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宁曦才听小喜转述了昨夜发生的事。
理领口的手一顿,她看向窗外,“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他还没回来?”
小喜手上搭了件披风走过来,“没有呢,方才黑羽着人回来传话,说是陛下还昏迷未醒,所以今日免了早朝,除了三殿下外其余的公主皇子现在都陪侍在明阳殿内。”
她将手中的披风递上前,“您要进宫吗?”
宁曦接过她手中的披风,又用眼神示意小喜挑两件过得去的首饰。
“来人可说景怀瑜为何不在?”她问。
小喜摇头。
“银翘呢,怎么连她也没见着?”宁曦又问。
“大抵和黑羽都在宫里吧,您最近不是让她多盯着宫里和礼部尚书府吗。”小喜帮她簪了枚簪子,又递来一对同色的耳环。
宁曦接过收进手中,风风火火地赶着出了门。
小喜这丫头早就猜到她会选择进宫,马车早就备好,车上甚至还备了一份年份不小的参做礼。
送她上马车时,小喜凑到窗口下,压低了声音道:“昨夜琥珀也回姚府报信,想必姚侧妃也在宫里,郡主要不要带谢公子一起入宫,虽说宫里也有太医,但多少也是份心意,别被旁人比下去才好。”
宁曦闻言笑了,“你倒提醒我了。”
“去告诉谢允,近日不要轻易露面,若是出门被人拐了去,我和王爷可不负责善后。”
小喜愣神的功夫,马车已经驶远了。
明阳殿外围着各宫的下人,宁曦赶到时听闻皇后精神不济刚才离开。
一个避人的角落,银翘不知从何处出现,截住了她。
不等宁曦开口,银翘便先点了点头,“属下知道郡主想问什么,三殿下借口替皇上稳住朝政,所以没来陪侍,而是一直在宫里处理六部递上来的奏折。”
宁曦闻言眉头顿时蹙起,“他就不怕有夺权僭越之嫌吗?皇帝是病了又不是死了,等皇帝好转,定是要斥责他的。”
银翘对她大逆不道的言论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接着道:“属下有一事回禀,黑羽想问属下借几个人查皇帝的病因,您看?”
“此事我也有猜测,既然他开口就给吧,不过还是要以自家人的安全为主,一有不对立刻撤手。”她道。
银翘点了点头。
“对了,你再去一趟长枫殿,将景怀瑜代皇帝打理朝政的事如实禀告长公主,就说是我让你说的。”宁曦又道。
银翘走后,宁曦又等了一会儿,等到殿外皇后带来的人都散去后才进了大殿。
外殿的角落站着一圈位份不高的嫔妃,云妃则坐在末尾的座位上暗暗啜泣,六皇子坐在她身边,其余的公主皇子则坐在前面,首位空了两个座位,显然是给皇后和景怀瑜留的位子。
殿内人虽多,却死寂一片。
宁曦站在门外扫视一圈,不见姚诗诗也不见景瑢。
景长珞位置靠门,第一个发现了宁曦,软糯地喊了一声,“二嫂嫂!”
殿内像是突然活了一般,众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显然没想到她会到,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惊讶,随后行礼的行礼,不必行礼的则低着头接着愁容满面。
景姒瑗朝她走过来,拉着她到角落,皱着眉问她,“你来这儿做什么?人家躲都来不及,你们夫妻两个倒巴不得来找麻烦呢!”