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招,你看这个高高的是树,地上绿绿的是草,跟我一起说,树~”
“啊啊。”
“树~”
“啊塑~”
阿求出门的时候总是最开心的,常常会玩闹样的教小葵说话,小葵自然不会嫌弃,毕竟她同样觉得很有趣。
这个家里就只有阿求,会花这个时间来教她,其他人都奉行长大了自然就会了,不需要额外花时间的理念。
虽然对于小葵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她还是喜欢配合阿求。
阿求背着背篓,手上还挎着个大竹篮。
篮子里放着一家五口的衣服,小葵看着她这瘦弱的小身板,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还没被压趴下。
阿求到了河边,把背篓放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然后提着篮子,走到一块凸起到河里的石头上,开始清洗衣服。
这里有很多石头,是村里人洗衣服的固定场所。
今天出来的有些晚了,河边并没有其他人在。
远远望去,显得有些寂静。
长长的河流,清澈的河水。
时间好似停滞,又像是正在飞逝。
八岁的小姑娘成了十一岁的小姑娘,刚出生的婴儿,也已经是个三岁的奶团子了(晒得干巴巴的奶团子,皱皮的那种)。
还是这个天气,还是这条河流,还是这些没完全开放的白木香,还是这两姐妹。
阿求依然在那块石头上清洗衣物,小葵还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只是当初的背篓,被一个小号的竹篮取代。
对于成年人而言,是个小到不行的小篮子,可对于才三岁的小葵而言,却是个庞然大物。
瘦瘦小小的孩子,坐在石头上,将半个身子倾斜进篮子里,短短的胳膊在篮子里,划拉来划拉去的,挑拣着里面的树叶子。
将特别老的叶子扔掉,没一会儿,石头下的草地上,就扔了一堆老叶子。
用鸡爪子样的小手,在大篮子里翻了几遍。
小家伙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拖着个大篮子,极不协调的往姐姐那边跑去。
走的跌跌撞撞,好在平安的到了阿求身边。
“姐姐,姐姐,帮我洗干净好不好?”
阿求放下手里的衣服,接过篮子,让小葵离河边远一点,替她先把野菜洗好,然后放到旁边,再继续洗衣服。
“姐姐,姐姐,我想去旁边玩一会,就在那个树下面。”
洗衣服的少女抬头,朝鸡爪子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目测了一下距离。
“嗯,可以,但是不可以跑远,尤其不能玩水,知道了吗?”
“好的,好的。”
阿求好不容易洗掉污渍,也漂洗干净后,抬头正准备叫上妹妹一起回家,结果发现那么大个妹妹不见了。
阿求吓得手里的衣服篮子,掉在了河边的泥土上,连忙着急的喊:
“阿招?你跑哪里去了?
阿招?
阿招,你快出来!”
焦急的喊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妹妹,也没听到声音,阿求赶紧沿着河边找,一边找一边祈祷,千万不要是玩水掉进了河里。
阿求越找越着急,深凹进去的眼眶里,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声音有点哽咽。
“阿求?你妹妹不见了吗?”
好几个小姑娘,在河边的一处荆棘茂密的地方,采摘相对较嫩的叶子。
“是的,我在洗衣服,她在旁边的那颗歪脖子树下面玩,然后就不见了。
你们看到了吗?”
小姑娘们摇头。
阿求急的眼泪直流。
“那能帮我一起找吗?”
那群一样营养不良的小姑娘们,互相使着眼色,然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看似是领头的,满是快意的幸灾乐祸:
“你妹妹丢了?太好了,看你回去会不会挨打!
让你到处勾引男人,活该!
看我不告诉阿强哥,你故意弄丢自己的妹妹,表面温柔,实际心思恶毒的不行。”
后面的小跟班们,看大姐头说话了,自然就跟在后面附和。
“就是,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呕,恶心死了。”
“她们三姐妹都是狐媚子生的小狐媚子,一家子贱人,丢了活该,就该让她们一家都死掉。”
大姐头往前走了几步,重重的推了阿求一把,把她推得一个踉跄:
“你母亲那个贱人,天天一副恶心人的样子,还勾引我父亲,害的我父母天天吵架。
你和你姐姐又天天勾引我未婚夫,他竟然说不喜欢我,还告诉他家人,说想娶你姐姐和你这样的。
我呸!一家子贱人。
你和你姐姐喜欢同一个人,不恶心吗?
说不准,你那个三岁的妹妹也去勾引人了,现在被男人拖到树林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