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臀的牛仔短裤,紧身的吊带T恤,长发盖住了她的脸,沈馨儿随着鼓点摆动,把妖娆和狂野舞出极致。
长发撩起,她微眯着眼睛,带着娇笑,勾住了乐夏脖子。
乐夏双手放在她的腰间,掐了掐,调笑道:“馨儿,你的腰又细又软,我要是男的就好了。”
舞池的人太多,音乐太吵了,沈馨儿听不清,她凑到乐夏耳边,大声问:“夏夏,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乐夏对着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沈馨儿娇笑出声,揪了一下乐夏的耳朵,“好啊,你要掐腰宠我啊。”
乐夏把头贴在沈馨儿的胸前,互宠,互宠。
台下,龙云啸墨黑的眸子喷火,一杯酒仰头灌下,后牙槽咬得咯吱响。
“哥,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吗?干嘛来,今天奇了怪了,说说吧。”盛弘忍不住开腔了。
大半夜的被强拉出来,来了也不玩,喝闷酒耍酷。
“闭嘴。”
龙云啸一脸不耐,脸黑的吓人,眼睛仍旧盯着舞池。
沈馨儿双手搂着乐夏的脖子,头挨着头。
“夏夏,我是不是很无趣?所以龙飞才和别人。”
“馨儿,不是你的错,那种事讲的是两情相悦,你若身体一直抗拒他,那就说明他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沈馨儿勾了勾手臂,把乐夏抱紧,压下心头的伤感,“谢谢你,夏夏。”
乐夏受不了了,热,下去喝酒去。
龙云啸把酒杯摔在了地上,身子冲了出去,乐夏还没有明白状况,就被人揪着衣领提溜老远了。
沈馨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龙云啸这是干什么呀?
她抓住龙云啸的胳膊,让他快点松手。
龙云啸把乐夏扔到椅子上,怒气不减,沈馨儿吓得松了小手,手足无措。
“小叔叔,她是乐夏,我舞蹈学校的合伙人,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和合伙人这么亲密?馨儿是真长大了。”龙云啸语气里的酸,让沈馨儿无语。
乐夏喘着粗气,终于坐稳了,气呼呼地。
“先生,你是馨儿哪门子的小叔叔,有病吧,给我道歉,我是女的,看清楚了,女的。”
乐夏把胸脯一挺,还是很高傲的。
龙云啸满脸黑线,眼睛根本没有往那瞧,暴怒的口气让人生寒。
“既然是女人,你抱什么抱?我看你才是有病,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对沈馨儿这样,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你……馨儿,气死我了。”
沈馨儿和乐夏耳语了半天。
“馨儿,赶紧和这暴力男断干净了,别拖泥带水的,否则我们两个的小命都不保了。”
乐夏气炸了,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谦谦君子才配的上她的馨儿小公主。
盛弘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乐夏的嘴,敢说龙云啸是暴力男,这是不想活了。
乐夏晃动着脑袋,小爪子上去,把盛弘捂在她嘴上的手,抓了道血印子,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又开骂:“猥琐男,给我滚开。”
盛弘咧着嘴,渗血的手掌,朝乐夏的头顶扬了扬,不识好歹的女人。
“盛特助,对不起,您别跟夏夏一般见识,我会赔您医药费的。”
沈馨儿挡在了乐夏面前,让乐夏别说话了。
盛弘是龙云啸的特助,又是发小,也是龙云啸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盛弘把手放下,心下明了,脸上立马挂起和煦的笑。
“这点儿小伤,不用小嫂子破费了,让龙老大给我算工伤就行了。”
龙云啸哼了一声,这小子是越发的精进了,小算盘打到他头上了。
沈馨儿偷偷瞄了龙云啸一眼,他还黑着脸,她轻咬了唇瓣,轻声说:“盛特助误会了,我叫沈馨儿,不是你小嫂子。”
盛弘差点儿笑出声,娇憨的小嫂子,怪不得他家老大会失控。
“小嫂子,你别管了,工伤怎么弄,我比你清楚,你只要把老大哄好就行了。”
沈馨儿听得别扭,脸绯红,她撩了撩头发,细密的汗珠顺着天鹅颈滚落,划过漂亮的锁骨,向下。
龙云啸喉结滚动,伸手把沈馨儿的长发拢到了胸前,遮住了那一片的旖旎春光。
“沈馨儿,再穿这么暴露出来,把你扔山上喂狼,听清楚了吗?”
“我不用你管。”沈馨儿嘟囔道。
“说什么?再说一遍。”龙云啸皱着眉头,暴怒的声调高了几拍。
沈馨儿低头,勾着发丝,缠绕,不语。
乐夏看不下去了,又要往前冲,盛弘一把拉住她,低声道:“祖宗啊,你今天非要找死,是不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龙云啸,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走走走,我给你科普一下,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别在这跟着耗了。”
龙云啸对沈馨儿的心思,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这事也就盛弘清楚。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要保护馨儿。”
“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吧,我跟你保证,老大不会舍得打她的,是个男人都舍不得。”
“也是,馨儿娇起来,美的勾魂,我是个女的,都心动,别说男的了。”乐夏点头。
“不过,暴力男不会怜香惜玉,所以,我还是不能走。”
盛弘端起酒杯灌了一口,说服乐夏,可真不容易啊。
震耳的音乐,狂欢的人群,在这样的环境中,说话实在太费力了。
“我不要你管。”沈馨儿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赌气转身就走。
龙云啸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长脾气了,还是撒娇呢?小不点儿。”
低沉的嗓音,温润顺耳,沈馨儿怀疑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那一晚,他也这样温柔地唤她。
小不点儿,他为什么总叫她小不点儿呢?
她不小了,二十三岁了,一米七的个头,哪小了。
“你松开,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你哄。”甜糯的声音,加上猫儿挠痒痒一样的小拳头。
龙云啸气笑了,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不顾她两条大长腿来回踢腾,径直往外走。
乐夏要追出去,盛弘一把拉住了她。
“乐小姐,你别走啊,你刚才把我手挠破了,还骂人,咱们谈谈,你怎么赔偿我吧。”
乐夏嚷嚷道:“盛?你叫什么来着,就破了点皮,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你还想讹我?”
“不是讹你,是你把我手弄伤了,该赔偿就必须赔偿,该道歉必须道歉。”
两个人掰扯起来,盛弘的嗓子喊得都冒烟了。
为了老大的幸福,他容易吗?
明天一定要问清楚了,嗓子破了,算不算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