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抬头,“不可能。”
“你爹当初习武钻研功法费了不少时间,你娘看在眼里,我们这些人也看在眼里,可同燕祟山没有半点关系。”
宁曦也觉得不可能,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难不成,还是燕祟山偷了我爹的成果吗?人家的功法已经流传了百来年。”宁曦叹气道。
银翘却认真翻看着功法,忽然开口,“不一定。”
她随便翻开一页给她看,“你瞧这墨迹和纸张颜色,应该是近年来的新本,并非如他们所说流传多年。”
宁曦闻言细细观摩一番,确如银翘所说,这本功法处处崭新,完全没有流传多年的痕迹。
“功法时时翻阅,难以保存,几年换一批新本也属正常。”宁曦道。
“我也只是猜测,如果在某次换新时也换了内容呢?”银翘看向宁曦。
宁曦回望着她,神色愈加郑重。
银翘将功法合上,“此事我会帮你留心,但你要知道这种事很难找到证据,就算找到,对于燕祟山这种出世的世家也起不到作用。”
宁曦点点头。
她递来一封写好的信,“将这封信交给方姨,劳她和沈老板准备一批好茶送上燕祟山。”
银翘接过信,却疑惑道:“燕祟山不收外来物,你如何能让东西送上来?”
宁曦轻声嗤笑,“再大的规矩也要看情势,燕祟山如今的钱银状况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猜长老院允我上山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如此,还多亏了景瑢。”银翘无意识地感慨了一句,随后一怔,看向宁曦,神色有些讪然。
宁曦却面无表情地转身倒茶去了。
次日,阿闲主动守在客房的楼梯口,见到她便立刻跑了上来。
他个子很高,才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和她一样高,年轻的小伙子藏不住情绪,看到她满眼的开心和崇拜。
“昨日你教我的招式我练会了!”他激动道。
宁曦一愣,“你不会练了一整夜吧?”
阿闲挺直腰杆,“当然!”
宁曦看清他眼下的乌青,心里生出一点愧疚。
她带阿闲到昨日的训练室里,看他在自己面前比划了一遍,然后极为捧场的夸了几句。
夸得男孩儿嘴角快咧到耳根时,宁曦又示范的做了一遍,阿闲顿时想被关在门外的小狗,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
差距大到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宁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得出来你基础很好,只是燕祟山的功法倾向于拔高不适合你,夯实好基础的功法会更适合你,我明日拿一份新的功法给你,都是些基础的招式,练好了会助你以后习武事半功倍。”
阿闲怔怔的看着她,眼神迷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曦笑了笑,“因为有求于你。”
“你说功法吗?可那功法什么人都能看,这算有求?”阿闲疑惑道。
宁曦笑容淡了些,“我说的有求不是这个。”
“我想见燕祟山长老。”
阿闲眨了眨眼睛,“我帮不了你,长老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别人不能,你能,对吧?”宁曦直视着他。
阿闲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半晌,他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宁曦眉梢轻挑,“以你的资质能自由出入这层,确实不难猜,我随便找人一问便知了。”
“你利用我。”阿闲脸色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