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永琏因为吸入了过多的芦花在熟睡里薨逝了。
这边的养心殿后殿,弘历正陪着陈婉茵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着胎教,“皇上,如今二阿哥病重,您不是应该多陪陪皇后娘娘吗?”
弘历对陈婉茵解释道,“皇后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永琏身边上,日夜尽心,朕最近也很少在皇后那里儿留宿了。”
“其实二阿哥留在撷芳殿照顾,皇后娘娘会来往不方便。”
弘历也是无可奈何,“皇后顾着宫规,又对永琏教导严格,一有空就逼他读书习字,朕也于心不忍,但也没办法,朕劝过皇后可皇后不听。”
“朕方才去撷芳殿看过永琏了,几岁的孩子,面色苍白,现在又病着,要是一挪到的话,只怕会病情加重。”
陈婉茵摸着肚子说道,“皇上到底看重嫡子。”
弘历知道陈婉茵这是伤心了,握住她的柔荑,“嫡子固然重要,但是朕哪!更看重婉茵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皇上就会哄臣妾,不过臣妾很高兴。”
弘历垂眸,心里满满的担心,“朕只是有些担心永琏的身子,怕他......”
陈婉茵安慰着弘历,“皇上,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长生天会保佑二阿哥快点好起来的。”
可能也是因为陈婉茵的安慰,弘历心情好多了,“好了!朕现在就期盼着婉茵肚子里的孩子,要好好养胎,知道吗?”
“臣妾答应皇上,还请皇上放心。”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永琏,永琏。”
弘历听到叫声询问着为何这样吵闹,李玉连滚带爬的进来告诉弘历,“皇上,皇上,出事了,撷芳殿。”
弘历震惊,闻言站起身准备向殿外走去,“是不是永琏,你告诉朕是不是永琏出事了。”
李玉低着头不敢搭话,“皇上,您节哀呀!是二阿哥已经薨逝了。”
咣啷——陈婉茵手里端着的茶杯掉落在地上,“二阿哥薨了!怎么会!”
弘历强装镇定,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陈婉茵说道,“婉……婉茵,你有孕在身,就别去了。”
陈婉茵点头,其实陈婉茵早就知道永琏是保不住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弘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跌跌撞撞的走出养心殿。
弘历嘴里反复念叨着,“永琏是朕的嫡子,他还要继承朕的……怎么会是永琏。”
“永琏,永琏。”
其实莲心在这个宫女离开之后,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便给陈婉茵传信。
陈婉茵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让莲心在永琏阿哥薨逝后把他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封存。
没过多久,宫里就挂起了白帆,一众嫔妃,宫女太监都穿着白衣,去祭奠永琏阿哥。
等这一切结束,弘历忍痛追封皇次子永琏为皇太子,谥号曰“端慧”。
弘历把正大光明牌匾后的圣旨拿出来放在御案上看着。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圣旨上的内容就是等他百年之后,由永琏继承他的位置。
可永琏已经薨逝了,这份圣旨留着也只会伤感,弘历就让李玉把这份圣旨拿去烧了。
端慧太子薨逝后,皇后富察琅嬅深感自责。
弘历环抱着富察琅嬅听着她自责的言语,“是臣妾不好,永琏体弱,臣妾还让他读书习字,吓得他精神不济,是臣妾害了永琏。”
弘历安慰着富察琅嬅,“皇后,这不怪你,你是为了做六宫的表率。”
痛失爱子的富察琅嬅悲痛欲绝,“表率,永琏都没了,臣妾要这表率又有何用,皇上臣妾真的不想活了。”
“朕自幼在宫中长大,知道在宫里的孩子娇贵,难以养活。”
“便是到了二十岁薨逝的也大有人在,但没想到,今日会失去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