑惑,爹是几个意思?也来先生这上课不成?
黄玉郎进入学堂见到陆长生时,便连忙拿出金币,双手奉上,苦笑:
“陆先生,黄某怎么敢收您的钱?您这不是折煞黄某么...”
陆长生以一句“我差那点钱?”就将黄玉郎打发了。
黄玉郎也不敢坚持,狠狠瞪了黄轩一眼,就留下莫名其妙的黄轩,自己走了。
......
学堂中。
“早晨是记忆最好的时候,你们便背诵三字经吧,等你们什么时候能将三字经通篇背诵,我就带你们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好了,你们背吧,我吃早饭去了。”
陆长生淡淡说完,就负手走出了课堂。
都半个月了,对此,学生们也早就习惯了。
先生每天都是自己出去吃早饭,然后让他们在这里背诵三字经。
不过,这次先生又给了一颗糖,能背诵全文就带他们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昨天还说,能背诵前半段便讲故事给他们听呢。
不一样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不一样的世界?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
很快,学堂中,就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而陆长生则是在街上惬意的吃起了包子,两个包子一碗热粥下肚,付了钱便负手回了学堂。
当他回到学堂,早读刚好结束,时间每天都被他掐得死死的。
这就是退休生活啊。
陆长生知道吉祥镇附近有几条河流,还打算过两天课后就去钓钓鱼,把闲散的时间利用起来。
课堂上。
韩岳和黄轩他们坐的笔直,准备听陆长生讲课。
陆长生却是喝了口茶,摆手笑道:“大家放轻松,三字经都背的怎么样了?”
“先生,再有两天,黄轩就能全篇背诵!”
“我三天!”
“我四天!”
“......”
“我、我估计得半个月先生......”
最后举手说话的是韩岳,他此刻满脸惭愧。
不过今天,大家却是没再笑话韩岳,而是鼓励地看着他。
昨天放学后,他们都去过吉祥镇外的韩岳家里,知道韩岳家是什么情况。
韩岳家住一个小山村,生活条件很艰苦。
韩岳每天还要干活,那些粗活,昨天黄轩他们体验了一下,真的十分累人,而且还脏。
尤其像黄轩这种锦衣玉食的少爷,看着那场景,捏着鼻子都受不了,实在臭烘烘的,不过后来他还是强迫自己帮韩岳干了会儿。
其实对于黄轩这种家境来说,能鼓起勇气,干一会儿都已经十分了不起。
若非黄轩去了一趟韩岳家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穷人能这么穷。
在以前,黄轩会看不起这种人,甚至会踩一脚,但经过昨天先生的教诲,黄轩不会了。
因为先生说的对,人不能只看别人的缺点,要看别人的优点。
韩岳虽然家境穷苦,但那份毅力和吃苦耐劳的劲,真的是令他们十分钦佩的。
陆长生看着黄轩他们的表情,忽然饶有兴趣道:“昨天放学后你们也都去过韩岳家里?心中可有什么感悟?黄轩你来说说。”
黄轩被点名,惊慌失措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斟酌回道:
“先生,若非学生昨日去过韩岳家里,便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么穷苦的......家境,亦不会看到韩岳那吃苦耐劳的精神,先生说的对,我们不能眼光狭隘,以此洋洋得意,嘲笑韩岳,更应该以韩岳为榜样才是,他吃苦耐劳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和赞美的!”
学生们连连点头,他们虽然家境比不上黄轩,但家境也不错,比起韩岳要好上太多。
韩岳此时却是深深低下头,心中自卑。
黄轩本以为自己这番话会得到陆长生的表扬,谁知陆长生却是淡淡道:
“你说吃苦耐劳值得学习,不错,但不应被歌颂,被赞美。”
“既然你们看过韩岳家境,就更应该努力,因为你们的起点比韩岳好太多。”
黄轩心中一颤,低头:“谨记先生教诲。”
陆长生看向沉默的韩岳,喊道:“韩岳。”
“先生,学生在!”
韩岳一个激灵,连忙起身。
“你也无需自卑,你要知道,人,生来就不平等。”
陆长生说道。
“但在我长生学堂中,人人平等,黄轩他们比你高贵不到哪去,显赫的家世,殷实的家境,在我这丝毫无用。”
“我有钱,有很多钱,但不会救济你,世界上也没人会救济你,一切还需靠你自己,靠自己得来的,才是真的。”
“以前,或许会很难,但从进入长生学堂起,一切皆有可能。”
韩岳心中一震,作揖:“是!”
韩岳心中感激,他想说,先生啊,您能让我来您这上课,就已是最大的救济了啊......
陆长生微微一笑,“在我这儿,一切拿成绩说话,你看黄轩的父亲黄玉郎,是镇中的黄族一族之长,他儿子黄轩在我这,也并不会得到丝毫特权。”
黄轩闻言脸红,想说先生言轻了,这哪里是没有丝毫特权啊,那是我爹都得看您脸色行事啊,得小心伺候着啊......
黄轩身为少爷,自然也是心中明白的很,自家先生十分神秘,这也是他一点都不敢放肆的原因。
如果换做镇上其他学堂,教书先生的面子他给都不给!
老爹也说过,若他敢在长生学堂放肆,惹先生不开心了,都不用先生抽戒尺,老爹会亲自动手打断自己四肢......嘶,想想老爹当时的严肃神情,黄轩就心中打颤。
“呵呵。”
陆长生笑了笑,摆手示意让韩岳和黄轩坐下,视线扫视学生们,最后停留在韩岳身上,悠悠道,
“我为何说进了我长生学堂,一切皆有可能?书武玄天,书武并存,书者,口诛笔伐,以墨攻敌,可曾听闻?”
话落,学生们眼睛猛地一亮!
韩岳的呼吸亦是呼吸急促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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