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收拾了,日出之前处理干净,别在城里引起恐慌,这事我会处理......你们,几人没事吧?”
云雾散去,灯光照在我们的脸上。他一怔,身体微僵,刚才还带着傻气的脸,忽然微红起来。
“是你......”他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易柠也才刚刚看出那男子就是刚刚凯旋的齐玄,四目相望,许多话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望着易柠,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你还记得我么,我是玄府的齐......呸,齐府的齐玄。”他转头,又低低骂了一声。
易柠看着他舌头打结的样子,还像以前那样可爱,轻笑道:“记得,多谢少将军相救,我是易府易柠......”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人位,他看着面前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微醺的她有着一种独特的娇媚,让他难以平复自己的心神。
“我知道,我......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不会有危险了,你们放心吧。”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经历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京城里的姑娘们纷纷倾心于齐玄,都扬言想要嫁给他,易桉京城第一梦中情人的称号也被齐玄夺走,更有甚者直接去齐府堵住门口,只为见齐玄一面,吓得齐玄好几日都没回家。
京城郊外,易云正在和一紫衣男子偷偷相会。
“云儿~,你是知道的,我是最爱你的。”男子摸了摸易云的头,轻声道:“要不是家里的那个臭婆娘把握着财产大权,我早就把她休了,娶你做我的大夫人。”
“云儿,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已经把你所有积蓄都给我了,可你不是还有个老爹么,我也是手头紧,你懂的。”提到这里,男子眼眸中透露出贪婪的目光。
只要能搞到钱,他说什么都愿意。
“我爹不管家里的事,都是我嫡母和姐姐在管,钱也是,而我只是个庶女,人微言轻......”易云低下头,装作为难的样子,拿袖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她需要地位,她需要权利,她不想再人微言轻!
“没关系,我帮你搞掉你姐姐,也算是帮你得到更多地位铺垫了,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夫啊。”
“好~”易云垂下眼帘,腰肢放软,任由面前的男人抱着,不露一丝一毫的异样。
八月多风雨,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声。
茶馆里,易柠易桉兄妹两个在听戏,易桉嗑着瓜子,易柠在品茶。
“你说,这个齐玄到底什么魅力啊,把我的追捧者全都迷走了,我孤独,寂寞,冷~”提到齐玄。易桉瓜子都不嗑了,趴在桌上,一副受伤模样。
小的时候和自己抢妹妹,长大了以后抢自己的追求者。
这个齐玄真是和他不对付。
“不知道,可能人家比你帅吧。”易柠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他。
面对她这个小孩哥哥,她还真忍不住想逗他。
“那还有呢,大家总不能都这么肤浅吧,难道就没人喜欢我的灵魂么?”
“还有比你有才华,武功比你好,朋友比你多,还有......”
“哎?停停停停停,你还是我亲妹不,有你这么贬低亲哥的么?”易桉听不下去了赶紧伸手想要捂住易柠的嘴。
这太伤人心了。
“那你就多上进上进,别让别人一提到你,就是一个靠爹当上六品官的纨绔子弟。”易柠打走他悬在半空的手,顺而点了一下他的头。
“我深刻怀疑,娘生你把我的营养抢走了,要不为啥你那么聪明,又琴棋书画,又文韬武略的,现在母亲都不怎么管家事了,几乎事事都你做主,我都怀疑以后老爹的家主之位都要传给你了。”说着易桉撇撇嘴,仿佛要哭了出来。
“打住,其实你有当大官的命,你好好努力,绝对不差,快别哭了,让别人看见,笑话死你。”易柠看他那样赶紧安慰道。
他这个哥哥总是吊儿郎当,要是学习不用在斗蛐蛐逗鸟什么的,还是有些救的。
“真的么,易大神相可不许骗人啊。”听完易柠的话,他又转阴为晴,继续嗑起瓜子来。
“易神相可是京城有名的相士,她说的话准没错。”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相貌普通但白净的男子,身着青衣,正向他们走来。
易桉见到萧负立马站起来迎接,一起落座,“小柠,介绍一下,我朋友,萧负。”
“幸会幸会,我叫易柠,是他妹妹。”易柠客气道。
“久闻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啊,幸会幸会。”
易桉笑着说:“小柠,我这个朋友是最会做生意的了,还会搞到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没有他不知道的。”
萧负也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介绍的时候多少有一些自豪。
“是么?萧兄。”易柠转头看向他,她正好想找一个东西还没找到呢,“我正想找一个东西,不知你有没有?”
“小姐但说无妨,我萧某竭力去寻。”萧负认真道。
好朋友的妹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
“不至于不至于,是一种药粉,听说可以让迷路的人找到回去的路,所到之处都会有痕迹留下,家人也能顺着踪迹找到他。不知有没有这种。”
萧负一听,顿时激动道:“你说巧不巧,昨天刚有一个人找我卖这种药粉,我瞧着新奇,便买了一些,那人和我介绍说这是一种子母药,就是有两种药粉,如果只用一种药粉掉在地上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想看的时候往空气中撒另一个药粉,才会慢慢显现出来,过一会,我就让人送到你们府上。”
“这么神奇,那这样既不怕有人跟踪,也不用担心自己迷路了,萧负,你这个肯定能大卖,先提前恭喜啦,到时候请我吃饭哦。”
“好!那就多谢萧兄了。”
三人相谈甚欢,竟都忘记了时间,再一抬眼,已是傍晚时分。
月挂梢头时,易柠才刚刚到家。
“江釉白,你出来。”易柠随意找了一个院子里的摇椅坐下,对着天空叫道。
“在,有何吩咐。”他从黑暗出来,悄无声息。
“两件事。第一个,我这里有一个药粉,到时候你找个时机把这个药粉撒在易云,也就是我那个妹妹经常穿的衣物上面。第二,和我说说话,我感觉有点无聊。”易柠摘下旁边的野花,拿在手里,慢慢摇着。
易云近几年时常会和不同的男人私会,她怕她做出什么对易家不利的事情,还是早早防范为好。
“第一个我今晚就办,第二个,我不无聊,不想说话。”
易柠眼角抽了抽,丢掉野花,“我加钱。”
“可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