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打架了吗?伤哪里了?”
沈馨儿围着曾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完好无缺,她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好脾气地拍了他的胳膊一下。
“不许这样吓我,大清早的,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了。”
确实,大清早,曾野来沈馨儿的公寓,是第一次。
之前他来过一次,是来拿唱片的,后来再也没有来过。
没有被邀请,他不会主动来,这样的分寸感,他还是有的。
可是,今天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分寸。
“沈馨儿,你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爱你,你刚和渣男分手,还不长脑子,又恋爱了?”
“曾野,我们是朋友,朋友间不能相互关心吗?再说,我比你大啊,你那么多小迷妹,你好好挑挑,肯定有你喜欢的。”
“什么小迷妹,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
曾野一把把沈馨儿拽进怀里,低头去寻她的唇,沈馨儿把手挡在了两人中间,身体不停地发抖,脸苍白如一张白纸。
曾野的吻落在沈馨儿的手心里,灼伤她的皮肤,同样烧痛了曾野的心。
“曾野,不要,我们是好朋友,真的不行啊。”
沈馨儿的眼泪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地砸向曾野的瞳孔中,他终于松了手。
亲密关系障碍,这也是沈馨儿给过曾野的借口,曾野不相信,他从未冒犯过她。
他们相识的时候,沈馨儿正和龙飞恋爱中,他不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他把心思藏得很好。
沈馨儿分手了,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他追她好不好?
她说,她有亲密关系障碍,所以龙飞才会劈腿的,这样的她,不想祸害他,他那么帅,那么好,值得更好的。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等,慢慢来。
看到沈馨儿朋友圈,他才知道又有人捷足先登了,白天的觉没有睡着,晚上的工作没有做好,他浑浑噩噩,终于鼓足勇气来敲响了她的门。
在他的怀里,她吓得白了脸,僵硬的肌肤,紧绷的刺痛他的心,那么紧密的贴合,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你现在的男朋友,他抱你的时候,你反感吗?”
沈馨儿摇头。
“亲你呢?”
沈馨儿又摇头。
她的亲密关系障碍,在她男朋友那里被治愈了。
他败了,完败。
曾野头也不回地离开,沈馨儿失声哭了,她终是失去了这么好的朋友。
男女之间,真的没有纯洁的友谊吗?
曾经他们彻夜畅聊过,他们也尽情跳舞过,他们有那么多共同的话题和爱好,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啊。
她以为他是她的蓝颜,她在他面前不用装的那么乖,他可以看她跳的狂野,给她打节拍。
他是桀骜的少年,是青春最张扬的存在,他真的很好,可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只能把他弄丢掉了。
沈馨儿觉得自己很糟糕,伤了曾野,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收拾了心情,沈馨儿去了舞蹈学校。
看到一张张孩子们的笑脸,沈馨儿的心情好了起来,安排了孩子们排练,元旦的迎春晚会虽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节目筛选还是很严格的,马虎不得。
一大束玫瑰花送到前台,龙云啸龙飞凤舞的字体,苍劲有力。
【女朋友,我的人间值得!——男朋友】
沈馨儿眉眼弯弯,人间值得,他可真会。
龙云啸今天有个重要的商务谈判,结束了会来接她,让她乖乖的,不许再去酒吧,再招桃花,不听话的话,他不轻饶她。
沈馨儿叹气,龙云啸真的很神奇,他难道又知道了?
可是,曾野真的不是,他们是好朋友啊。
可惜,现在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馨儿,你这恋爱的状态不对呀,龙老大的玫瑰花,也不能让你笑一笑,被迫同意的?”乐夏打趣道。
沈馨儿把曾野的事情给乐夏说了,乐夏激动地跳了起来,她就说嘛,曾野对沈馨儿有意思,可是沈馨儿就是不承认。
“曾野多帅,那种痞帅,又很正的样子,太合人心了,馨儿,亏了啊。”
沈馨儿摇头,她对曾野抱她的抗拒,她骗不了自己。
“那龙老大呢,他脾气那么暴躁,他抱你,你不反感?”
“不反感,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做了吗?”
“啊?”沈馨儿红了脸。
乐夏的话太直接了,沈馨儿连连摇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就做了,只是都被她给叫停了。
乐夏笑得直不起来腰了,龙老大忍得该多难受啊,太解气了。
沈馨儿一脸迷茫,有那么好笑嘛。
“夏夏,你的样子,像你做过了一样,笑我干嘛。”
乐夏止住了笑,大言不惭道,她是做过了,早做过八百遍了,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她不会委屈自己。
“馨儿,别怂啊,上啊,和龙老大,他那身材还有那张脸,你也不亏,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药,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夏夏,如果不行呢?”
“不行?咱就换啊,天下的男人这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让你心甘情愿,身体不抗拒的。”
这话,沈馨儿翻了白眼,她可不是滥情的人,龙云啸如果不行,那她就选择孤独终老了。
沈馨儿会孤独终老,乐夏是绝对不信的。
就沈馨儿这娇俏的模样,娇起来,狐仙上身一样,招人的很,桃花肯定断不了。
乐夏怎么知道的,沈馨儿跳舞的时候,媚的很,眼角含情,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心魂。
两个人笑闹了一番,沈馨儿要看乐夏那一位的照片,乐夏犹豫了片刻,打开手机屏保,就他。
沈馨儿惊呼,开玩笑吧,当红大明星啊。
是啊,没有人会相信,对吧。
乐夏太容易相信别人,只要她喜欢你,就会毫不保留地信任你。
“夏夏,他不是正和一位小花传绯闻吗?你不介意?”
“炒作罢了,对他,我从没提过任何要求,没有求他多陪我,只是毫不保留地爱他,这就够了。”
“夏夏,那他爱你吗?我说现在。”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和他从他没有出名前就在一起了,他当然是爱我的呀。”
乐夏故作潇洒地撩头发,其实,她现在已经不确定了,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忙是借口,怕被狗仔拍到也是借口。
她想极了他的时候,会装扮成男生,冒充粉丝去现场,人群中望他一眼,他似乎从来没有认出她来。
当等待成了生活的主调,他各地不断转场,她却永远站在同一个位置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