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路志诚有了眉目的时候，路程南打来了电话。
“别查了大志，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总算承认了？看我查到了蛛丝马迹，就主动投案自首了？”
“大志，你妈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你变成这么偏激的模样。”
“闭嘴，你包庇那个女人和她儿子就没资格提我妈。”
“来家里吧，爸都告诉你。”
嘟嘟嘟-
路程南听到对面挂机知道是答应来了，自从他母亲去世后，这个孩子的气场就变了，极其阴暗和不屑一顾的狠劲，连他妈都做不到如此决绝吧。
希望解释完这一切的发生，这孩子能放下执念，重新生活。
很快路志诚就到了。
他敲门，以前都说不管不顾往里面冲的。
路程南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的心。
不愿意亲近的父子和陌生人除了血缘没有任何区别，路志诚并没有觉得尴尬，路程南反倒先尴尬寒暄起来了。
“你最近怎么样？你妈妈的事情安排好了吗？联系上你外公了吗？”
“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别问那些有的没的，她的事你不配过问。”
路志诚往楼上那个房间看去，貌似赵嘉北不在这里。
路程南看到他的视线落在那，“他不在，去医院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在监狱。”
“嘉北他活不过今年冬天了，今天我喊你来，是想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路志诚没有答话，默默听着。
“嘉北他是我的儿子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路志诚听到这句话虽然知道大概是亲儿子但还是怔愣了一下，他敬佩十几年父亲的形象还是倒塌了。
“但是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之后从没有背叛过你母亲，当初和你赵姨是初恋情之所至，后来分开时她已有身孕另嫁他人，我也以为我和你妈妈也算是搭伙过日子。直到有一天你赵姨找到我说嘉北他需要治病，我才知道我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后来我一直偷偷接济他们，你母亲开始疏离我，我以为是我们感情的问题，你妈妈也将更多精力放在事业，我也没有和你妈妈多说话的机会，后面嘉北病情加重，我也只能不断加班挣钱他的治病开支，你赵姨的丈夫也在几年前没了，我不忍心看他们母子颠沛流离，才在城郊地带给他们买了一套房，过了一段时间你妈妈连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但是因为你的缘故，时不时也会和我装作恩爱，直到后来你都知道了，只是我没想过你妈妈从始至终都误会了我。”
“说完了？你第一件事不是心疼我妈吗误会那么多年会有多痛苦，而是在这边撇清你的愧疚，这就是你爱我妈妈的方式，那我要说，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妈难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换来你一句真心实意地道歉，我替她感到悲哀。其次，今天不是来排演你的苦情戏码，我需要知道我妈去世的真相。”
“嘉北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找到意意的病房，说你和文婷婷私奔了，也说了一些其他刺激你母亲的话语，你妈一开始不信，直到晚上没见到开始找你，发现你的证件也不在了，第二天以为你真的离开她了，心里难过就引发了病情加重。我听到消息赶过去时你妈妈已经快撑不住了，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我到处找你，是嘉北发信息给我让我回家看看，我才带着你去见意意最后一面。”
“他赵嘉北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