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带着嘲讽地笑了笑,“你想太多了。”
“父亲,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燕家主继续劝说。
大长老收起笑容,发出一声轻叹,“当初就是因为这点,才逼得景瑢下山,不然安稳到如今,燕祟山又哪来这许多波折。”
“父亲!我是为燕祟山着想,景瑢天性冷血无情,就算他不下山,早晚有一日会将心中对你我的不满发泄出来,到时与现今根本不会有所不同!”燕家主坚持道。
大长老咳了两声,无力道:“你说是就是吧。”
“但宁曦与景瑢不同,那个姑娘的爹娘你我都见过,我看她也不像是隐忍不发的性子,现在有这种选择,多半是对景瑢彻底失望。”
“可是父亲,他们……”
“好了,燕祟山现在需要一个能继续喘息的机会,宁曦是最合适的人选,这点险我们不冒也得冒!”大长老一锤定音。
……
两日后,宁曦带着银翘敲开了长老院的大门。
一众长老不知在里面商议什么,门开后鱼贯而出,路过的人视线都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才离开。
人尽离开,宁曦和银翘走了进去,大长老二长老和燕家主坐在原本的位子上,看着两人走近。
银翘将一份册子递给坐在中央的大长老手中。
大长老打开看了两眼,眉眼略有舒展,“这些东西足够维持燕祟山上下所有弟子生活一阵子了。”
“长老,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得说。”宁曦忽然开口。
大长老合上册子,语气教往常和气了些许,“你说。”
“这一份礼单算是我的诚意,但往后我们的合作,不可能永远靠我这单方面的诚意来维持,您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这么大的商号那么多口人,我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喝西北风。”宁曦客气地笑着道。
大长老眼睛一眯,“宁姑娘的意思我们明白,这份礼单诚意很足,燕祟山并非贪得无厌之辈,只要我们的合作还在,之后的每一笔交易燕祟山都会尽数交付。”
宁曦点了点头,“有大长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说完,银翘走上前,将两张写满字的薄纸放到大长老手边。
“这是我们拟好的契纸,既然是做生意,那还是留一份契约为好,两方都安心。”宁曦笑道。
大长老半信半疑地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明堂,二长老抢走又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妥,便还给了大长老。
按完手印,银翘收走了其中一张契纸,宁曦便要带着她告辞。
“这位姑娘有些面熟。”一直未开口的燕家主,忽然看着银翘道。
银翘目光横来,“燕家主言重,我只是个下人,从未来过燕祟山。”
宁曦看了看银翘,随后对燕家主抱歉地笑了下,两人离开了正堂。
“你认识她那个护卫?”二长老问燕家主。
“看着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燕家主轻声道,“许是我记错了,她是山下的人,我不该见过。”
从长老院出来,走到一处无人的小路上,宁曦才压低声音道:“他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你一次,怎么会认出你?”
银翘皱着眉道:“当时我陪同你爹娘来燕祟山,刚上山时被燕祟山的守卫阻拦,屡次说明来意他们不但不放过还要动手,我便把他们都打晕了。”
“燕家主全程在旁,估计是对我留下了些许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