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城之主会被一个小女子震慑得双腿发软。
他眼睛睁得有些扭曲,颤着声音说道:“这位姑娘把剑放下,我们不是在谈和吗?”
金火火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风水轮流转,轮到她嚣张了。
她扬着下巴看着江泊舟:“不好意思,现在我不想谈了,只想要你狗命。”
江泊舟假笑道:“方才我都愿意和你谈条件,现在你何必做得这样绝?”
金火火嗤之以鼻:“你那是愿意和我谈条件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只是在等机会对我下手。你在等机会,我也在等机会,而我的机会先来了,你就乖乖认命吧。”
江泊舟也不笑了,表情阴冷下来:“你们知道江府里里外外埋伏了多少人吗?江府之外,樊汶城中又有多少人?只要一发现异常,他们立马就会动手,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们杀了我,就别想出去了。”
花眠酒踹了他一脚,迫使他趴在桌子上,她踩着他的腰,冷声道:“我们跟你学了一招,只要把你这张脸拿走,换个人当城主,你死了没人会发现的。”
潋滟慢悠悠地走过来,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多麻烦,我有的是办法控制一个人,你要是不听话,我能叫你生不如死。”
他的语速很慢,声调也柔和,偏偏每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泊舟挣扎了两下,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这才终于绷不住了,哭道:“几位爷,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你们要钱还是要权,只要开口,我立马双手奉上。”
潋滟看了花眠酒一眼,得到她的同意,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细长的小木盒。
打开盒子,红丝绒垫子上,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虫一拱一拱的。
他一把捏开江泊舟的嘴,将小虫子扔了进去。
江泊舟疑惑又惊恐地看着他:“蛊?”
潋滟目光顺着他的喉咙向下,“是也不是,无聊的时候用蛊研究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平常一对蛊只能控制一个人,我这个小玩意儿,大大提高了蛊的利用率。”
随着他的讲解,那小白虫爬过江泊舟的五脏六腑,又钻进他的脑袋里,最后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与进去的时候不同,小白虫出来的时候,屁股上还牵着几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
潋滟把盒子递过去,小白虫就乖乖躺回了盒子里。
他白玉似的手指轻轻一勾,绞断了白虫屁股上的细线,而那细线缠着他的手指,片刻后完全隐形。
他“啪”地一下合上盒子,看着因痛苦而冷汗涔涔的江泊舟,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留你一条狗命,你就好好的,给我们当狗。”
他有歪心思也没关系,蛊千丝已经渗进他每一寸经脉,想让他说什么做什么,只用潋滟动动手指头就行。
这个人已经完全成了傀儡,花眠酒一脚把他踹开,坐下喝了口茶。
她看向潋滟,这家伙,折磨人这件事做得真可谓得心应手。
金火火挨着她坐下,“阿眠,你们来的太及时了!”
花眠酒安慰地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们抓住脸怪了。”
金火火眼睛亮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要回我的脸了?”
潋滟这时候出去,拎着一个女人进来,那女人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看样子是已经被花眠酒胖揍过了,一脸害怕的表情,见了金火火,连忙低下头:“饶了我吧大小姐,你的脸我已经卖给别人了,再说,我用城主夫人的脸跟你换,你也不吃亏呀。”
金火火气得也想揍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问她:“那换走我脸的人呢?”
脸怪摇头,说道:“早就出城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