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宴会散了却没看到周田田。
季北淑留了季北柠说会话的功夫,再出来就没见着周田田了。
宫里周田田没来过,季北柠以为她是新鲜逛到别处去了,可找了几个地方都没看到,宫女也帮着一起找,仍然没有找到。
季北柠着急了。
谢凌洲走来,跟季北柠一起找。
“周田田怎么说也是周家大小姐,不会没有分寸,宫里不是能乱跑的地方,她肯定是跟着什么人走了,且避开了禁卫军。”谢凌洲分析。
周田田只会跟着一个人走。
可是季北霁还在御书房,被方旭叫走了。
两人往御书房去的路上恰好碰上季北霁,但他也没有看到周田田。
一行四个人只有禀告了方旭,方旭让王泉带着人找,同时也让还没离开的方寻带着几个人去后宫寻人。
几个人一刻也没耽误。
可是找遍了皇宫的宫殿,御花园的假山都没放过,都没有看见周田田。
这时候有宫人来报,说看到周田田出宫了。
季北霁没看出异常,“那丫头肯定是等的无聊就先出宫了,咱们也出宫吧,宫门马上就要关了。”
季北柠觉得不对劲,可宫里又实在是没有,只得先出宫。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季北柠猛地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冷宫!
那个地方阴气重,有一些疯疯傻傻的妃子,一般宫人都不会去,他们忽略了这个地方。
“回头!”
季北柠吩咐车夫。
车夫不明所以,依然往宫门走。
季北柠又大喝一声回头,马车这才停住。
其他的马车里两个人也听见了,纷纷下了马车,季北柠已经赶走了车夫,自己驾着马车往宫里走,谢凌洲和季北霁方寻连忙跟上。
马车不能进入后宫。
季北柠跳下马车,提着裙子奔跑。
谢凌洲追上她,问原因。
只是猜测,但她还是跟谢凌洲说了,谢凌洲二话不说握着他的手臂,“我带你去。”
四个人去而复返。
方寻是禁卫军首领,他相信季北柠的话,直接带三人闯了后宫。
与此同时,冷宫。
周田田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她的嘴被人堵着,眼睛被人蒙着,那种灭顶的恐惧席卷了她。
“放开......放开我!”
破碎的声音让施暴的人更加兴奋。
有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我喜欢你,看到第一看我就喜欢你了,你这眼睛多好看呐,大大的,又天真又好玩,可惜,不能让你看见我。”
这个声音莫名耳熟,可仔细听又觉得不像。
她自然想不到是堂堂镇南王,声音还做了伪装。
猥琐的笑声,无助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窗外的野猫听到动静叫个不停,床下的老鼠吓的钻回了洞里。
这一方阴暗的空间有属于一位天真少女的绝望。
周田田怔怔地望着窗外,心里无比期盼季北霁来救她。
可她知道,季北霁不会来,这里是冷宫,别人都进不来,她等不到季北霁,一辈子也等不到了......
“砰!”
冷宫的门被砸开,接着是寝殿的门被砸开。
方寻提着灯照亮了眼前的一幕。
灰尘密布的屋子,爬满老鼠虫蚁的墙角,发臭的棉被,已经棉被上的两个人,虎背熊腰的男子浮在娇小的女子身上,正在脱最后一件衣服。
而她身下的女子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看到一只白嫩的手臂搭在床沿边上,上面还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足够让人认出周田田。
季北柠怒气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谢凌洲欲动,却发现季北更快,她抽走了方寻腰间的配件,几步走到床边,三尺青锋挑起床上人的头颅,等人吓得跳下床,她直接一剑送进了他肩膀,横穿而过。
“镇南王!”
那人露出脸,让人无比震惊。
季北柠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一双幽深的眼眸怒火滔天,剑尖再往前递一寸,语气也似粹了毒,“你居然敢这样对她!”
那可是周田田,什么事都笑嘻嘻的周大小姐,她季北柠唯一的朋友啊。
季北霁上前,取下自己的披风,将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包住,将她抱在怀里。
可周田田却似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季北柠手中的长剑。
挨着剑的人懵了好一会,看清来人,又吓又气,但都痛的发不出来,只是嘶嘶的叫唤,“好你......个长宁郡主,你敢......刺杀本王!”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季北柠犹如杀神驾临一般抽出长剑,顿时血流如注。
镇南王惊呼的捂住肩膀,痛的整个人都在打颤,他毫不怀疑,季北柠会杀他,眼前的少女眼神太吓人了,平静中溢满杀气。
看到后面还站着两个人,镇南王又好像找到救星一般,喊,“世子救我!世子救我啊!我可是镇南王,南境没了本王可就要成别国的天下了,圣上都要里让本让三分,你们敢杀我?”
方寻被眼前杀气腾腾的季北柠镇住了,阻拦都忘了,此时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谢凌洲,寻求他的意见。
朝中诸事,他不敢擅自做主。
他以为谢凌洲会拦着,没想到谢凌洲轻飘飘道,“这样的人有辱镇南王的名声,杀了就杀了吧。”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方寻忍不住担忧,“郡主杀了镇南王,郡主自己也逃脱不掉的!”
谢凌洲眼眸发冷,“那我就列举镇南王这五年种种罪行,让全天下看一看这位南境王爷是不是该死,他若不该死,我谢家军亲自送他一众党羽上路,圣上若要怪罪,那便治本侯罪吧,让我和郡主一块赐死。”
“这怎么可能!”
谢家满门忠烈,世代为将,是所有武将仰慕的门第,底下的谢家军也依然镇守在边境,除非谢凌洲谋权篡位,不然没人敢轻易动他。
“郡主!”
方旭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季北柠已经举起长剑了,这一次,对准的是心脏。
“不要!”
素来威武的镇南王捂住肩膀动不了,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动不了,只是肩膀挨了一剑而已,为什么脚也动不了?
剑已经刺入皮肉。
门口传来一声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