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看着人打情骂俏,扭头去酸陆忍:“看来付政霖是存了心不给你好过,就搁你跟前膈应人。”
“别这么说,你还跟人家有合作呢!”
乔樾笑了,笑得有几分惬意:“那私小的事,说实话还多亏了他帮忙,不然我得找不少关系。”
陆忍说:“那你得多谢人家梁枝,不是她,付政霖可不见得跟你合作。”
“哟,这么看来,他还真是拿人当心肝儿护着了。”
说到底,陆忍也看不懂,从来至终付政霖对梁枝都是薄情寡义,无情无爱的,两人关系相处得很紧张。
他甚至好几次撞见梁枝被他激兑的场景。
眼下的恩爱和谐,是装的吧?
陆忍下意识产生这样的自觉来。
乔樾戳了下他,严肃认真:“你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别说是个大活人,就算是煮熟到手的鸭子都得飞了。”
“什么?”
乔樾避开他战术性的装聋作哑:“女人是需要哄的,尤其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忍无厘头来一句:“哄过呀!”
乔樾眼珠子都瞪大了,看着他的目光,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哄过人家?”
“想不起来了。”
“耍我呢?”
陆忍的视线注目着一个方向,梁枝俯在付政霖背上,两抹身影晃晃悠悠走进了酒店,他收敛眼底的忧伤。
波澜不惊的蠕唇:“人家关系好好的,我没必要横插一脚。”
乔樾否定这个观点:“爱情得靠自己争取,你不争,让老天给你送到眼前来?”
陆忍是有过机会的,奈何他性子太佛系。
“程建东跟袁柠说得没错,你就是死不开窍,我可跟你说,这事你上点心,我真不愿每次去你家,都挨你爸妈唠叨。”
乔樾顿了顿,又说:“你妈这些年身子不好,也想早点让你成家。”
陆忍马上三十四了,女人这方面,连个眉目都见不着半分。
陆振华是心急叫不醒装睡的人,只能劝着乔樾让他帮忙点拨。
“不说梁枝,别的你没有看对眼的?比如袁柠?或者你们机构下边那些小姑凉,我看南孙……”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忍吭声了:“人家有对象,都快结婚了。”
几秒的停顿,乔樾说:“过几天袁柠从国外回来,我打算组织个老同学聚会,到时候你一定得来,我帮你们撮合撮合。”
陆忍抿唇不语,但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躁。
他这张脸,平日维持得很淡定从容,鲜少出现情绪波动。
乔樾看了他一眼,笑着一本正经的问:“你这是气自己,还是气付政霖?”
陆忍眉眼低低,唇角是似有似无的触动,面色淡淡,他起身开口:“你们先玩,我回去处理点工作的事。”
洗完澡,梁枝有些犯懒,一只腿靠在付政霖身上。
他揉捏的动作不轻不重,手指从小腿往上滑:“还有哪酸的?”
意识到他的企图,她猛然收回了腿:“没了。”
“这么防我?”
付政霖人高力气足,胳膊一捞把人攥在怀里,捏了捏她的脸:“你说刚才你们陆总看到咱俩……他会不会回头把气撒你身上?”
“不会。”
梁枝脱口而出,几乎话未经脑。
陆忍生来脾性温和,不是那种睚眦必报,公报私仇的男人。
付政霖搂紧她胳膊,翻了个身,压在她身前,刚洗过澡的身上尽是沐浴清香,她觉得鼻尖呼吸都是轻软好闻的。
他眉眼深邃,鼻梁笔挺,唇瓣张合着轻吐气息:“枝枝,你们陆总喜欢你。”
一滴水珠从男人眉骨上,顷刻坠落,落在了梁枝的唇瓣处。
付政霖眼梢一勾,俯身亲走她嘴上的水分,舔了舔:“你看不出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吗?所以他不是我的假想敌。”
今天在湖边,他试探性的一眼就认出了。
男人看男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后腰是沙发,身前是男人。
梁枝双腿曲着,吞了一口唾沫,嗓音沙哑:“你怕我跟他好?”
付政霖看她,极深的瞳孔漆黑一片,倒影出她模糊的面孔,由于她被他压在身下,微仰起脸跟脖子,很欲。
他的眼神无比真切:“那你会跟他好吗?”
梁枝没说话,用行动证明了一切,勾着他脖子身子往前探,嚅嗫的唇压着他的嘴角。
似有似无的亲。
瞬间的事,付政霖心跳呼吸全乱了套,掐着她腰肢的手指收紧,口齿急促:“梁枝,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好。”
她承受着压迫感,吐息魅极了,像只张开爪子的懒猫。
付政霖起身,双膝跪在沙发两侧,膝盖骨深深陷入其中,居高临下,梁枝的头与他的腰部呈水平线。
薄薄的衬衫料子中,是血脉喷张的风景。
他伸手揽过她脸,往前拉的动作缓慢,梁枝的脸几乎埋在他腹部之上,滚烫的肌肤在跳动。
“腹肌好看吗?”
“好看。”
付政霖嗤笑了声,却不是嘲弄,弯腰捧起她下颚,视线齐平:“上了这么多次,没认真看过?”
他的眼睛宛如一个黑洞,梁枝稍稍对视便被陷入其中,她撇不开。
两片嘴唇蠕动,喉咙涩得吐声很艰难:“你每次关灯,我没看见。”
“怪我,那今天不关灯了……”
都说床事滋人。
梁枝腰要断了,双腿连地面都沾不到,被付政霖各种抱着,或者沙发上,厨台上,他连她站稳的机会都不给。
蛮横霸道惯了。
……看着一地狼藉,她累得发躁:“你能不能稍微控制点?”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透过玻璃墙,看清男人高挑健硕的身姿。
付政霖低笑声从里传来:“你又不是男人,你不懂。”
梁枝不说了,躺在床上等他出来谈条件,她有几分眼前昏花。
十分钟后,付政霖裹着条短裤出来了,修长的腿在她面前晃荡,一头短发不断的渗水,流上背部皮肤。
“以后半个月三次。”
他往沙发一坐,弯腰伸手摸了支烟抽,火机打得“咔哒”清脆响,淳淳烟雾缭绕住脸:“六次。”
梁枝脸滚烫:“四次,不能再多了。”
付政霖轻笑,带着点玩味:“这种事情你还跟我讨价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