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开工的开工,队伍之大好不壮观!
村民们纷纷议论:“老苏家这是发达了,也不请请我们。”
“就是这么高的工价不便宜,自家人还便宜别家人。”
“真是没良心的,好歹也是一个村的人呀,不帮衬自己人就算了,还帮助别人家人。”
“我呸~不就是卖了点药草卖了一点钱嘛,神气什么?”
李老婆子的儿媳嘴巴实在是碎,旁边听不下去的妇人都离她远远的。
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妇人暗暗吐槽道:“当初自己家做了什么事,心里没点数。”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德行!”
“哼!你们几个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张大爷和牛村长加上自己家的牛车都被卸了下来,村民们直接拉着牛带上犁去地里帮忙。
虽然用牛的话,效率会高一点,但是牛也会累的,更多的还是得靠村民。
苏囡囡家里的几个哥哥们都去上学去了,这天村里来了几个黑衣人。
小太子轩辕澈派来的人一直蹲守在这附近,观察了好几天,终于摸清了个大概。
乔装过的黑衣人找了个跟他们家比较熟悉大嘴的人,用银子一诱惑就问了出来。
偏偏呀!他们找错了人找的就是那个姜氏,姜氏叭啦叭啦说了一大堆他们家的不好。
黑衣人满头黑线,想不到这家人居然是这样的,回去就禀报轩辕澈。
姜氏心里还在暗暗窃喜:“这老苏家有好戏要看了,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心情十分大好的,给自己煮了一碗白米饭,随后又指挥两个女儿干活。
自己吃的白花花的大米饭,两个女儿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李小花和李小翠看的流口水,但是根本就不敢想,李小翠越想越气。
姜氏还端着在她们面前边吃边监督他们干活,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洗破了个洞。
姜氏气得把碗筷趴着放下,揪起耳朵就赏了她一个耳刮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使那么大劲儿干嘛?给老娘的衣服洗破了,你怎么赔?”
“娘,你轻一点,你轻一点,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太饿了,呜呜呜~”
李小翠嘴上说的好,心里早就对这个娘失望了。
李小花伸手拉了拉妹妹,用手肘拐了拐她。
妹妹秒懂认怂:“娘,对不起,我一定好好干活,我会好好干活的。”
“老娘告诉你,这个小贱人必须赔老娘的衣服,要不然我就把你卖了?”
姐妹两相依偎在一起,非常害怕,自己还这么小,自己娘就要把自己卖了。
李小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稀里哗啦的,李小花这个姐姐都害怕。
姐妹俩瑟瑟发抖相拥在一起,有时候自己的娘拿不出钱来,爹爹和爷爷也想把她们卖了。
要不是姜氏想着如果卖了她们,所有活计就会落在她头上,她肯定早就将她们卖了。
可怜的姐妹俩还在心疼自己的娘,揽下了所有的活计,这一刻彻底对这个娘失望了。
姜氏实在负担不起这父子俩每天喝酒的酒钱了,隔三差五就以她生不出儿子为由,逼她拿钱出来。
酒债越欠越多,姜氏最近正心烦着呢!原本还想着人家招工去干点活挣钱,结果人家不要她。
偏偏她又没脸儿,只有把气撒在两个女儿身上,这下子打起了卖女儿的心思。
想到今天那个人随便打听个消息就给了她五两银子,这下子她学聪明了。
不用干活废了点嘴皮子,就白得了五两银子,整个人都飘了。
干脆直接把钱全部花在自己身上,高高兴兴的上街买衣服去了。
看着那洗破的衣服穿都不想穿了,凭什么便宜那父子俩?自己凭什么要养活他们?
村里人对这家人都是避之不嫌,但是又看到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忍不住会伸出援手。
多数时候那两个姑娘都是靠村里人的接济才得以存活,偏偏姜氏就是拿捏住了这点。
经常不给饭吃,每天做不完的活,逼她们上山砍柴火来卖钱,小小年纪手粗糙了像个妇人。
轩辕澈听到红玉汇报这个消息简直非常生气,想不到这家人居然是这样的德行。
原本还想着好好答谢一番的,万万没想到居然对村里人如此不公。
姜氏说的全都是他们家不帮着村里人,帮着外村人,轩辕澈仔细想了想哪里不太对劲。
“你找的什么人打听的?”
红袖暗卫首领红玉回答道:“主子属下找的是村里的大嘴,属下在那里蹲了好几天,发现就她跟他们家最熟。”
“那婆子一个劲的吐槽他们家,想必是对他们家非常熟悉的。”
轩辕澈眼睛微眯,五官俊秀一双剑眉微眺,小小年纪透露着一股沉稳。
萧炎对于红玉调查的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皱着眉疑惑的在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倒是觉得你是不是问错了人,那家人不像是这样子的,虽然谨慎,但是人品不坏。”
突然间轩辕澈皱起眉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再重新找一户人家打听一下那家人?”
轩辕澈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萧炎对那家人的好感,总觉得那个八婆说的不对。
既然是大嘴婆,同一个村子里的,干嘛这样贬低人家?肯定是有什么矛盾。
这次红玉飞快的骑着马回来禀报,找到了比较靠谱的肖大夫,村里人有个什么病痛都会去找他。
红玉看着这个肖大夫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红玉拿银子诱惑肖大夫,但是无动于衷,最后只好恳请他把这些都告诉他。
肖大夫不愿意,红玉就一直在门口等,等了好久好久还是那个小姑娘告诉他的。
肖琦琦被自己的爷爷训斥了一顿,肖大夫怒斥她什么人都不知道,就随便往外面泄露消息。
肖大夫最担心的当然是孙女的安全,万一一不小心惹怒了黑衣人被杀了怎么办。
肖琦琦被罚抄写药方一百遍,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写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
从小她都知道爷爷是为了她好,爷爷有不开心的过去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真的很想问爷爷是什么事情,可是爷爷就是不说。
肖大夫面对陈年往事早就不想提了,对外只说自己的儿女死了,老妻早亡。
这么些年心早就被扎成了筛子,远离京城,何尝不是一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