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一整天都心情愉悦，就连面对网上试图抹黑市局以及他本人形象的网友都能‘网开一面’。
在讨论案情时，纪阎小小声跟陆荆说：“陆副，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老大跟平时有点不大一样？”
陆荆点点头表示认同，以他对萧渡的了解，一定是在安净那里得到什么‘糖’，可这是萧渡的私事儿，他不愿意八卦。
他于是拍拍纪阎，警告道：“上班时间，少八卦。”
就算八卦，也不能八卦这位哥。
半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萧渡说了句：“陆荆，你跟我走一趟先现场，其他人分头做我刚刚交代的事。”
路上，陆荆才忍不住好奇：“安净今天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上班，该不会真的误会你跟徐敏了吧。”
他嘴上这样问，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安净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更知道如果安净真的误会，萧渡就不会提早来上班，更不会一整个早上都是挂着笑容。
萧渡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陆荆，良久才开口：“我们家安净没那么小气。”
得，吃一把狗粮。
陆荆懒得再问，转移话题说：“你确定现在过去，现在那边还会留下线索？如果这是一起谋杀案，凶手怎么可能在事发后没有去清理现场？”
“我问过了，徐晋出事的那间休息室从他出事到现在一直是封锁的状态，如果凶手不想冒险，那他应该不敢出再回到现场。”萧渡冷笑一声，“胆儿就这么肥？也不怕撞上徐晋的魂魄，质问为什么要杀害他？”
陆荆接茬到道：“咱相信科学，别那么多鬼神论——杀人犯杀人都有目的，你觉得凶手杀害徐晋的目的会是什么？”
“肯定不是图钱，你问问徐敏那丫头，徐晋最近是不是要升职或者……”想到昨天看到的帖子内容，萧渡顿下几秒，才继续，“问她最近有没有跟徐晋竞争博导的有力竞争者。”
陆荆给徐敏打了个电话，后者听到他们说要去现场时，就说自己正好在附近，直接过去跟他们汇合再细说。
“徐敏这丫头……”萧渡牙疼似的一咧嘴，“她不是说自己跟徐晋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偏偏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陆荆当然听得出萧渡对徐敏的怀疑，可是徐敏毕竟是他们的学妹，又多年从事法医行业，陆荆并不觉得她会知法犯法。
他于是一脸严肃的打断萧渡的怀疑：“你想什么呢，虽然不是同一个妈，但好歹也是她同一个爸的亲哥，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后者一耸肩，这种事儿他们并不少见，只是他确实不愿意相信徐敏会是在喊抓贼的人。
会议中心。
跟负责人说明原因后，他才带着萧渡跟陆荆来到徐晋出事的休息室，并且说“那天只有徐教授一个人在这间休息室，直到会议开始还没有看到他入席才派人过来找他，推开门却发现他已经不行了。”
“当天也是你值班吗？”
“不是我，我是听到当时值班的同事说的，我也听说现在警方怀疑徐教授不是自杀是吗，但那天与会人员并不少，谁的胆子那么多，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杀人？”负责人摇着头，一脸可惜。
毕竟徐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眼看就要熬出头，却突然死亡，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可惜。
萧渡却没被他的情绪带动，扫一眼四周，继续问他：“这层楼有没有监控？休息室里面有监控吗？”
后者摇摇头：“这是供教授专家们休息的地方，不可能安装监控，至于走廊跟四周的监控，平时都开着的，只是那天的会议比较严谨，并没有开。”
萧渡眉头一皱，这条线又行不通。
他们走进休息室，里面显然是好几天没有人来打扫，不至于积灰，但确实没好到哪里。
陆荆打发走负责人，才开始勘查现场，但是扫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任何对他们来说值得走这一趟的线索。
“我刚刚看了一眼，走廊上面的监控不是没有死角的，如果凶手真的要回来清理现场，完全可以避开死角再进来，反正休息室里没有监控，这里也没人敢随便进来，这对凶手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儿。”
萧渡坐在椅子上，倚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件件分析着他刚刚的发现。
他话音一落，门口就有人接茬道：“如果凶手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哥死的像是自杀，他却是会回到现场，再把现场收拾干净。”
“难道他知道你一定会报警吗？”陆荆看到徐敏进来时并不意外，听到她的话更不意外，法医算是他们的同行，很多时候刑警破案都需要法医的帮助。
“如果徐敏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一定知道她会报警。”萧渡不紧不慢的说，“你别忘了她的职业。”
陆荆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旁边的徐敏却不满了，反问：“什么叫做‘如果徐敏不是凶手’，师哥，难道你们一开始有怀疑过我？”
“怎么，不行吗？”萧渡偏头看向她，话倒是直接得很，“你跟徐晋的关系并不好，在他出事前你几乎跟他没有任何交流，除了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见一面之外。”
萧渡顿了顿，徐敏却紧接着说：“完全不把他当哥的我突然对他的死这么上心，还亲自解剖他的尸体，坚持报警，这样看起来我确实很可疑。”
徐敏不由低声一笑。
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萧渡继续说：“所以在侦查这起案件的同时，我同样会把你列为怀疑对象，至今我依旧保留意见。”
徐敏似乎并不意外萧渡的直接，旁边的陆荆倒是有些不知所云，良久才说：“你们俩……有时间不如多找证据。”
徐敏像是没听到陆荆的话，又问：“我听说你女朋友是你接触过的好几起案件的嫌疑人，你当时也这么直接的告诉她，你怀疑她？”
“不。”萧渡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